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我努力暗示自己忽略对面的男人,就当前面是一头猪,或者是空气也好。

已经没有多余的勇气去看赵公子脸上的表情,这支舞有多个后弯腰的动作,一想起来做这个动作我整个人都要暴露出来,心里就在挣扎迟疑。

"继续跳下去。"赵公子端着酒站了起来,我刚好是一个弯腰动作,就见他把酒全数倒在了我身上。

我停止跳舞,严肃认真的仰视他:"赵哥,即使我是小姐,我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赵公子只是愣了一下,笑着说:"尊重?"

我看着他满脸笑意,白净的脸上说不出的诡异:"那我教你什么是尊重。"

我的头发再次被他抓了起来,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果盘把里面的水果全部塞进我嘴里,我挣扎,用尖指甲挠他,大概是疼痛让他突然清醒,一把把我甩在地上说:"穿好衣服,收拾好你自己再出去。"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伤,应该是想维护他的斯文模样,虚伪的男人!他妈的!

我慢腾腾的穿好衣服,身上因为刚刚扭打弄出了很多伤,看我呲牙咧嘴的模样他突然像情人一样抚摸那些伤痕:"疼不疼?"

我惊起一身鸡皮疙瘩,怕他再出什么花样:"不,不疼。"我是真怕了这个反复无常的男人。

"走吧,一起出去。"他笑着,替我整理好头发,擦去满脸的水果渍。

我别无选择,至少目前我将要得到解救。在丽人行呆了一年,演戏我是会的,所以我站起来挽住他的胳膊,一脸笑意的走出去。

刚出去就见到匆匆赶来的叶子姐,还有一脸严肃好像刚刚从外面赶来的四哥。

"好巧,阿轩怎么在这。"

"呦,我不之前还跟你一起看节目,这么快就忘了啊。"

我看的出这两个男人之间说话的火药味,浓厚到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是吗?那下次我会好好看看周围有没有多余的人。"四哥说完,立马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一会有个活动出面,收拾收拾跟我走。"

我赶忙点头,飞快的送来赵公子奔向四哥。我跑到他身后,小心翼翼的拽着他的衣角,生怕那个变态把我弄回去。

好像是我的反应取悦到四哥,他摸小狗般摸摸我的头说:"下次随便乱跑,回不来就麻烦了。"

我诺诺点头,看到四哥的到来整个人在那一瞬间放松了,现在只觉得浑身都疼,特别累。

叶子姐卑躬屈膝的把赵哥送走了,他还带走了晚晴。

我担心那个变态会对晚晴做什么,叶子姐却偷偷告诉我,赵公子对小姐都很温柔的,不知道怎么每次见我都特别无常。

我撇撇嘴,大概是我点背吧,张了一张人见人恨的脸。

四哥的商务车很大,里面甚至有一半专门用来休息。叶子姐直接让我跟四哥走了,我想了想待在四哥身边貌似也不怎么安全,但现在的我是砧板上的猪肉,任人宰割。

四哥在外面跟来参加周年庆的其他老板嘘寒问暖做最后告别,我无助的缩在车里的靠椅上,头发被变态扯的还是火辣辣的疼。

叮咚--

手机平时除了小泉就是叶子姐给我打电话发信息,这个点不是叶子姐就该是他了,想到这我赶紧拿出来却是一个未知号码。

小辣椒,我们过几天见。轩哥。

这条短信犹如在说,程姝,秋后问斩。我恶狠狠的删了短信,然后整个人瘫在车上,妈的,阴魂不散!

"怎么了?"四哥坐在我旁边,命令司机去他的别墅,我想了想问:"你为什么叫他阿轩?他不是叫赵泽州吗?"

"乳名。"

"哦。"能叫乳名的,不是小时候认识就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怎么到这里反而更像敌人?

"他没怎么欺负你吧?"

这算是关心吗?我心里一暖,赶紧摇头:"没有,单独又给他跳了一支舞而已。"

哎!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已经把那个变态千刀万剐了,我所吃的苦,如果真有一天有个心疼我的男人听我诉说,并且替我承担来解救我,我大概会倾尽所有回报他。

四哥很尊重我,让我住在了客房,只不过洗澡的时候他再一次大大方方进来,大概浏览了一遍我身上的伤,那眼神好像再说:我就知道他欺负你了,而你说谎了。

我窘迫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对不起,我没想说谎。"因为我知道,即使疼说出来也不会有人心疼,那何必挂在嘴边自寻烦恼。

"嗯,离他远点,但凡我身边的女人他总是想尽办法弄到手。我们一直是竞争对手,不过他这个人有些阴狠。"

我震惊的看着他,这算什么事?闹半天我是受四哥牵连?

我平时没事还是要回丽人行,因为四哥要上班,除了必要的活动参加其余时间我是自由活动,这一点我很感激四哥。

也因此,请求叶子姐给我多找点轻松的活,既然被四哥包养按行规那我就不能接客,所以在丽人行我开始教新来的小姑娘跳舞,都是十五六岁比我还要小。

"小姝姐,阿灿哥哥什么时候来?"小姑娘们刚来就被阿灿俘获了,不过一般都是阿灿每周来教两天公开课,还有一天对我的一对一辅导。

"小姝姐,月华姐来了!"哗啦一下本来围着我的人全散了,除了我叶子姐还安排了月华从旁指导,毕竟她的舞龄比我长很多。

也是昨天刚知道现在月华被赵公子包养了,真的像四哥那样说的,是有意针对,也就是说我现在可以理直气壮的找四哥寻求庇护了!

"听说四哥让你住进别墅了?"

所有人都在做基本动作,我俩在旁边盯着。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跟讨厌的女人咬耳朵,那样很不舒服。

"包养期间住在客房而已。"我很委婉的在说我们是逢场作戏,果然月华貌似觉得自己掰回一局:"那真是恭喜了,当年我住的可是四哥的卧房。"

哎!不懂,被人睡的小姐看起来是很光荣吗?

我不想跟没有共同语言的人扯下去,直接出了练舞室打车回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