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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有一辆极其寻常的马车就从皇宫侧门驶向京都。

而宫中妃嫔尽知道东方凌小产了,之间尚在栖凤阁中修养,据说是被太医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小命都差点不保了。这不,栖凤阁现在死气沉沉的,皇上已经好久不曾踏足栖凤阁了。

有人假意要去探望东方凌,都被楚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去了做什么?病歪歪的,有什么好看?”

众妃见楚呈的态度和之前相比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没有一个不是兴高采烈,既然皇上对那位死了心,自己可不就是有机会了么?

当即,御书房门口经常会出现身体较弱的娘娘们,守着楚呈,在看到一双明黄的龙靴时,眼中精光乍现,然后在楚呈面前弱柳扶风般就要摔倒在地。好在有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不少美貌的妃嫔——楚呈身边的李德胜。

楚呈每天见这情景,实在是恼火,但想着东方凌曾说这些女子的可怜,细细扫一眼,经由许多并不熟识的面孔,楚呈叹了口气,只觉心酸无奈。

这是这些女子中的一个,杀害了东方凌腹中孩子,可是这些女人,又何尝不是可怜人呢?只是如若让楚呈找出当日谋害东方凌的凶手,定不会轻易放过的。他要给东方凌一个交代,更要给无辜死去的孩子一个交代。楚呈心绪极乱,只能闭着眼,面色严肃地走过去,并不在意这些可怜女子或哀怨或热切的目光。

而东方凌,又回到了上次出宫时住的小院,管家刘叔见东方凌如白纸般苍白的脸,只是叹息:“恭迎夫人。”

东方凌微微颔首,不想见到了许久不见的薄夕。

“娘娘!”薄夕失声喊出来,随即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宫中,随即捂住嘴,双眼满是震动和想念。

说起来,薄夕已经是让东方凌值得信任的人,可惜,东方凌经历过小产的事儿后,对谁都有了防备之心。只是,目前,她没有精力在宫中应对这些魑魅魍魉的刁钻计谋,也无力再向楚呈作出解释,总之当务之急就是先出宫,她无法预测,究竟有多少人在她昏迷时对她的一切动手脚。

当然,不是对陈幅员不放心,只是东方凌怀疑有人通过陈幅员暗中对自己的药材等动手脚,想到这儿,东方凌虚弱的开口:“薄夕,你且去把府上大夫喊过来。”

薄夕只当是东方凌身体又不舒服,急忙招来了专职在府上为府中主子看病的老大夫。

“薄夕,再把刘叔喊过来。”薄夕飞快的跑出门,她哪儿能不知道东方凌这是在支开她,好让她和大夫交流,可是既然东方凌来了府上,薄夕就不能让东方凌超出自己的掌控。当下,看到了刘叔,薄夕故作慌张:“刘叔!刘叔?哎呦,您快过来呀!小姐似乎是身体不舒服,让奴婢找到您赶紧带到夫人身边,似是有什么话要说呢!”

与此同时,东方凌已经威逼利诱,让大夫好好检查了自己的身体,果然发现是由于在冬至宴会造人下毒才致使自己小产的。

“你且不要声张,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我自有主张。”东方凌不怒自威,大夫自然知晓东方凌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遭了人的肮脏手段。自知是定然不能生长出去,否则落人把柄,自己也是要遭殃的。

薄夕带着气喘吁吁地刘叔回来时,东方凌已经沉声嘱咐大夫为其开几方护宫的药方,定一再叮嘱刘叔从药材到煎药一应器具、材料皆不得假他人之手。

刘叔见东方凌气弱体虚,煞是心疼,弯腰道:“不知夫人找老奴有何事吩咐?”

东方凌挥退了大夫,看向刘叔:“府上的丫鬟小厮之流,可都信得过?”

刘叔沉思片刻,方才抬头“不瞒夫人,咱们府上不少都是家生子,一家三代、四代都是字府上服侍了大半辈子的,老奴敢以性命担保,他们必当是忠心无二的。”见东方凌满意地点头,刘叔继续道,“只是,不少粗使婆子和杂役是新招来的,虽说知晓底细,但到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怕是日子久了,才知晓人心。”

东方凌沉吟片刻,眸子里又精光乍现:“左右是些最下等的杂役,让他们在离我房间一里开外的院子干活儿,除了信得过的几个人,谁都不许踏进半步,有违令者,就地处死,半分不留情面。”

眼见东方凌眼里杀机乍现,刘叔心里也是抖了三抖,当下就去安排人手了。

东方凌只觉得心力交瘁,安排好事务,当即沉沉睡过去了。

而宫里,楚呈悄无声息地潜入栖凤阁,坐在床边,看着卧在原本属于东方凌的位置的青碧道:“委屈你了。”

青碧带着薄薄的人皮面具,有些不自然,挣扎着就要起身:“皇上言重了,奴婢只是听命办事,不敢言苦。更何况,能够为娘娘办事,是奴婢的荣幸。”

清凉的风从轻掩的窗缝里漏出来,吹起轻柔的纱幔,重重叠叠的轻纱漫舞间,楚呈看着这张与东方凌九分神似的脸,一时间只觉得不能自己,隔着白纱,轻轻吻住青碧的唇,流连忘返,一时间只觉得东方凌就在身下,昔日的美好一起涌上脑海,楚呈难以自抑,双手情不自禁地搂住面无表情,既不反抗也不主动,只是合上眼,挡住眸中所有波涛汹涌的眸子的青碧。

一时之间,时光好像静止一般,楚呈不禁加深了这个吻,双手不自觉索取了更多,隔着轻纱,华贵的锦被被掀开了,青碧身上所穿的东方凌平日里的衣袍也被解开了,女子妙曼的身躯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只是两人都闭着眼,楚呈抚摸着,脑海里全是东方凌的嬉笑嗔怒,只是因为东方凌怀孕而生生憋了五个多月的楚呈,此刻幻想着东方凌的娇羞模样,再也按捺不住,冲破了青碧腿间的阻碍。

良久良久,两具起起伏伏的身躯终于在轻纱下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