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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昆媳妇看到我醒来,马上端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水来让我擦脸洗手,前屋里面已经是人声鼎沸了,刘昆媳妇告诉我,都是本家的弟兄来喝酒的,刘昆说等我醒了就出去跟他们一起喝酒过年。

我擦洗完毕,走出去到前屋一看,一屋子摆了三章桌子,十几个大男人和十几个婆姨都在吃肉喝酒,孩子们满地乱跑,院子里还有人在放炮的。

刘昆一眼看到我,就招呼我过去他们那一桌。刘明也在,刘明起身给我让了个木凳子,我挤过去坐下旁边一个老者说:“大昆子啊,这个后生面生啊!”

刘昆就忙着给我摆筷子倒酒,一边说:“我大舅家,城里的表兄弟,来收山货,赶上了,就在这过年了!”老者就侧目看我,看了半天,摇摇头道:“这后生娃可不得了,日后大富大贵!我是大昆子的七叔公,你也得叫我一声七爷,七爷给你看了面相,你马上要远行了,大概是东南方向,很远很远,漂洋过海那么远……”

我笑了打断他道:“七爷,小的敬您了,祝您老福禄双全,身体安康,合家欢乐!”

大家哈哈一笑,都举起了杯子,相互祝福着,当时我并未对这一句“七爷”的预言有任何的留意,说过也就算了,可是,一个月后,当我知道了我真的即将远行的时候,我一下子感到了冥冥中的神秘力量的存在,这是后话。

刘姓山庄的大年夜在醉酒中闹闹活活地过去了,我白天睡了一天,夜里便再难入睡,看着庄里面此起彼伏的烟火,听着震耳欲聋的鞭炮,我在酒桌边上坐着,那只大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卷曲到了我的脚下,也许它已经接受了我吧。

刘明醉醺醺地凑过来,趴在我的耳边说:“俊哥,听你的话,白天我就把那破吉普子给拆成一堆废铁了,几个轮胎都卖给庄东头掌鞋匠了,呵呵!”

我看看院子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就说:“很好,回去睡吧,过几天进城再买个二手车。”说完,我摇晃着走回屋里。

里屋没有开灯,一铺大炕上,横七竖八睡着好几个人。我摸索着进了里面的套间,我一直睡在这里,躺上去才发现,也有人睡着,还好靠边上还有位置,也许是人家特意留给我的,我就稀里糊涂爬上去和衣倒下了。凌晨很黑也很冷,我旁边一个人,一把就搂住了我,软乎乎的,我一摸,乖乖,不得了,是个女人!

黑暗中女人反手抓住了我的手,整个身子紧贴了过来。我无法后退,身后就是墙了。一股好闻的舒肤佳香皂的味道,这女人一定是睡觉前仔细地洗过了。

女人的头脸呼吸急促地凑了过来,一只热手将我的后脖颈搂住了,光溜溜的浑圆的胳膊,热乎乎地贴在我的脸颊,带着些许酒气的呼吸吹拂着我的嘴唇,我被她厚实的嘴唇吻住。我的头脑一阵的发晕,伸手将她抱紧,手到之处,竟是滑不留手的热烫肌肤。

这是个姑娘,身体的弹性十足,保养得极好。我惊叹于这山庄里面会有如此精美的身体,尽管看不清,但是手感告诉我,这是个保养得很好的女人。

女人开始脱我的衣裤,同时拉了一床大被将我和她包裹在一起。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本能的反应,我很快就和她搅到了一起。女人压抑着激动,一对娇蕾剧烈地起伏着,我将她反转过身体,从背后搂紧了……

同一铺火炕上还有几个人在睡,我们小心翼翼行事,生怕吵到旁人。奶奶的,驭女无数,这样的炕上偷情还是第一次,不过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我在她的后面吻咬这她的耳垂轻声问道:“你是谁?”

