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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由哀叹一声,一个不留意,肩上已经被削了一刀。

其实我身上已经多出受伤,而月琴嫂也浑身鲜血淋漓,有自己的血也有对方的。

被砍了一刀后,我倏然猛惊,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泄气,马上精神一震大喝一声,却是两腿一软,差点儿一屁股坐倒引颈受戮。

就在我一大片绝望漫上心头时候,忽然杜得乾那边阵脚大乱,所有黑衣人顾不得取我和月琴嫂性命,都翻转身去应对身后突然的变故。

原来,就在杜得乾的手下们已经要得手,马上就要把我和月琴嫂置于死地的时候,他们身后一队人呼啸而至!

我心里一阵狂喜,心想一定是肖雨鸥这个女暴龙终于来了!

这队人看着不多,也就十多个的样子的,但个个身手精强,冲入杜得乾手下人群中,手里刀片儿如砍瓜切菜,一时间局面反转,杜得乾手下狗腿们四下逃散,我和月琴嫂精神一震,挥舞手中片刀,趁势又斩落两条臂膊。

但我却高兴的有点早了。

就在杜得乾的狗腿们已成溃败之势时候,一声尖利的口哨响起,从傍边树林子里,忽然又涌出来一队人来,一上来,就把为我和月琴嫂解围的那队人围在核心,而且这队人哥哥身手不凡,弄得为我解围的那队人应接不暇,连声惨叫,显见是不死也伤。

而且,原先逃散的那些狗腿们,也重新聚拢过来,把我和月琴嫂,还有那一队为我助力的人,一呼拉围在核心。

“嘎嘎嘎!”

几声枭笑后,杜得乾从一个坑洼里走了出来。

我心头倏然一惊!

这个杜得乾,从开始一直到现在,就一直躲着不露面,直到大局已定他才现身出来。

这家伙也是怕死的紧呢!

杜得乾直接走到我和月琴嫂跟前,一声叫嚣:“砍死他们!”

就这时候,一个黑衣人走到杜得乾跟前对他耳语一下,杜得乾一愣,伸手抓过手下黑衣人手里一柄砍刀,刀尖指住月琴嫂鼻子猛的一喝:“贱人,你把冷月欣藏在哪里了?”

月琴嫂一口痰射向杜得乾,可惜她已经力气不够,那口痰没到杜得乾脸上就落地了。

“你特码的还吐我!”

杜得乾勃然大怒,上前一步挥起砍刀就削月琴嫂的脖子,我目呲欲裂的大叫一声:“草泥马的杜得乾,对着老子来!”

杜得乾砍刀就要落下,却又收回去。

他并不是因为我喊叫,才收刀不砍月琴嫂的,而是,他要从月琴嫂嘴里知道冷月欣下落。

我这刚好一声叫骂,杜得乾砍刀一挥架在我脖子上:“好,那你说,冷月欣那个贱人躲在哪里了?”

我冷冷一笑说:“杜得乾你这个畜生,你杀了老子啊!”

杜得乾蹲下来捏住我的下巴颏,狞笑着说:“上回让你逃了性命,你特么的还不躲我远点,这就又来送死!好,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那你就来呀,爷爷不怕死,不像你一样一直当缩头乌龟,现在才特码的钻出来!”

“你不怕死?好,好!老子发誓,你们一个都不能活!小子,真是留你不得了。”

说着霍然站起来,“呼”的一声,抡圆了手里砍刀,直接就劈我脑袋,我两眼一闭待死,却听见“砰”的一声枪响,杜得乾一声惨叫,手里砍刀当啷一声落地,大叫一声:“谁特码的暗算老子!”

喊声刚落,又是“砰”的一声枪响。

杜得乾一声惨呼,对着我跪了下来。

因为第二枪正是打在他的腿上,顿时杜得乾一条腿鲜血狂喷,几乎疼昏过去。

护在杜得乾身边的几个心腹赶紧转头张望,却听见枪声接连不断的响,几个狗腿相继中枪倒下,我赶紧睁眼一看,肖雨鸥正急急如风的奔到我身边,而她带来的那两个女警,还在举着手枪,弹无虚发的打人。

一时间场面大乱,那些本来已经得意洋洋的狗腿们,这时候再次四下奔逃,肖雨鸥脚步不停的奔我来,嘴里却一边喊叫:“还呆愣着干什么,砍光这些两条腿的畜生,一个不留!”

那十来个为我助力的精壮汉子,原本已经束手就擒准备引颈就戮,听见肖雨鸥一声喊叫,顿时振奋,抢过身边杜得乾手下的砍刀,横劈竖砍,啸叫声不绝于耳,片刻间,竟然把杜得乾手下人尽数砍翻。

只留下杜得乾一个,捂着腿上的血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叫一声:“完了!”

而我这时候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气一泄,全身软瘫下来。

肖雨鸥疾步上前对我说一声:“对不起,我来迟了。”

我想指着肖雨鸥的鼻子大骂一顿,可是我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连手都不想抬起来,只得看着她说:“小破妞,你可把我害惨了。”

肖雨鸥也不管我怎么说,赶紧寻找我身上伤口,然后,反而嗔怪我:“怎么这么不小心,伤了这么多!”

我苦笑一声:“我没事,赶紧看月琴嫂伤的是不是太重。”

我看见月琴嫂也已经瘫倒。

肖雨鸥这才赶紧走到月琴嫂身边,看了一会儿问她:“月琴嫂,你没事吧?"

月琴嫂轻声一答:“没事,我没事的。”

肖雨鸥走回我身边,顺手在地上拾起一把砍刀递在我手里,指着杜得乾对我说:“你和他也算有血仇的,你看让他怎么死法。”

我让肖雨鸥把我拉起来,有点艰难的挪到杜得乾身边,一把揪住他的头发骂了声:“你这个畜生!”

杜得乾疼的五官变形,仰脸看着我说:“只求速死。”

我摇摇头:“一死不足以抵你罪恶,我要一刀一刀,零割碎剐了你,方解我心头之恨!”

一边说着我双腿一软,却又坐下来,正好和杜得乾坐个面对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他对坐谈心。

肖雨鸥要拉我,我摇头,把手里砍刀扔了,却从腰里抽出我那柄锋利短刀,一刀捅进杜得乾的肩窝,疼得杜得乾仰面就倒,却被肖雨鸥一把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