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经理是新来的，想着老板是一定需要讨好的，可是王乾山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说什么他们爱怎么就怎么吧。

宋经理不解，但最后还是没忍住给刘苏合发了个微聊。

“刘董，您行李多吗？您现在到了吗？”

“不多，在特殊通道。”

于是宋经理句拉着王乾山两人便往特殊通道方向走，接着很快就看见了刘苏合出来的身影。

刘苏合长得高，气质十分出挑，所以非常显眼，一打眼望过去，很容易看见他。

看见他再看见温凉，百分之百的男人和百分之八十的女人就都回不过神看刘苏合了，虽然在刘苏合身边温凉看上去小鸟依人的，可是在女孩子中，一米七的身高也算是非常出挑的了，她身细腿长，穿着跟刘苏合同款的千鸟格纹大衣，连里面的毛衣，都是同款，温凉棕褐色和酒红色条纹，刘苏合则是棕褐色藏青色条纹。

衣服是刘苏合给温凉买的，她的尺码刘苏合最熟悉。

两人还没有拿行李，也没有背包，温凉怀里居然还抱了一只年幼的边牧犬。

第一次看见，来出差带上家属就算了，居然还特么带了只狗！狗！！

两位经理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无话可说，在他们看来非常重要的上市会议，在刘苏合眼里就是干嘛要来的面子工程，来了还拖家带口。

出了机场，就见着两辆黑色的克莱斯勒加长停在了面前，司机打开车门请他们上车，四个人分开坐了两辆。

打开一条缝的天窗往里吹着冷风，hope趴到车门扶手上，仰着头看车窗外面，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

这个城市的冬天，和S市差不多，都是湿冷，没有A市暖和。

来之前，温凉关注了天气，说这几天会有降雪。

到达酒店，安顿下来后，刘苏合和温凉便没从房间出来过了，宋经理本来要过来找刘苏合问一下安排什么的，结果同行的王乾山拉住了他：“他们一直没出来能是为什么？你现在过去敲门，你想让刘董给你小鞋穿吗？！”

宋经理啊了一声，半晌才反应过来，磕巴道：“他，他们是在那个啊……不是吧，应该是在休息才对，休息这么久了还没休息完啊？”

他心里嘀咕：真办事的话也不会办到现在也不出来一下吧。

“别去敲门了，发个消息问问吧。”

两人一合计，给刘苏合发了条消息问他的怎么安排，接着上网找了攻略，就到外面去吃饭了。

刘苏合订酒店的高级套房是带厨房的，他打电话让人送了食材过来，在酒店里给温凉鼓捣吃的。

会议在十二月二十六号，也就是圣诞节后一天，今天则是二十四号，在酒店吃完饭后，温凉和刘苏合便牵着小狗出去了。

没去太远的地方，就在附近的街道上牵着手走，顺便遛狗了。

刚刚出酒店的时候，酒店送了两个包装精美的富士苹果给他们。

刘苏合没有看地图，就在旁边随便走，慢慢地踱到了附近的有明西码头公园，靠着栏杆看海吹风。

两人坐在海边的长椅上，刘苏合把hope拴在长椅的扶手上，允许它在半径一米的地方活动。

路灯的灯光昏黄，北太平洋的海风一吹，温凉冷得把下巴缩到围巾里，她脑袋一歪，靠在刘苏合肩膀上。

因为是平安夜，码头公园里还有别的情侣，每个长椅隔了约两米远，基本上都坐着人的。

刘苏合的手指在温凉的手心挠啊挠的，没有说话，就坐在那里玩她的手。

玩她的手还不够，刘苏合还想玩别的，摸摸她的脸，手往下又摸了一会儿。

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一对男女，开始在接吻，声音挺大的，过了会儿，温凉听见了丝袜被抓烂的声音，以及不太和谐的声音，微微瞥过去看上一眼，女人已经坐到男人身上去了。

他们家小乖乖也在望着那对情侣，但是hope什么都不懂，汪地叫了一声，那男人往这边望了一眼。

刘苏合慢慢靠近温凉，温凉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刘苏合却说：“这种天气，在这里脱裤子肯定好冷的。”

他说着，扯开包装盒上的丝带，把苹果拿出来递给温凉一个后，自己开始捧着啃。

海的对岸灯火通明，错落的灯火中，是模样相似的城市，家家户户寂静的灯火，仿佛在向外面的黑暗吟唱。

扭头看向温凉，她鼓着腮帮子在啃苹果，咔嚓咔嚓的，眼睛发亮而有倦意，接着歪头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来。

歪头这个动作，让温凉做得像是勾引，衬着她手指握着的红苹果，刘苏合眼睛暗了一瞬，接着他笑起来：“吃完这个苹果我们就回酒店。”

温凉这时突然看见了什么般，伸手握住了刘苏合的手掌，五指穿进去，十指相扣着，温凉单手拿着苹果在啃着，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说：“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还在拉萨，我刚刚交了我的第一幅作品。”

刘苏合点点头，说当然记得：“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样，很清晰。”

“我喜欢听你讲故事，苏合，待会儿你给我讲故事听吧。”温凉眨了眨眼。

“好，”傅刘苏合轻声说，“等下回酒店再讲给你听。”

他低头咬了一口苹果，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旁边发出了旁若无人的黏腻声音，虽然有刻意压制，但刘苏合还是能听得很清楚，他似乎没法忍了，苹果还没吃完，就拉着温凉离开了。

走了老远，刘苏合才开始哈哈大笑，温凉知道他在笑什么，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刘苏合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来，接着低头在温凉没有吃完的苹果上啃了一口，吞下去后，刘苏合继续说：“等下回去后，我也要骑你身上去。”

“你要丝袜吗，你想撕的话，我去便利店买一条……”

刚刚坐在长椅上，温凉听见了旁边丝袜撕破的声音，非常轻微。

“……幺儿。”刘苏合捏了把她的脸，“真乖。”

温凉把手掌抬起来，对着光的方向，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刘苏合看见她脸上温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