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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周围楼的窗户都已经黑掉,只有几个窗户的灯还亮着,像黑暗中瞪着的几只眼睛。

杜鹃忽然问我:“哥,你会上树吗?”

我笑了。

“会就是会,得意什么,谁不会上树呀!”

特码半夜三更的让我来爬树!

杜鹃咬着我的耳朵说:“我就不上去了,穿裙子不方便,你自己上去,对准那个窗户看。”

杜鹃伸手指了一下,然后把我拉在老槐树下,在我屁股上轻轻的拍一掌:“上!”

我笑了,这杜鹃真是个古怪精灵的小破妞,看了她一眼,噌噌的爬了上去,杜鹃在树下轻轻的击掌点赞:“比我利索的多了!”

到了可以平视那个窗户的高度,正好有一个树杈,我想杜鹃以前,就是在这个树杈上坐着偷窥的,但我发现稍微高一点的地方,还有一个树杈,可以看的更清楚,稍微居高临下一点,于是就向上面攀爬了一点,稳稳的坐在树杈上,这才对着窗户望过去。

这一看我被惊呆了。

虽然我已经猜到杜鹃让我来看什么,但还是心头大震了一下!

我看到杜鹃的爸爸杜得乾和一个女人,正在窗户里做不雅动作!

看样子杜得乾到的时间也不长,刚进屋抱着女人的样子。

我心想这个杜鹃,还真是个有心机的女孩,拿捏的时间很准。

杜得乾抱着的那女人,和杜鹃的妈妈也差不多年纪,模样也不比冷月欣好看多少,但却浑身透出一种让人迷恋的媚态,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有着勾魂摄魄的魅力。

两个人无声的拥抱了一会儿后才分开一点,却听那女人幽怨的说:“你还要我等多久?我现在都人老珠黄了,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杜得乾赶紧安慰:“别急,再稍微等一点时间,咱们就成功了,到时候,我和你还有儿子,咱们完美的团圆在一起,那是多么的一种幸福图景,你想过吗?到时候,你所有的委屈都会得到补偿的。”

我心里倏然一惊,心想这个杜得乾,是想干什么?

女人轻轻的哼一声,看着杜得乾,说了声:“我信你。”

然后两个人开始拥吻,一开始还吻的比较平静,然后渐渐就疯狂起来,嘴唇咬住又松开,啪啪的响,吻到激烈的时候,两个人就相拥着滚到床上去,杜得乾开始撕扯女人的衣服,很快就把她剥的光溜溜,而后再把自己也脱光了,对着女人开始嘴和手同时出动,做一连串不雅动作。

我所在的树杈,距离窗户最多不到五米距离,而屋里的床,就在窗户跟前,屋里的两个男女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触手可及的窗外,有一双眼睛在偷窥!

两个男女大概觉得已经夜深人静,一点顾忌也没有,因为是在四楼又被大槐树的枝叶密密的遮挡,所以连窗帘子都不拉上,就在床上疯狂起来。

两条身体一个灰白一个雪白,在床上腾云驾雾般的折腾!

确实是够疯狂,比我曾经看过的小电影里,那种经过职业培训的男女还专业,我第一次知道,男的和女的竟然能如癫似狂到那种地步,进入到那样物我两忘的境界!

我有点受不了了!

因为,我离他们太近了,这可比看岛国小电影过瘾多了,稍微一闭眼睛,我觉得屋里的杜得乾就换成了我,我特码也差点儿就物我两忘了!

一口大气憋在喉咙里,我也不敢畅快的吐出来,只好捂着胸口,缓慢的吐气吸气,但心脏的狂跳却是不能抑制,而且竟然想偷看宋玉杰和许青梅那时候,一只手根本在没知觉的情况下,已经伸到了裤裆里。

就在这时候,一阵风不知道从何处刮来,大槐树一阵抖索摇晃,我下意识的扒住脑袋右侧的一根树枝,以防自己坐的不稳掉下来。

这一扒坏他妈的蛋了!

那树枝可能是被虫蛀过了,只听的咔嚓一声响,树枝被我扒断,我一个重心不稳身体一歪,急忙再扒身边的树枝,但哪里还来得及,身体呼呼啦啦的往下掉,根本停不住!

多亏了老槐树枝叶茂密,在我自由落体的时候拦截我好多次,不然在那样的高度摔下来,我不摔成肉饼也差不多了。

但“嘭”的一声摔在地上后,我还是被摔的意识晃悠悠的,差点失去知觉。

杜鹃一看我从头顶摔掉下来,也是大吃一惊!

而且在我摔到地上的一刹那,我来得及看一眼,头顶那扇窗户的灯马上灭掉。

杜鹃赶紧俯下身体看我,还拿手指在我鼻子下面试探我还有没有鼻息,听到我微弱的说一声:“我没死。”

她这才惊慌失措的,把我往身后的绿化带里拖,就在这时候我的意识飘走了。

等我醒来,是躺在医院里,杜鹃眼泪模糊的守在我身边,见我睁开眼睛,才使劲呼出一口气,叫一声:“吓死我了!”

然后眼泪就不断线的掉下来,直哭的梨花带雨还不罢休,晃着我的脑袋一边说:“对不起,是我把你害惨了,真的很对不起。”

我笑了说:“我又没怪你。”

我真没有理由怪她,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看的太投入了,以至于失去了应急的本能。

妈的那一阵怪风,害的老子差点摔死!

我活动了一下四肢,觉得骨节都还灵活自如,就是浑身疼的厉害,就问杜鹃医生怎么说?

杜鹃含泪说:“医生说没事,轻微脑震荡,摔不傻。要真的摔成傻子也不怕,我照顾你一辈子。”

这个傻妞儿!

身上的挂伤擦伤却是不少,有一根枯枝竟然直接插进我大腿里,戳了一个血窟窿,把杜鹃心疼的看着我身上的绷带就憋不住眼泪。

疼痛我能忍住,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杜鹃的爸爸已经被惊到,发现了有人在侦探他的秘密,这个才是我最忧心的。

但是杜鹃一口咬定,她爸爸根本没发现。

杜鹃说她把我拖进绿化带后面,看着我晕了过去,吓得差点都魂飞魄散了,赶紧对着我又是揉胸又是嘴对嘴人工呼吸,看着我一点动静也没有,急的差点儿当场就哭出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惶急中只得把我丢下,跑到小区外面,拦下一辆出租车,把我塞进去拉到医院来。

我还是不确定她爸爸没看到。

那树枝被我扒断“咔嚓”一声响,我掉下来有“嘭”的一声闷响,杜鹃爸爸是不可能听不到窗户外面这样大的动静,不然他也不会当即灭灯。

杜鹃说:“我交代出租车师傅,是灭了灯开到大槐树下,把我塞进去的。

这妞儿脑子够用,竟然在那种情况下,还想到这些!

但是她想不到的是,杜得乾很可能在灭了灯之后探身窗口往下看,那是能看的一清二楚的。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