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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根本没有伤口,只有轻微的余痕,几天下去,比顽固的吻痕消褪得还要快。

“不是那个痒,”温凉微微坐起来,从侧坐,改为跨坐在刘苏合腿上,她手攀着刘苏合的大臂肌肉,骑在他身上,轻轻蹭刘苏合的胯间,低头将鼻子埋在他的脖子间拱,呼吸他的味道,声音妖魅的让人心颤:“是这个。”

刘苏合一向对温凉没有什么抵抗力的,猛地就攥住她的手腕,粗重的喘息声响起,像某种准备猎食的大型野兽。

他一下啃吻在温凉的嘴巴上,舌头迅猛地钻进去,气息挤进她的唇舌间,另一只手掌死死扣着温凉的后脑勺。

攥住温凉手腕的力气,和扣住后脑勺的力气是一样大的,非常紧,也非常用力,让温凉根本无法动弹,甚至感觉骨头要被捏碎了。

温凉感觉自己舌头是不是不小心让刘苏合给吸出血来了,有一股铁锈味在口腔散开,还弥漫有一股烟草味。

——不算明显的烟草味。

她很少在刘苏合的嘴里吃到过烟草味,刘苏合很少抽烟,更几乎没在她面前抽过。

刘苏合在生活方式这一方面来说算是个严于律己的人,而这股烟草味,似乎说明了什么,譬如刘苏合的自制力有些失控了。

在吻温凉这点上,便能体现出来,他很粗暴,把温凉的嘴都咬破了。

虽然温凉其实是喜欢他这样的,喜欢他在自己身上释放情绪,可一想到刘苏合这是为什么,她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了,很酸涩,觉得刘苏合怎么又被自己弄成这样了。

好半天,刘苏合才后知后觉地尝出血的味道来,他这才忙松开温凉,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张嘴。

看见温凉嘴角的唾液混合着血水,刘苏合便用舌尖舔掉了,接着慢慢地松开她,刘苏合不仅吻得狠,抓住她手腕的力气也狠,他很后悔,额间隐隐有汗意,指腹抚触她的下巴:“幺儿,对不起,我怎么能这样……”

他额头顶在温凉额头上:“哥对不起你,我该温柔点的。”

温凉轻轻摇了下头,在他身上蹭了几下,满意地看见刘苏合喉咙上下滚动:“我喜欢这样,不温柔也没事。”

无论是温柔还是粗暴,温凉都能在刘苏合身上找到灵魂出窍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灵魂和身体脱离开了,旁观着身体的颤栗,同时灵魂深处也在舒服地颤栗。

刘苏合温柔的时候,这种感觉一次会长一点。

因为温凉的话,加上刘苏合也有心想给她教训,让她长记性,于是晚上并没有收敛,很粗暴。

当温凉仰着头大喘气时,刘苏合则会更狠,手上则圈着他的脖子,免得他脖子不小心受伤。

“你记住了,以后不能再吓我,你要是再敢伤害自己。”

刘苏合盯着她,后面的话没说,给了她一句无声的威胁。

温凉发誓说她真的记住了,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

她知道刘苏合是真的是被自己吓着了,于是这段时间,温凉都表现得非常好,一如既往地、甚至比以往都要来的乖巧,乖得叫人一句凶她的话都说不出。

她基本不出门,而且还开始学习做饭,刘苏合一回家就腻歪的不行,总之就是,杜绝一切可能让刘苏合不爽的事情。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了旁的事情打扰,温凉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之后她知道了刘苏合处理的事情结果,孩子母亲没有进监狱,而是进了疯人院。

以刘苏合的角度来考虑,疯人院比监狱的惩罚要更重一些。

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疯人院,没有人照料她,也没有人会替她开后门,她没有优待,冷漠的医生每天会逼迫她吃药,连洗澡都有不近人情的规定。

和一群神志不清的精神病在一起,渐渐会把她折磨成真的疯子。

她要是需要谁去看看她,都无人会去,每天只能面对冷冰冰的墙,窗外干瘪的风景,被人忽视。

她要是闹,要是发疯,也会有电击等着她的。

至于孩子的父亲进了监狱,以他的身体程度就是花架子,所以绝对算得上是老弱病残中的一员了。

他的三年刑期里,会遭遇什么,不言而喻。

冬日的下午,天际弥漫着灰沉的紫色,湿冷而漫长的冬季,让时光被拉长,人无端在这个季节变得苍老。

年底,刘苏合接到任务,必须要出差。

如果不是必须的,他从不主动去。

原因很简单,他不喜欢离开温凉。

自从之前出了那样的事后,刘苏合做什么都要看着温凉,生怕自己不在的时候,温凉会不小心伤害自己。

就算有必须的会开完,回来之后他也会脱光她的衣服检查,仔细检查她的全身上下,有没有不应该出现的伤口。

所以就连出差,他也是必须要带着家属的。

对此,温凉非常愧疚,觉得自己把刘苏合搞得草木皆兵的,一天到晚都在紧张自己,她强调很多遍自己没有问题,刘苏合也不听,俨然是固执己见的。

这次的研讨会很重要,事关刘氏的影视支产在岛国上市。

举办地点在东京。

他们定好了机票,刘苏合带的两个经理,但是就在登机前十分钟,他们却还没有在机场看见老板的身影,提前四十分钟时两人就联系过了刘苏合,刘苏合没接电话,也迟迟不来。

王乾山还以为刘苏合又溜了,正要给刘乐天打电话,被宋副经理打住了,让他再冷静着等一等,接着,等时间快到的时候,刘苏合给他们发消息说,让他们先上飞机,不用等他。

左等右等,结果等飞机起飞了,刘苏合还是没有上飞机。

不过王乾山他们也都习惯了,反正他们有私人飞机,赶不赶的及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

一开始买的机票是早上起飞,但早上的时候温凉起得稍微有点晚,刘苏合没控制住在床上缠着她,于是便顺理成章地错过了航班。

两人在床上腻到中午,最后是坐私人飞机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