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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和另一个狗腿给我和杜鹃上了铐子,押着走出去,听见杜得乾在背后说:“就不信你们特么的不开口!”

走到门口,又有两个狗腿加入进来,而且给我们戴上黑布头罩,我对刀疤脸说:“大哥,押我们到这里来的时候,没带这玩意的,现在怎么给戴上这个?”

刀疤脸气恼我利用他仅存的善心,打昏了他逃走,所以恨不得一刀捅了我,钢管刀在我腰上抽了一下:“草泥马的,等会儿我亲手宰了你!”

我一笑:“大哥,我怕并没有对你下狠手,要不你现在还能活着吗?”

刀疤脸歪着脑袋想一下,可能觉得我说的也对,就默不作声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还想争取一下,就自言自语的说了声:“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大哥你不觉得这两句话很有道理吗?”

刀疤脸说:“你想怎么样?”

“去掉我们头上的这玩意,戴着感觉闷的慌,也走不快路。”

“你特么的休想,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

我有点泄气了。

我本来是想,如果他把头罩给我去掉,那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就是带着铐子,我瞅准时机对付他们四个也有胜算,但是现在就不行了,特码的那黑布头罩挺厚重的,干脆两眼一抹黑,我找不到动手的时机。

于是只好放弃在路上动手的想法,等他们把我和杜鹃弄到死地再说,能逃就逃,不能逃也只得认命。

又饿又热,我觉得脑子有点发昏,但是我知道这时候一定得挺住。

但杜鹃却挺不住了,走不多远就一头栽倒,再也不爬起来,听见刀疤脸呵斥她:“你特么的别自讨苦头吃,爬起来再走!”

杜鹃气息微弱的回应他:“我就死在这里。”

刀疤脸无奈喝一声:“背上她!”

一个家伙吭吭哧哧的,大概是已经把杜鹃驮在背上了,我心想,假如是我被背着,那机会就来了,手往前一伸就勒住了他脖子,瞬眼间就干掉一个,可惜杜鹃做不到这个。

而我也不能如法炮制,假如我死赖在地上不走,我怕的待遇绝对不可能像杜鹃,被背着走路,他们可能会用一根藤条拴住拖着我走,那样我就会被拖个半死,就是有机会逃,也没一点力量了。

妈的,什么时候都是女的比男的际遇好。

但一想到那个肮脏的家伙,背着杜鹃走路,我心头的火气就直窜,大热天的穿的少,杜鹃那娇柔的身体紧紧贴在那家伙背上,不肌肤相亲也不行,把我恨的牙痒痒,心想假如我能活下来,一定取了他的狗命。

我发现我对杜鹃,好像是动了真情,不然也不会因为这样想。

人本来就是感情动物,接触多了就互相之间产生感情,更何况我和杜鹃,这也算是经历了生死与共,而杜得乾的叙说又揭出了她的身世,让我更加对杜鹃产生一种怜爱,这可怜又可爱的小丫头,我发誓只要这回能逃生,以后一定要对她好,好到无以复加。

想着又心里苦笑,因为逃生的可能几乎是百分之零,我这时候才想到要对她好,有屁用。

等到我双腿像灌了铅再也拖不动脚步的时候,一直拽着我走的刀疤脸,忽然停了下来。

接着我的衣服被刀疤脸粗暴的撕扯下来,然后一道细绳子在我身上绕来绕去,捆的像粽子,一点活动的余地也没有,头上的黑布罩子被嗖的一下扯去,我这才看到自己已经被捆在一棵松树上。

而杜鹃,被捆在我对面的另一棵树上,我和她咫尺之遥。

杜鹃气息奄奄的喊了声:“哥哥”,就脑袋一垂不说话了。

我急了大叫大喊:“你们特码的看到吗,她又热又饿就要死了!”

刀疤脸窜到我跟前,在我脸上猛的抽一巴掌:“喊什么喊,她死不了!”

说着看杜鹃一眼,吩咐一个狗腿取过一杯水,对着杜鹃的脸泼过去。

杜鹃被凉水一激醒转过来,贪婪的伸出舌头舔着流到嘴角的水,那样子让我的心都疼的碎成八瓣。

“给她喝水呀!”

一个獐头鼠目的狗腿走过来,对着我就是一脚猛踹:“叫什么叫!你特么的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你以为你是谁呀?喝水?我叫她喝尿!”

说着真走到杜鹃跟前,把自己的裤拽下来,露出一堆丑恶的东西,对着杜鹃摇晃。

我气的目呲欲裂,发誓如果我能活下来,第一个就宰了这个人渣!

而那家伙却又转脸对刀疤脸说:“猛哥,我特码忍不住了!”

刀疤脸眉毛一竖:“你找死!”

杜鹃和我一样被剥的只剩下内衣,大片的肌肤裸露在那些猥琐家伙的眼睛里,惹的那几个狗腿馋涎欲滴,我眼睁睁看着他们的眼睛在杜鹃身上扫射,口吐污言秽语,但自己却不能动弹,觉得活生生的要气炸了肺。

真担心刀疤脸一句话,这些畜生就会扑到杜鹃身上去,好在刀疤脸这人心还没有坏透,对那几个家伙喝骂:“都特码滚到一边去!”

看来他是个小头儿,几个人对杜鹃恋恋不舍看一眼,悻悻的走到一边去。

刀疤脸拿出一瓶矿泉水,走到杜鹃跟前,目不斜视的说:“喝吧。”

杜鹃赶紧张嘴咬住瓶口,咕咕嘟嘟的喝起来,但喝到一半却把瓶口吐出来,轻轻的对刀疤脸说一声:“谢谢大哥,你让他也喝一点吧,我做鬼都不会忘记感谢你。”

刀疤脸愣了一下说:“倒特码的情深意长。”

一边嘟囔走到我身边,把瓶口塞进我嘴里,眼睛却四下张望,露出紧张神色,催我:“快!”

半瓶水下肚,精神稍微振作一点,但更感觉饿的狠了。

我说了声:“谢谢你。”

刀疤脸面无表情的横我一眼,走到一边去。

绑我和杜鹃这两棵树也长的奇特,几乎就是紧挨在一起的两棵白皮松,直溜溜的长的钻天高,下面连个枝杈也没有,到上面却枝叶茂密,树冠才交织在一起,像兄弟更像情侣。

我不由的看了杜鹃一眼,却听杜鹃说:“哥哥,我很好。”

我的心不由一酸,继之是巨大的疼痛弥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杜鹃又说:“哥哥,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已经满足了。”

这话说的我的心更是碎成渣渣,却没有话说了劝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