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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农民,就喜欢这样,今天晚上之前老是在把一张报纸,那是邵玉娟的对于张一义的英雄事迹的报道,而今天晚上之后,又成了这个房子,甚至还是邵玉娟的内容。

卢秀红不想去理会张一义的内心世界,她只想着能将头靠在这个男人的胳膊肘儿上,享受一下自己的爱情生涯。

“又犯疯病了,你说这女人为啥总把男人靠得这么死呀!要是世界上没有男人,只有女人,你说女人还活不活?”张一义用手戳了一下卢秀红的额头,那指痕很重,似乎要把这个女人的额头戳破一般。

“我才没犯病,你说要给平娃说,你就一定得说,要不然,我就给平娃打电话。”

卢秀红傻巴巴的看着张一义的脸蛋,好像有点逼迫的感觉,又好像在追问。

她觉得一个女人承受不了这么多,必须由自己的儿子来承担,这可是一个活人呀!卢秀红拉着张一义的胳膊肘儿,不停的摇着。

“又犯病,还说没犯,你看看,房子盖得多快呀?”张军平拉过卢秀红的手,指着那个侧面的房子,“你以后就住这里。”

“你呢?”卢秀红突然惊了一声。

“我?”张一义偷笑了两声,“我的地在木园!”

“木园!”卢秀红惊了一下,这心又咯嘣起来。这木园是纪家村埋祖先的地方,凡纪家村之人,谁家死了人就会被抬到那里,而且一停就是几十年,弄起了墓堆,有钱的人家再树个碑子,然后就一了百了了。

“我不想,我要永远睡你跟前,一义,你结婚的时侯答应过我的,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不行,你要去住木园,我也住那里。”

这“木园”就是“墓园”二字的谐音。

现在听起来并不可怕了,但对于卢秀红来说却是一个极为可怕的字眼,虽然人总要死的,可是她总不渴望这一天,因为死好像真的就是魂灵的结束一般。

“傻子,天天跟我探讨这些,咱纪家村在外面干得再厉害,或是官再大,你要晓得,他们都得去木园那个地方睡上几十年,那不是很好吗?总比城里人死了一个只留个骨灰强吧!咱好坏还落了个全尸。”

这么一个很悲痛的事情,在张一义倒觉得是件特幸福的事情,但对于卢秀红却突然间很可怕了,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绞了一下一般。

“我还是希望慢一点,别太快,一天垒一层砖就行了,太多了我心里不塌实。”

“都说这少年夫妻老来伴,看来你是想我了,秀红,算我一辈子没白疼你。”张一义用手拉着女人的手,笑着走到了侧面那个房子。

画线时感觉很小,但走进来感觉不是很小:“不委屈你吧!这后面的是平娃跟媳妇的炕,你呀!就住这一间,将咱那老式的黑白电视端过来,你呀!就看看新闻,看看碎戏就行了,孩子那边别去,让他们过过二人世界。”

“你这老东西,老是你呀你呀的,你要再吓我,我立马给平娃军林打电话,让他们回来想办法给你看病。”

张一义一听怒了,一把将卢秀红推开:“你瞧你这女人,咋婆婆妈妈起来,看来你是真想挨打了,娘的,我拿砖头拍死你。”

张一义一把从旁边举了砖头朝着卢秀红就掷了过去。

卢秀红本以为张一义不会真打,竟然没躲,那砖头嗵的一下打在了卢秀红的胸部,然后掉到了脚面上,痛得卢秀红立马倒地便哭。

“一义,你打疼我了!”

“妈的,作什么怪,你为什么不躲?”张一义一看卢秀红跌倒,这心一下子就蹦紧了。

“一义,我痛呀!脚面痛得要命。”

张一义晓得自己这一下的份量,本来说好再不打这个女人的,但没想到刚才一生气,这砖头就一下子砸了过去,那个痛真的没办法说。

张一义赶紧蹲身体子将卢秀红抱了起来,穿过盖着的房,扑到了帐蓬里,灯亮着,张一义赶紧褪了女人的鞋子看。

“呀!秀红,肿了!”

“一义,没事,没事,不用管的。”

“娘的同,怎么这么朽呀!拍一砖头就痛成这样,你还是女人吗?”张一义虽然怒着,可是心里却不怎么热火,他平打揍她都习惯了,从来不会去理会她的情形,但今天不一样,无来由的就打了她,而且还很重,脚面才过了半分钟,立马肿成了很高的一块块。

“娘的,睡吧!少在呻唤,小心我再打你。”又是一阵子的嗔怒。

卢秀红不再说话了,而是慢慢褪了衣服睡在了被窝里,她早都习惯了这个男人现在的样子,因为每次挨打的时间她都把得很准,一义要去见邵玉娟的时侯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总会是前一天晚上。

今天也不例外,这个无来由其实就是有来由,你说一义为什么会突然发威,而且打自己。她的眼泪涮得就掉下来了。

说真的,她不是忌妒自己的男人喜欢邵玉娟,而是希望他真的没事,从跟他结婚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一辈子喜欢这个男人,农村女人自然没有什么追求,嫁一个好男人就行了,而自己不仅嫁了一个好男人,还嫁了一个帅男人,丈夫好,儿子女儿也很好,这就足了,大家平时闲谈当中早都艳羡起自己的家庭和幸福了,自己无所求,卢秀红想笑一声。

可是这种笑意还没有开始,女人的泪水便一下子涌了出来。

“臭婆娘,又哭,你的泪水做的女人吗?看看你那熊样子,想着就恶心,别哭了,再哭,小心我再打你。”

张一义这一次可不是真要打,都有些心疼了!

