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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胡同口,来到马路边上。

人饮酒后风吹面,肚内酒精如火燃。

站在马路边上,感觉风更大了,喝进去的酒开始翻江倒海般发作起来,我更加地踉踉跄跄了,霹雳丫不再是搀扶着我,而是连抱带拖起来。

看你这么瘦,怎么喝了酒后死沉死沉的?和猪一样。霹雳丫禁不住嘟囔起来。

人不……饮酒……百十斤,饮酒……之后……重千斤。我拉着发僵发直的舌头狡辩着。

我看应该是:你不饮酒百十斤,饮酒之后比猪沉。霹雳丫边说边扭了我一把,我的全身已经被酒精麻醉了,她再怎么扭也感觉不到了。

这时,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停在了我们的身边。霹雳丫连拖带抱加拽,终于把我弄到了车上。

出租车司机问到哪里去?霹雳丫怔怔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开始喊我:吕大聪,你住在什么地方?

我使劲睁开醉眼,含糊不清地说道:到**小区。也就是老子所住的那个小区。

车子开出没多久,我就醉的睡了过去。

就在我睡的醉也哼也的时候,车子到了我住的小区。但霹雳丫不知道我住在哪栋楼几单元,便用手推我,边推边喊我的名字。老子知道她在喊我,但就是睁不开眼也说不出话来,死猪般任由她又推又拽又喊。

出租车司机等的很不耐烦,连连督促我们下车。霹雳丫看看我实在醒不过来,便无奈地对司机说道:他喝醉了,请你再把我们送到**小区吧。

霹雳丫说的这个小区,就是她所住的地方。

很快,出租车就到了她的楼下,她费了很大劲才把我从车上拽下来。

下了车,我根本无法站立,霹雳丫有些着急起来。

吕大聪,你这个猪,不能喝你就别喝这么多啊?真急死人了。她边说边搀扶着我上楼。

上次在醉月楼喝酒的时候,也是喝多了,但那次吐酒了。这次虽然醉的站立不住,但没有一点想要吐酒的感觉,肚子竟然很是舒服。只是四肢不听使唤,舌头格外僵直而已。

上了一层楼,霹雳丫就累的直喘粗气。她的手上似乎也没劲了,手一松,我一屁股就蹲在了楼梯上。

她呼呼喘着粗气,休息了片刻之后,又把我拽起来。这时我也有些知觉了,便双手死死抓住楼梯扶手,艰难地迈动着双腿,她在旁边使劲连抱加拽,一步一步向楼上挪去。

等进了家门,她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我则是咚的一声倒在了沙发上。

霹雳丫急忙跑进洗漱间,将一条毛巾用冷水湿透,跑过来给我擦脸,接连擦了好几次,我才有些清醒起来。

我睁开醉眼,用迷离的眼神看着她那秀气的俊脸,呵呵地傻笑起来。

她噘了噘嘴,白了我一眼,跑进厨房去了。没过一会儿,她从厨房里端着一大腕白开水过来了。

来,这是一碗白糖水,快喝了它,酒会醒的快些。

谢……谢。

谢什么谢?快把我累死了,我比你喝的也少不了哪里去。你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啊。她说到最后,语气充满了关心体贴,还透着浓浓的心疼。

我把那一大碗白糖水喝下去后不久,感觉舌头没那么僵硬了,将舌头使劲活动了活动。

我……今天虽然……喝的不少,但没……没有吐酒,嘿嘿。

没吐酒算什么本事?大老爷们喝了六两多酒,就成了这个样子,真没出息。

嘿嘿,我……今天……是又高兴……又悲伤。

霹雳丫坐在我身边,问道:怎么又是高兴又是悲伤的?我看你今天很高兴啊!

当然……高兴……了,高兴的……是和你……还有满江哥在一起,悲伤的是……,哎……。

怎么悲伤了?

悲伤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我没有想到……满江嫂子……常年卧病在床,二是……没有想到……你……从小就失去了父母。

说这些干嘛?霹雳丫明显地不想让我说下去了,神色陡然间黯淡了下去。

俗话说:小孩无事哭三场,大人酒后易悲伤。老子今天在满江哥家里先是看到满江嫂子病成那样,后是听到霹雳丫的命运竟如此坎坷,虽然很是高兴,但内心深处却很是凄凉和悲伤。

此刻,又加上酒劲的推波助澜,更是不吐不快。

我轻轻握住了霹雳丫的玉手葱指,用悲戚的语气对她说道:我终于明白……在那个昙花一现的地方,你为什么……对着月空……默诵李清照的……《声声慢》了。……你……真的……不容易,呜呜……