女孩转过身子,将大腿跨在我的腰上,面对面地蠕动起来,她气喘吁吁,说:“俺是刘燕儿,刘昆是俺堂兄,他说你是个能人,叫我跟了你……”

我一下子僵住了,立马清醒了,这是刘昆的圈套!女孩见我停下了,连忙压住我,死死套住不放,那里就象一张嘴一样,紧紧咬住。

天色尚未明了,大炕上的男女一个个默默离去,对炕头这边的一床大被下的一对搂在一起的男女熟视无睹,最后,房门也被关死了,套间内,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刘燕儿一阵急速的大动,终于使我交枪了,她一滴不剩地吸纳了,心满意足地从我身体上滚落到一旁。我浑身都是刘燕儿香艳的汗水,我侧身看着她,不算漂亮,但是看上去很白,跟刘昆的黑截然对照。

刘燕儿见我盯着她看,羞红了脸道:“看啥,你要了俺,俺就是你的人了,堂哥说了,你要是敢对俺不好,他不会饶了你!”

我笑笑说:“行啊,看你长这么白,还真不象个山里的姑娘!来,天亮了,让哥好好看看你。”说着我一下子掀开了被子。

哇!鼻血差点喷了出来,眼前时一具雪白粉嫩的娇躯,凸凹起伏的身段,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魔鬼身材!

刘燕儿羞得捂住了脸,夹紧了双腿,夜里黑暗中的主动和狂烈荡然无存。我反倒被这身子迷住了,情不自禁地扑压上去,狠狠地蹂躏起来……

姑娘不顾一切地大声欢叫着,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舒爽快意!折腾了好久,才意犹未尽地起身,看着褥子上软若香泥般的姑娘,不舍地将她盖好,自己起来穿好衣裤。外面已经是鞭炮轰鸣,大年初一了。

刘昆看到我出来,笑呵呵道:“咱那小燕儿妹妹咋样?不比镇上的老丫差吧?老丫可是千人骑过的破鞋,咱这个老妹燕儿,可是黄花大闺女!”我伸手拍拍他的肩头说:“行,这个妹子我认下了!”

刘昆说:“这个小燕儿,是我二叔家的宝贝儿,今天过年十九了,一直在家里娇生惯养着,二叔家境也不富裕,就出落了这么个大姑娘,就想着能嫁个好人家,十七岁的时候跟了一个木匠,谁知道那个木匠占了燕儿的身子,在她家里答应做上门女婿的,可是,过了一年,这木匠却卷了二叔家的全部家当,也就是仅有的存款六万元,远走高飞了,至今杳无音信!”

刘昆说道这里叹了口气道:“让我碰到那小子,我非活剥了他不可!从此,二叔一家就走了下坡路,这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也没有人家要了,唉!俊哥,你别嫌弃她,她命苦哩!”

我说:“你这是害她呀,我们这种人四海为家,她是个好姑娘,你把她送给我,你明知道我是个混子,她跟了我,同样是没有结果啊!”

刘昆说:“俊哥,你是个好人,你心地善良,这我一眼就看得出,我的意思是给这姑娘一个念想,她这两天就在看你,私下里跟我打听你,我告诉她你是个生意人,她不信,说你人好,要把自己给你,我看她可怜,心疼她,就成全了她,俊哥,你别怪我……”

我笑笑道:“没事,呵呵,走吧,带我去看看你二叔,过年了,我去拜个年,当着他老人家的面,认下这个苦命的妹子!”

刘昆的二叔是个老猎人,家里是两间破败的石头房,看到我跟刘昆的到来,老人家显得有些局促,刘燕儿倒是小脸红扑扑地跑前跑后递烟倒水。刘昆对他说:“二叔,这是我的城里朋友,卢俊,他答应认咱家小燕儿做妹妹!”

老人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说:“他大兄弟,我求你了,把这丫头带到城里去吧!她不能再呆在这个村子了,见不得人啊!她跟那个畜牲都怀了孩子,跑出去追他,摔倒了,孩子掉了……”

我握着老人的手说:“二叔,我答应你,带刘燕儿去上海,你就放心吧,我当她的哥哥,她会幸福的!”老人使劲点点头说:“我们这里是个穷山沟,一年到头也看不到个城里人,今年你来了,是我们家的福分啊!老伴啊,把我打回来的狍子炖上,今儿个我跟他俊哥好好喝一顿!”