“你打吧!打死了,我跟你一起去木园享福。”卢秀红怒嗔着道了一句。

一听女人的反抗自己,张一义竟然放大声音笑了,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第一次反抗自己没有引起自己的痛打,反倒惹了自己的几声笑语。

“臭婆娘,看来是最近打得少了,我也打不动了,脚还痛吗?让我看看。”张一义很关心的脱了鞋子,蹭到坑上,然后用手褪掉女人的袜子,用手抚着女人的脚面,那红的地方很肿,好像突然脚面上生了一个什么疮似的。

“别动。你想咯吱我呀?”女人笑了一声。

“没,从来都没动过你的脚,看看,估计是毛细血管破了,血都充到这里了,慢慢会塌陷的,秀红,千万不能用热水敷,医生说的,要用冷水,我去帮你弄吧!”

卢秀红连忙用手拉了一把张一义:“别,你以前都是我伺候你的,还是别去了,就一页砖头吗?也没什么,明天早上就陷下去了,一义,别管了,好不好?”卢秀红恳求道。

“好,不管,秀红,你咋说我咋来,让我再看看胸口。”张一义虽然嘴里的语气不大好,但语气里表现出极大的关心。

这就是粗人的表现,每一句话都好像在打在骂,但其实每一句话都在关心这个女人。

男人大不趔趔的也不害羞的将女人的衣服撕了开来,然后将女人的酥胸闪了出来。

那一处胸竟然肿成了大块,身体也成了泡泡状。

“痛吗?”张一义方觉后悔起来,“臭婆娘,你咋不躲呀?你没看那砖头不长眼吗?你难道就不知道我的力量大吗?”虽是骂秀红,但其实是在骂自己。

卢秀红赶紧用衣服护住了自己的酥胸,用手推了一把张一义的手:“你不用管我的,没事,都被你打惯了。”

这话说来中听,可是在张一义听起来心里却像着了什么药一般的痛,张一义吁叹着坐了回来,又取了一根烟恨命的抽了起来。

卢秀红本想睡,但一闻到烟味,一听到一义的咳嗽声立马又强撑着坐了起来,将一义的烟夺到手里扔到了地板上:“咳嗽还抽,你不想活了吗?”

张一义突然笑了,女人的脸很抽,样子好似特难看,神情半是恍惚着,就那个夺烟的动作很是优美,张一义褪了衣服睡到了女人的身旁。

“让我摸摸,还肿吗?”张一义轻轻将手放到了女人有身体上。

“还摸,你又不是没见过,肿了你心里就舒服了,睡吧!一义!”

卢秀红扭了身子就睡着了,张一义心里有些懊悔,但没有说出来,他一辈子就是这么一个人,就是输了也不想承认。

张一义晚上本来瞌睡就少,加之又出了这事,怎么也睡不着了,帐蓬有些烂,中间那一块竟然能把天上的月亮看见,月儿弯弯的,好似又回到了从前一般,多年前的岁月依依历历在目。

张一义不想去想了,觉得那都是很远很远的事情了,仿佛隔了几个世纪一般,张一义终于闭上了眼睛,慢慢的睡熟了。

终于待到天明,张一义老早就起来了,卢秀红也被脚痛了起来,待起身时,她发现一义已经开始用炉子烙起锅盔来。

卢秀红使了一下劲儿,虽然脚面很痛,但还是能够站起来,再看看脚面,已经陷下去了,卢秀红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胸口,那地也不是很痛。

穿整齐衣服,刚下地,卢秀红就跌倒了,真没想到,那脚面竟然钻心的痛。

正在烙锅盔的张一义立即赶了过来,将卢秀红搀扶了起来。

“秀红,你坐着,锅盔我烙吧!”

“我怕你弄的不好,还是我来吧!”卢秀红取了根棍子,用棍子支着,走到了炉子根前。

火很旺,锅内的温度也很高,这是一个平底锅,这种烙法锅盔比较厚,而且吃起来酥软。

“秀红,要不,我来吧!你看你都这样了。”

“一义,没事,我来吧!你等下就吃些锅盔吧!赶中午玉娟下班到就行了。”

“好,我听你的,秀红,别着就行了。”张一义笑着出去了。

快到八点的时侯,干活的人都过来了,大家一边说笑一边干活,张一义在工地上转了两个圈圈,又到纪村长家去了,看纪村长家有没有要捎的东西。

“纪村长,我今天去玉娟那,你们有要捎的东西没?”张一义很客气的说道。

“一义,没什么可捎的,你去就去吧!我听说呀?你家红义的事情要有眉目了,我昨去看红义了。”

“咋样?”

“还能咋样?精神状态很不好,估计在狱子里坐得时间长了吧!”

一听说红义的事情,张一义的心里就难受,你说一母两兄弟,这一个坐在狱子里,心里怎么能好受呢?最近有关红义的事情村上的人说法很多,他也不晓得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反正很乱,有人说红义是给纪村长买通了去干那缺德的事,有人说是张红义自己想干的,他跟纪村长有亿想断纪村长的财路,还有人说,张红义得罪了市县里的大干部,所以被拘了去,砍树苗只是一个借口,更有甚者说张红义是被女人拉过去的,那个茶花想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