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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出来刀子又对他另一边肩窝捅去,杜得乾又是一声惨叫。

可惜我力气不逮,根本就捅不深,但越是这样,杜得乾就疼的越厉害,气的他破口大骂我:“你特码要杀就一刀杀了我,别让我活受罪好不好,求求你了!”

我笑了,狞笑着也像他曾经对我那样,抓住他的下巴颏,咬牙切齿的说:“你特码的也知道活罪难受?我不会让你死的痛快的,就像你曾经对我那样,我要你死受够人间所有的苦,再亲手宰了你!”

看着面前这个人,我真想扑到他身上,一口一口的咬死他!

这个人渣,亲手制造了太多的罪恶,害了太多的人,我特码就是深受其害的其中一个。

没有他的阴谋诡计设局,我这个孽种,就不可能不清不白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受尽了屈辱和折磨,整天像过街老鼠一样的被人追杀,而我这个孽种,又害的我养父母家破人亡,他却抓到我,还一心想要我的命,差点我就被蚊虫啃光了皮肉。

这个人根本连禽兽都不如,我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渣堂而皇之的活着。

他必须得死!

我本来是要活生生的折磨死他,但是我看见他五官变形的脸,胃里一阵阵的直犯恶心,我连下手都懒得了,而杜得乾却还催我杀死他,看着我厌恶的目光,又把脸扭向肖雨鸥:“让我怎么死都行,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子。”

肖雨鸥看我一眼,是她生了恻隐之心,还是怕我又心软?

杜得乾又说:“别让他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肖雨鸥说:“这个你放心,上帝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你……你们要让我怎么死?”

肖雨鸥说:“你害的最深的人,她说要你怎么死,你就怎么死。”

肖雨鸥把我拉起来:“咱们回去,你和月琴嫂好好躺在床上睡一觉,恢复一下身体。”

进到小院子里后,月琴嫂对肖雨鸥说,让她把冷月欣和杜鹃接回来。

一会儿后,肖雨鸥回来,身后跟着冷月欣和杜鹃。

肖雨鸥先挥手把那十几个精壮汉子打发走人,才对冷月欣说:“阿姨,你看怎么处置他吧。”

原来那十几个人,是肖雨鸥喊过来助力的,我想她一定是从他爷爷那里借来的。

冷月欣也这才看到,卷缩在院子角落的杜得乾。

冷月欣一步一步走过去,杜鹃跟在她身后。

走到跟前后,面沉如水,死死的盯了杜得乾一会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杜得乾也是垂头不语,但忽然抬头,并且忍疼一下扑了一下,抱住冷月欣的一条腿,低声哀求说:“看在我们也算夫妻一场的份儿上,饶我一条狗命。”

见冷月欣根本不理睬他,杜得乾忽然又嗷嗷的哭着说:“文娟死了,是被我害死的,文伯杀了她,我是害人又害己,我该死,我真是该死啊!”

一边抬手“啪啪”的抽自己嘴巴:“可是我,我活的容易吗?我这也是鬼迷心窍,才被人利用,害的你无家可归,你打死我吧!”

一边就拉冷月欣的手,冷月欣赶紧把自己的手躲开,但是被杜得乾抱着的腿,却挣脱两下,没有挣脱杜得乾。

旁边杜鹃忽然转身跑到我身边,躲过我手里短刀有跑回杜得乾身边,对着杜得乾一只眼睛猛地刺了过去,吓的杜得乾“嗷”的一声叫唤,赶紧闪躲,松开了冷月欣。

冷月欣真是和我一样,一句话也懒得和他说,转身捡到地上一根木棒,举起来对着杜得乾的脑袋砸了下去,只听“嘭”的一声,木棒断作两截,而杜得乾却已经想死狗一样的,直挺挺倒在地上。

杜鹃也是气的胸脯起伏不定,刚才一刀没有戳瞎杜得乾的眼睛,有点不甘心,也顺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对着杜得乾的脑袋砸下去。

杜得乾又是一声闷哼,干脆挺直了身子一动不动了。

这时候两个女警走到肖雨鸥身边,问她门外那些倒在地上的杜得乾狗腿怎么办?

肖雨鸥皱眉,却听见月琴嫂说:“走吧,我帮你们。”

肖雨鸥忙说:“月琴嫂,你就只用动一下嘴,赶紧躺着或者坐下恢复一下身体。”

月琴嫂对那两个女警说:“傍边那口枯井,看到了吗?”

“看到,明白了。”

月琴嫂接着说:“死的和半死不活的,都填进去。”

两个女警回应一声:“好。”

接着门外就传来一片声的鬼哭狼嚎,片刻又复归宁静,大概那些倒地的狗腿们,已经被两个女警,一脚一个的踢到枯井里去,又石头泥土的填埋起来。

这个月琴嫂,真是果决残忍的很,我看见肖雨鸥这个女暴龙,都看着月琴嫂倒吸一口气。

看见我有点恻恻的眼睛,月琴嫂嘲讽的说:“很残忍吗小辰?“

“不,不。”

我的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反正觉得怪怪的。

这些人是该死,而且我也知道,对这些恶人的狗腿,是发不得慈善之心的,但总觉得月琴嫂的作法,有点过于歹毒。

不过也想她这样做是对的,门外这些人,是不能留给他们活命机会的,想到刚才我和月琴嫂差点都命丧在他们砍刀之下,我特码这时候还要可怜他们,真是心软无底线。

月琴嫂嘴角一动又说:“这些人留下都是祸患,不如早点送她们上路,下辈子她们托生成个猪狗,也比这辈子继续做人强。”

然后转头问肖雨鸥:“院子里那个,你打算怎么办?”

肖雨鸥正要回应月琴嫂,忽然一阵狂风卷地而来,原本稀薄的月光,一下子就被遮没,紧接着狂风一阵一阵的来,一道亮蓝的闪电在头顶掠过,“咔嚓”一声炸雷后,大颗的雨点啪啪的掉,然后大雨滂沱而来。

肖雨鸥赶紧招呼大家进屋,小院子里顿时空落落,只留下一个杜得乾,像死狗一样直拖拖的挺在地上,被雨水浇醒后,身子像蛆虫一样时而蠕动一下。

肖雨鸥对冷月欣说:“阿姨,收拾一下,雨停后咱们都下山。”

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可考虑的,杜得乾已经除掉,冷月欣当然是要回家的,在这深山老林里住着,也是无奈,所以她随口就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