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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易姝!”朱知府见朱玉洁连连溃败,显然就要抵挡不住唐易姝的攻势,立刻厉声喝道。

但随即就接到祁旌奚一记凶狠的眼神杀,朱知府也抵挡不住,气势立刻弱下来几分,“唐姑娘,还请慎言。不如换些别的问题来问,不要再说这些……污言秽语。”

“哦,原来朱知府觉得这是污言秽语啊。那你为了生这几个儿女,应该做了不少污秽之事吧,可真是苦了你了。”唐易姝特地加重了这最后四个字的语气,“可是昨晚上你闺女和七皇子在房间做的就是这种事啊,我不问这种问题,怎么才能证明他们俩到底睡没睡呢?我看朱大小姐这表情,像是答不出来啊。难道你们俩昨晚没睡?那干什么去了?盖着被子谈人生谈理想啊?”

“还有一个问题我也不是很明白,想请问一下朱知府。”唐易姝认真地看向朱知府,一副求学好问的好学生模样,“你们府里的醉鸡怎么这么厉害啊,为何吃几口就能让人醉呢?那是什么酒啊,朱知府不介意拿出来让我看一看吧。”

朱知府倒是想拿,但他拿的出来吗?他现在已经后悔了,真不知道昨晚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鬼迷心窍地答应了这事呢?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觉得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就能把这件事坐实了,再让朱玉洁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么闹上一闹,都光着身子躺一个被窝了,说什么事都没发生,谁信啊?

男人嘛,一般都重名声,而且在这件事上七皇子也不吃亏,白得一个美人,他有什么不愿意的?怎么着也应该把这事给认下来啊。

谁知道这中途居然杀出唐易姝这么个煞星来,一点都不顾及女儿家的脸面,把这事给摊开了一点一点揉碎了放在明面上来讲,生生搅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

而且这还不算完,唐易姝又侧过头看向她身旁的祁旌奚。

被盯着的祁旌奚稍微有些紧张,这是问完了朱玉洁要轮到他了吗?可他现在头还是闷疼闷疼的,要是问他关于昨晚上的事,他估计一个问题都回答不出来。

唐易姝像是有读心术知道他的心声一般,没问跟昨晚有关的事,而是问道:“七皇子,你自早上醒来后,可有丫鬟进屋里来收拾房间?”

“并未。”祁旌奚肯定地答道,今天早上的事,他还是很清楚的。

“既然这样的话,”唐易姝又把目光转向朱玉洁,“朱大小姐,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竟然还有问题!朱知府立刻提心吊胆地看着唐易姝。

“昨晚,七皇子泄出来的元阳呢?摆出来看看。只要你现在能拿的出来,之前那些问题就算没有回答出来,我就算你过关。”唐易姝说这话时毫不脸红。

这是一记必杀,朱家父女完了。

朱玉洁还没说什么呢,祁旌奚倒是先不好意思了,他的唐姑娘怎么懂这么多啊。

“你、你……”朱玉洁“你”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而一旁的朱知府心里心里想的却是败了败了,他一是鬼迷心窍,二是心存侥幸,想着这朱府是他自己的地盘,全府上下只有七皇子和唐易姝两个外人,怎么来不都是他说了算嘛。

怎料时运不济,这唐姑娘看着怪文静秀气的,怎么能说出来这么混不吝的话呢。真是要了他的老命和头顶的乌纱帽了!

难道他奋斗了半辈子的前途就要这样毁于一旦吗?不,绝对不行。

屋子里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朱玉洁在那想该如何把这一问糊弄过去,她爹也在思考要如何自救。

至于祁旌奚,见朱家父女都在垂首沉思,便悄悄地扯了一下唐易姝的袖子,等唐易姝看向他时,祁旌奚冲她讨好地笑了笑。闹出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他的唐姑娘生她的气没。

一码归一码,出了这种事,唐易姝当然会不高兴!两个人脱光了衣裳睡的啊,她和祁旌奚还是穿得严严实实睡两个被窝呢,怎么就让别的女的捷足先登了。

见祁旌奚还有心情在这跟她嬉皮笑脸的,唐易姝板着脸,却丝毫没没有威慑力地瞪了祁旌奚一眼,等解决了这边的事,回去再跟他算总账。

祁旌奚见唐易姝还愿意理他,又高高兴兴地勾了勾唐易姝的小手指,想要传达的意思是:我最喜欢你了,别的女人在我眼里就是根木头。

唐易姝使劲捏了捏祁旌奚的手指,想着让他疼一疼长个记性。谁知道祁旌奚以为唐易姝是在跟他回握,勾了一根手指还不够,立马把整个手都握住了。

北齐的服饰袖子宽大,就算两个人的衣袖盖住,别人看不见他们在袖子底下做什么小动作。但是两个人的衣袖交叠,这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好嘛,而且还是在这种气氛下。

朱知府眼皮子略微一抬,就看见了七皇子跟唐易姝的小动作,心中长叹一口气,都这个时候了两个人还有心情腻歪,他要是再不说实话,可能只会凉得更快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