我有些受宠若惊,就说:“别了,你们家里也不宽超,这样,我带了些钱来,等明年开春,你们把这房子翻盖翻盖。”说完,我从背包里掏出来二十万现金放到炕上,一下子看到这么多钱,在场的刘燕儿和她的爹妈都傻眼了。

刘燕儿兴奋地说:“呀,这么多钱啊!爹,咱家也能盖上小二楼了!”刘燕儿的爹说:“这可不行,使不得啊,孩子!咱家闺女值不得这么些钱,这钱我们说什么也不能要!”老人很固执地推脱着。

刘昆说:“二叔,你就收下吧,是这,俊哥想在咱这村里盖个房,你老把这钱收着,等开春了把房子盖起来,你们住楼下,把楼上给俊哥留着就行了!就当帮他盖房,盖好了一家一半!”

刘燕儿的妈妈一看就是个贪财的主儿,笑呵呵地就用一块包裹皮儿将两大捆百元钞票包了起来,说:“这样也好,我们先收着,开春盖二层楼,就说是给姑娘盖的,呵呵!”

刘昆的二叔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的年纪大了,不想惹事了,年前我去北岭打猎,你们猜我看到谁了?我看到祸害我我们家的那个小木匠了!我就跟上去,结果他进了北岭村,高墙大院的一户人家,他媳妇在门口还抱着个孩子,那孩子喊他爹,我这气不打一处来,就冲上去和他理论,可是他说不认识我,就把我撵出来了,我去镇上派出所报案,派出所骂我老神经!说人家是北岭村村长的儿子,怎么可能做出来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说我诬告,几个小警察生生把我给轰出来了……”

老人说到这里气得直哆嗦,刘昆一听眼珠子都瞪圆了,喊道:“二叔,这事你咋不早跟俺说!俺去剁了狗日的!”

我说:“北岭村离这里多远?”刘昆道:“要翻过两道岭,开吉普车去,大半天就到了。”我又问:“你能认出来那个木匠吗?”刘昆恨恨地说:“扒掉皮我认识他的瓤!”

我点点头,对刘昆二叔说:“二叔,你放心吧,我们去帮你把那六万元要回来,还得让他赔偿咱燕儿的青春损失费!”刘燕儿柳眉倒竖,说道:“哥,俊哥,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要亲手撕烂他的脸!”

我走过去,轻轻捧住她激动的小脸,说:“燕儿,哥去替你讨公道,你就安心在家里等着吧!”刘昆二叔说:“你们去千万别犯粗,给人家好说好商量,毕竟人家爹是村长,跟镇上派出所都有关系的,听说所长是他家的女婿啥的,咱惹不起!”

我笑笑道:“二叔、二婶,你们就在家呆着,对任何人别提起这件事,明白吗?我们一定把钱给您老拿回来!”

我们从刘燕儿家出来,刘昆说:“俊哥,我去叫上他们,咱们现在就走!”我点点头说:“行,叫刘明去镇上买辆二手的吉普车,最好就是没有牌照的黑车,这样出事了也查不到!叫刘松林刘松山哥俩准备绳子和刀子,我们拿上两杆猎枪,有口罩吗?弄几副口罩带上就当蒙面了,我们先去分头准备,晚上出发!”

下午,刘昆和刘明从镇里开回来一辆半新不旧的212吉普,果然是没有牌照的那种。我笑笑说:“挺好,加满油没有?”刘明说:“加满了,跑一夜山道没问题!”

刘松林哥俩也来了,弟弟刘松山笑嘻嘻说:“咋地?这大年初一地,又有节目了?”刘昆并没有跟他们说干什么,这也是我的意思,等大家上路了再说明情况。“呆着也是呆着,领大伙出去活动活动。”我说。

刘昆将两杆猎枪和一个子弹带塞到了吉普车的后座下面,问刘松林:“刀子都带了没?”刘松林哥俩将军棉大衣敞开怀,里面赫然挂着一尺多长的猎刀,刘松山还带了一捆手指粗细的牛皮绳。

我说:“晚间走道,天儿挺冷地,大家伙都把棉帽子带上,就是那种部队的军帽,咱们几个清一色军大衣、棉帽子,老远一瞅,还以为是部队上的人呐!又暖和又好看!”

刘昆笑了说:“好啥看呐,就是方便,把猎枪挂里面都看不出来。”大伙都穿戴好了,我说:“走吧,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