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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这天,府上的下人已经将描花红纸糊成的小灯笼挂满整个府邸,严老爷让人准备了好些的新年对联,等除夕一过就好让人贴到门上去,整个府上都洋溢着过节的喜意。

    今天的太阳看着倒是暖,但还是没能缓缓这寒冷的气温,特别是昨日又下了场大雪,今日一出太阳,倒感觉比平日还要冷上几分。

    一吃完午饭厨房里就开始着手准备府上的年夜饭了,严府的下人家都是在淳安县内,或是住在严府的,没有谁要急急忙忙的赶回去的,府上人多,很是热闹。

    李倾言和严睿在房间内包着饺子,严家原本是住在嘉庆的,这些年过去了,虽然已经入乡随俗,但这除夕必然会吃一碗饺子。

    云祥图案的圆桌上放着一盘已经擀好的饺皮,一盘五味馅、一盘已经包好的饺子、一碗清水,这些将整个桌子给占满了。

    严睿就坐在一边时不时地包一个,实在是他包的太难看,李倾言才不让他动手,就几个也就不管了,多了可就看不得了,再者他能花时间陪着自己就很好了。

    “少爷,外头的廖木找您了。”

    菀清进来喊道。

    小木是跟在严睿身边的随从之一。

    严睿对着李倾言点了点头出去了,廖木被他派去查蒋禹城的事了,这会回来该是已经将那个把袁媛推落河的人给带回来了。

    严睿出了院子就看见廖木面上带着点急色,身上还有伤,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见到严睿出来,廖木忙停下脚步,跑到他的跟前将发生的事一口气说了说出来“少爷,廖木没有办好交给我的事,之前我们已经田闻给抓住了,一路上什么事也没出,眼看着就要进淳安县了,田闻就被人给劫走了。”

    “被人劫走?可是蒋家的人?”严睿问道,蒋禹城怎么会这么机警,不早不晚刚好在这个点将人给劫走了。

    “不是蒋家的,好像是……二少爷的人,小的绝不会看错,有个人小的在二少爷身边见过。”

    严霖!

    怎么会是他?

    是了,前段时间他似乎对自己的事很关心,当时自己还不在意的。

    他也知道廖木是不会骗他的,又看他身上的伤,道“你先快去找陈大夫将伤治一下,敷好药,这事我会处理的。”

    廖木应了声就告退了。

    严睿咱门口站了会,想着严霖的事,这人怎么能说变就变了,不见父母,拿了家中产业,赶走铺子原来的老人,现在这是在帮蒋禹城,这真的还是以前的严霖吗。

    “出了什么事?菀清和我说了廖木身上可是有伤的,再看你这脸色也不好,与我说说,莫要一个人担着。”李倾言见他进来了放下手里多出的饺皮洗了洗手道。

    严睿拿了块布贴心的给她擦着手,道“霖弟将廖木他们抓到的人给劫走了。”

    “啊?他为何要这样做?”她也有些难以相信。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与蒋禹城混在一起了,常去临安县,本来以为他去见蒋月,现在可说不清了。”严睿道。

    “那今日,你要去找他吗?”

    “要去也不是今日,第一次与你一起过除夕,可不想被他坏了心情,他现在就是不将自己当成严家的人了,做事全然不顾严家的脸面。”

    菀清在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儿听着少爷夫人的对话,心道,这严府的事也多着了,二少爷好像和家里的四小姐一个样,就知道给家人找麻烦。

    “这可不能耽搁了正事,要是霖弟将人送到蒋禹城那里,不就是功亏一篑了吗?”李倾言道。

    “他若是想将人给蒋禹城,现在估计已经去了,我这会去找他也无用了,但他是若不想将人给蒋禹城,那我什么时候去找他都一样。”严睿分析道。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大少爷,二少爷回府了,现在正在大堂,老爷叫您过去一趟。”

    严睿一听,自己本不想见他的,他倒是又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父亲吵起来了。

    对着李倾言道“一道去吧。”

    严渠一听说二哥回来了,就急急忙忙的跑出了院子,在路上与严霖差点撞在一起。

    “二哥,你怎么这么多天不回家,还连我的生辰都忘了,往年你都送了东西的。”

    严渠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严渠的脸。

    “就算今年是送的砚台也可以啊,我都习惯了,不挑的。”

    严霖紧抿着唇角,本不想搭他的话的,听他一说,自己确实忘记几天前就是他的生辰了。

    “砚台,晚点给你送来。”

    留下这么一句话,严霖就大步的朝着前方走了,他想要的是复仇,可见到严渠纯粹的眼睛,不禁会问自己真的做的对吗?

    身后传来严渠的喊他的声音“二哥……”

    严霖充耳不闻,一路上府上的仆人见了他,面上恭敬,可那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自己是家族背叛者,让人厌恶。

    “父亲,母亲,多日不见了,今日年末,儿子特来请安。”严霖进屋就见他们已经坐在那等着了,严睿还未来,怕是也在路上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严父做发怒状准备大说特说。

    “儿子好不容易回家,凶什么凶。”被严母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慈母多败儿。”严父道一句常挂在嘴边的话。

    “霖儿在外面肯定辛苦了,让娘看看,还有啊,今日除夕一家人一起吃个年夜饭。”严母走到他身边就要抓起他的手看,一边说道,眼中全是关切。

    严霖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退后半步,避开了严母的手,走到左边的椅子上落座“父亲,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吧?关于楠香斋。”

    这孩子怎么变成了这样,唉,严母心里一叹,怔怔的收回手回到自己的座上。

    “霖弟,楠香斋父亲已经交给了你我,有什么问题也该是我问才对。”

    严睿和李倾言这时候走了进来,从里看,逆着光线,两人男俊女美,长袖翩翩好似仙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