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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屋内的电话响了,电话铃声非常小,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看来为了照顾卧病在床的妻子,满江大哥几乎将家里变成了个静谧的世界。

听他在电话中说的话,估计是他的同事或者学生打来的,探讨的是一些专业话题。我便借机来到厨房,只见霹雳丫此时成了一个十足的贤惠女子,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她看到我进来,温柔地一笑,脸色竟有些害羞地绯红起来。我的天,霹雳丫现在的表现和当初她留给我的印象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我就像不认识她似的,仔细看着她。

妮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啥?你喊我什么?

我和满江大哥是兄弟,他喊你妮子,我也喊你妮子。

去一边去。你不能喊我妮子。

为什么?

妮子是我的乳名,只有我家里人才能喊。

哦,那我还是喊你霹雳丫吧。

她闻声立即横眉冷对起来,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吕大聪,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喊我霹雳丫,太难听了。也不允许你喊我妮子。你要喊就喊我名字。

好把,小温,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哎,不对啊?让你喊我名字,怎么又喊起小温来了?你以为你是长辈啊?

好,既然这样,我什么也不喊你了。反正我不喊你的名字,喊你的名字显得太见外。

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你去陪我哥说话吧。今天晚上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的手艺。

你哥在打电话,他打完电话我再过去。我现在好好看看你。

她听到这里,明显地更加羞涩起来。

你在这里看我干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

嘿嘿,你在家里和在外边的表现截然不同,我现在不好好看看你,怎么能够了解你。

这时,高压锅里哧哧冒出了热气,她顾不得和我说话,急匆匆小跑过去,将炉火关的小了一些。

看着她那忙碌可爱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过来,帮我扒点蒜。边说边递给我几头蒜。我在接蒜的时候,趁机先摸了下她那嫩白的玉手葱指。她娇嗔地白了我一眼,脸色更加红了。

我边扒蒜边故意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我发现最近你和我在一起,老是脸红,这是为什么?

胡说,我啥时候脸红了?她狡辩的同时,脸色更加地红了。

我小眼一直在紧紧盯着她,看她脸色更加地红了,忍不住又呵呵笑道:还说不脸红?你的脸现在烫的估计都能烙鸡蛋饼了,哈哈。

我这一说,她明显地不自然起来,噘着嘴生气地走进我,突然在我肩膀上狠狠拧了一把,使我禁不住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臭丫头,你下手怎么这么重?

她不再理我,强忍住笑,去切香菜。

这时,满江哥走了进来,他看到我在扒蒜,呵呵笑了起来,对温萍说道:妮子,人家大聪到咱家来是客,怎能让客人下厨房?

没事的,哥,他喜欢下厨房,让他干。

呵呵,大哥,我给她打打下手。

不行,你这是第一次来做客,怎能让你干这个?让妮子一个人慢慢干就行,咱哥两个去喝茶聊天,我正好想问你件事。

霹雳丫对我说道:快去吧,刚才就让你去陪我哥说话,你却跑到这里来非要干活。

我呵呵笑着,放下手中的蒜,又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大聪,我问你件事。

哦,大哥,啥事?

上次在醉月楼喝酒的时候,你当时和我说那50万奖励的事,现在发给你了吗?

哎,这事说起来话长了。一提起这事,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由于霹雳丫的原因,我现在感觉满江大哥就像我亲哥一样,便将自醉月楼分别之后,直到现在,单位上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给了他听。包括我到外地培训,李感性到厦门大学进修,一把手对我的态度,以及办公室的人事更迭等等,就像拉家常一样说了个遍。

老子这段时间灰头土脸的很是不顺,此时说起单位上的这些破事,更是义愤填膺,越说越激动。

满江大哥听到最后,脸色变得铁青,他也在替我感到气愤。

大聪,自醉月楼分别之后,我就去了香港参加学术交流。过了这么长时间,你单位上不但没有给你应得的奖励,你现在反而成了受害者,这叫什么事啊?

大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家是利刀和砧板,小弟我是鱼肉,只能是任人宰割。

太过分了,岂有此理。他边说边用力拍了一下沙发扶手,把我也给吓了一跳。

霹雳丫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半小时,做了满满一桌菜,色香味俱佳,四荤四素外加两个汤。使我备受感动,忍不住说道:太客气了,烧这么多菜干什么?