说到最后,情浓心悲,竟兀自失声哭了起来,仿佛霹雳丫的身世就是我的身世一般。

老子这一开哭,再也控制不住了,索性哭个痛快。在酒精的作用下,老子一下子变成了个酒后泼男。

老子曰:小孩无事哭三场,大人酒后易悲伤。这句话太经典了,我现在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情绪失去了控制,上演了一把泼男哭戏。

说一阵哭一阵。这段时间心情本就不快,又加上今天下午看到满江嫂子的病情和听到霹雳丫的身世,更是悲从中来,泪眼婆娑不断,拉着仍旧有些发直的舌头说个不停。

霹雳丫开始在不断阻止我,不让我说下去。老子现在是泼男了,她不想让我说那是不可能的。

在我的感染下,她更加地悲伤起来,先是暗自垂泪,随后双手紧紧捂着脸,双肩不住抖栗,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出声,我那麻醉的神经才有些清醒起来,情绪也恢复了正常,便不再又哭又说,而是怔怔地看着她。

我本就一直握着她的玉手,看她哭的厉害,便将她拉了过来,双手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她,将脸贴住了她的秀发。

霹雳丫微微一怔,随之便任由我这般紧紧地搂抱着她。

我先是吻了吻她的秀发,又吻了吻她的耳垂,再吻了吻她的粉腮。她将紧捂着脸的双手放了下来,从我的腰肋两侧伸过来,也紧紧地搂抱住了我。

突然,我们两个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热烈地吻了起来。

吻了一会儿,就在我进一步行动时,她却突然将嘴巴贴住了我的耳朵,脸红的直冒热气,急促地说:大聪,你爱我吗?

我点了点头,也将嘴巴贴住她的秀耳,深沉地说:爱。

我也爱你,这段时间我在老家休息,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都快想疯了。

我也很想你。

大聪,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在你去打球的路上。我深沉地说着,完全融入了情深情浓的状态,舌头竟然不再僵直了。

啥?在我去打球的楼上?

嗯,是的,在**培训基地时,你去打羽毛球,我在后边跟着你,从那时我就对你恋恋不舍了。

她听到这里,将我抱的更加紧了,声音变得极轻极柔,温恋无限。

大聪,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

啥时候?

具体从什么时候我无法确定了。

啊?怎么会这样?

她将脸正对着我,对我甜爱地一笑,又紧紧贴住我的耳朵,柔声说道: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应该从石望湖算起吧。当时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没有真真切切地感觉到爱上你,只是看到你心里暖暖的。但从我回老家和你分开后,我发觉我真的爱上你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自己对你竟爱的不可自拔了……

她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了,但我能感觉到她又流泪了,她的泪水将我的耳朵打湿了。

我默不作声,紧紧地将她抱住。

过了一会儿,她又柔声说道:你知道吗?刚才和你接吻,是我的初吻。

这次该轮到老子身子发颤了。听了霹雳丫这话,我全身猛地颤抖了一下。霹雳丫说的这话,话声虽轻,但字字如重锤一般,狠狠地敲打着我的心。我感觉我自己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垃圾。

霹雳丫纯洁无暇,而我却是劣迹斑斑,想着想着我竟自惭形秽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了?她轻轻问道。

我太激动了,说不出话来了。

老子现在不光是激动,除了激动,更多的是惭愧。说不出话来倒是真的。

她温柔地一笑,将我抱的更加紧了,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地说道:来,你再吻我。

我将紧抱着她的双手松开,捧着她的嫩白粉腮,深情地看着她,将嘴巴慢慢地靠向她,瞬间我们又吻在了一起。

真是奇怪了,面对如此佳人,按照老子的老套路,此时应该是性欲勃发阶段。但此时面对的佳人却是纯洁无暇的霹雳丫,我那一贯性也淫也的灵魂突然之间也变得纯真起来,就像一个初恋的小处男一般,情操变得高尚起来。

霹雳丫突然将嘴唇挪开,温柔无限地深情看着我,问道:这是不是你的初吻?

我晕,我倒,老子现在最怕的就是她问这个,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我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个字,像‘是’又不像‘是’,连老子自己也没有听清楚。

嗯?霹雳丫轻轻嗯了一声,但我却清楚地听出了她发出的这一嗯声,是带着大部分疑问的。

为了避免她再进一步问下去,我轻轻点了一下头,算是给了她回答。老子不想骗她,真的不想骗她。点这一下头的含义,就看她怎么理解了。她认为老子是初吻那就是初吻,她认为不是初吻那就不是初吻。

老子此刻不能给她正面回答,只能给她肢体语言,在点头的同时,我又捕捉到了她的樱唇,并紧紧吻住不放。

为了防止她再继续问下去,我决定将吻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