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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一说,杜鹃也有点六神无主了。

我只好安慰她,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而且,就算是杜得乾得知有人偷窥,昏暗中,他也不一定能看清楚偷窥的人是谁。

就算他知道是自己的女儿偷窥他的私密生活,那也没太大了不起,他能把自己的女儿怎么样?

关键是,他有没有看清楚我是谁?

假如他真的看清楚我和杜鹃一起偷窥他,那我就再也不敢到那个家里去了,那特码的捡到他多尴尬。

别的我也没想的太严重。

但我却没想到,这一次偷窥又差点要了我的命。

杜鹃也不是个太傻的女孩,她告诉我,我住进这家医院谁都没告诉,包括她的妈妈冷月欣,月琴嫂也不知道。

但是就住进医院的第二天,肖雨鸥找了过来。

肖雨鸥一进来杜鹃就迎住她,很不友好的问:“你是谁?”

肖雨鸥淡淡一笑,把杜鹃挥到一边去,直接到了我跟前,问我:“怎么样了?”

我当然是有点吃惊的,问她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看伤?”

肖雨鸥冷哼一声:“是你没记性。我不是告诉过你,你永远都在我的视线内,就像孙猴子蹦不出如来佛的手心。”

我靠,我的什么她都知道呀!

不由的我就红了脸,还没开口说话却被肖雨鸥截住:“怎么样,看的过瘾吗?”

“你,你!”

我说了好几个“你”,却不知道下面说什么,也弄不清她是不是真的知道详细。

这件事杜鹃是守口如瓶的,肖雨鸥怎么会知道?就算杜鹃嘴快要告诉,也不会告诉她肖雨鸥,杜鹃根本不认识她呀!

那就是一种可能,肖雨鸥派人跟踪我,而且监视的很紧。

我不由的气往上冲,正想对她发作,一个护士推门进来,要给我打针。

那护士二十岁左右样子,走到我跟前说:“翻个身。”

我乖乖的翻身,等着针扎在屁股上的那种疼。

我从小都怕打针,就问了一句:“怎么挂水还要打针?”

挂的水里应该有消炎药,怎么还要打针?

护士说轻柔的声音解释:“另加的消炎药,你的伤口有感染的迹象。”

说着就要对我的屁股下针,却是肖雨鸥一步上前,夺过了护士手里的针筒,冷笑一声说:“他不需要打针,我看你倒是很需要的呀!来,我给你扎上去。”

护士惊慌的叫一声:“你干什么?”

我也弄不清楚肖雨鸥怎么了,这不干涉人家治疗吗!

肖雨鸥抓住护士的胳膊不松手,厉喝一声:“说,谁让你这么干的?”

那护士猛的一下甩脱肖雨鸥的手,转身就跑,却被肖雨鸥追上一步,一脚揣在她圆鼓鼓的屁股上,把个护士小妞一脚踹的趴下,挣扎着想爬起来又跑,却被肖雨鸥一脚踩住,对门外喊一声:“把她带走!”

门外即刻进来一个穿制服的女警,抓住小护士在她脸上“啪”的抽了一巴掌,“咔”的一声给她上了铐子,拖拽着出去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而杜鹃直接就被吓傻了。

本来她对肖雨鸥干涉对我的治疗很不满意了,正要开口和肖雨鸥干架,却见肖雨鸥倏然出手制住了小护士,继之又被一个女警拖出去,杜鹃不呆也不行,居然吓得张大嘴巴合不住。

我愣神了一下才问:“她刚才要给我打什么针?”

“氰化钾。”

我吓得倒吸一口气!

我草,差点儿就被灭了!

肖雨鸥淡淡的说:“这个地方不安全,等会儿有人带你走,别犯犟。”

说完肖雨鸥狠狠剜了我一眼,转身就走,扭脸的时候对杜鹃说了一句:“赶紧回去告诉你妈妈,叫她注意安全。”

我在她背后说一声:“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肖雨鸥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急匆匆的走了。

这女暴龙看来有什么急事缠身。

肖雨鸥一走,杜鹃就跑到我身边,一把抱住了。

我赶紧拍拍她的肩:“没事,没事的。”

杜鹃吸一口气余悸未消说:“还说没事,差一点就没命了!真是感谢这个女的,她是谁?”

我笑了说:“一个女警察,以前打过两次交道。”

杜鹃眼睛里满是疑惑:“不会那么简单吧?我看她,看着你的眼神很不对,你和她,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交。”

“那你说,我和她什么交情?”

杜鹃看着我的眼睛,沉思一下说:“哥哥,你到底和多少个女人好?”

这话问的醋味十足,我没心思和她说这个,神色一敛说:“她刚才对你说的话,你听到吗?”

“听到,但是没往心里去,怎么了?”

我又问:“你爸爸养外室的事,你妈妈知道吗?”

杜鹃摇摇头:“怎么了?”

我把在树上听见的两句话,说给杜鹃听。

杜鹃听了也是一愣,也顾不得吃醋了,赶紧问:“他们还说什么了?”

我摇摇头:“就说这几句,然后就开始疯狂了。”

说了后,我越想越觉得杜得乾对那个女人说的话有内涵,难道他要做什么不利冷月欣的事,而且很快就要动手?

仅仅就杜得乾说的那两句话,倒也没什么可怕的,我当时的想法是,可能是杜得乾要和冷月欣掰,然后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但是联系到我刚才差点儿被人谋害,就觉得问题很严重了,一个最直接的答案就是,杜得乾要谋财害命!

我的判断是,杜得乾得知有人偷听了他和那个女人的对话,之所以立刻对我下杀手,那是因为他的话泄露了一个重大秘密,而不简单因为偷情被窥破,就孤注一掷要杀人。

而且他当时在窗口下望,确认掉下的人就是我。

我听杜鹃说过,冷月欣是月欣公司的董事长,她爸爸杜得乾是总经理,杜得乾很有可能要干掉冷月欣取而代之,这种事情不少见。

越想心里越惊,对杜鹃说:“赶紧,咱们马上回你家去!”

杜鹃大概还没意识到事情已经很严重,对我说:“那个女警,不是说你在这里不安全,有人马上来接你吗?”

“顾不得了,赶紧走!”

再怎么说,冷月欣也救过我的命,虽然她对我不冷不热,我也对她没什么好感,但是知恩图报,这是我的底线,绝对不能让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出意外。

杜鹃还是很听话的,而且她好像也预感到什么那样,神色有点紧张起来,但还是很担心我的伤,问我:“哥哥你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