呵呵,我今天下午给你打电话,说是明天请你。没想到我哥却把你提前请来了。那就把明天请你的那顿和今天的这顿合在一起,不多烧几个菜怎么行?

你的意思是明天不请我了?

是啊,今天都代表了。

人说话要算数,今天这顿是大哥请我的,你的要放到明天。

你想的挺美。

霹雳丫边说边不停忙碌着,惹得旁边的满江大哥呵呵直笑。

大哥,我在外培训的时候,妮子是我们的领导。我可被她折磨惨了,每天被她训的团团转。

哈哈,我这妹妹做事一向认真,很有原则性,被她折磨折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满江大哥边笑边说。

吕大聪,你这是在向我哥告我的状是不?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

没有啊,我这不是守着你说的嘛。

守着我那就更不能说了。

守着你不能说,背后更不能说,那还不得憋屈死。

我那是在帮助你进步,你还得好好谢谢我呢。

我晕,论起斗嘴来,我根本不是霹雳丫的对手。我是边考虑边说,很是吃力。她是信口就来,不用考虑。我说一句她有十句在那儿等着呢。

满江哥笑着招呼我坐下,开始斟酒畅饮。

在吃饭期间,霹雳丫和满江大哥说起了当时外出培训的时候,我被丢在半路上的事。惹得满江大哥刚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全部喷在了地上,笑的合不拢嘴。

在这种欢欣愉快的气氛中,吃的香,喝的痛快,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我只要和满江大哥在一块,总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虽然我的酒量不大,更不善饮。但只要和这位老大哥在一起,总是酒兴大盛,酒量大增,喝到最后竟不知不觉喝了六两多白酒。

霹雳丫的酒量似乎天生就很厉害,她也足足喝了有四两多酒。作为一个女子,四两多白酒已经是了不起的酒量了。她除了脸红之外,似乎一点事也没有

满江大哥谈兴极浓,酒兴更佳,心情很是舒畅,他喝了大概九两多白酒。

我已经感觉天旋地转了,这是酩酊大醉的前兆。为了不使自己失态,我便告辞要回去。

满江哥看我说话舌头有些发直,步履有些蹒跚,身子东倒西晃起来,很不放心,便要亲自送我回去。

霹雳丫阻止了他。哥,你不用管了,我送他回去就行。你也喝了不少,在家好好休息吧。

满江大哥嘱咐她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出门就打车。她边连连答应,边搀扶着我向外走。

大哥,我……抽空再来看你。今天……真是痛快,酣畅……淋漓。我拉着僵直的舌头,含糊不清地说着。

满江大哥亲自把我们送出门来,在我和霹雳丫的一再要求下,他才没有送下楼来,目送着我们转过楼梯。

到了楼下,被风一吹,我更加不胜酒力,要不是霹雳丫使劲搀扶着我,我非一头攮在地上不可。

出了家属院大门,还要穿过一条几十米长的幽静胡同,才能到达公路去打车。

霹雳丫搀扶着几乎站立不住的我,忍不住埋怨起来:你说你酒量不行,干嘛非要喝那么多?六两酒就喝成这个熊样,真没出息。

我……以后……多喝,非特么……把……酒……酒量锻炼出来……不可。

得了吧,酒量不是锻炼出来的,是天生的,你天生就不是能喝的那种人。

嘿嘿,让你……受……受累了。

俗话说,人醉心不醉,我现在正处于酒力上涌阶段,虽然舌头发直,行动不听使唤,但心里还是比较清醒的。

阵阵微风抚过,由于我和霹雳丫紧紧地靠在了一起,她身上那种少女特有的体香更加浓郁了,我禁不住伸嘴在她的粉腮上狠狠亲了一口。

我这一下非礼来的太过突然,将霹雳丫惊得浑身一颤,她嘴里喊着讨厌,便松开手不再搀扶我了。

她这一松手,我双腿本就发软,止不住地往地下坐去。她一看喊了一声啊呀,急忙伸手又将我搀住,将处于半蹲状态的我使劲拉了起来。

我忽地一下将左手抬起搂住她的肩膀,稀里糊涂地心想:小丫,我这样楼着你,看你还往哪里跑?

吕大聪,把你的胳膊拿下来,听到没有?

我……我真……真的站不住了,必须……这样……搂住你,不……不然,我……我得跌倒。

既然这样,那你老实点。

嗯,……好,我……老老实实地。说完,我就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老子晕的实在受不了了,她的秀发轻抚着我的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