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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美女,其实也不美了,浓妆艳抹,岁月的弯刀已经在她脸上刻画出了几道深深地痕迹,仅靠那一抹白刷刷的粉底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不过,唯一让人叹服的是她那几乎完美的身材,一对丰满的胸,一条水蛇一样纤细灵活的腰肢,小腹平平,臀部微微翘起,两条腿笔直纤细,如同玉竹一般。她穿着一身晶莹剔透而略显宽大的睡衣,只穿着这一身睡衣,身体里面的构造清清楚楚地展现出来了,出了头发以外,就是那敏感的三点是黑色的了。

唐天宝完全不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明明是来买烟的,怎么还有眼福呢?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没事啊。唐天宝舍不得不自己的眼睛从那个女人的身上挪开,既然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那么多看一眼是一眼,也许她是店主,仅仅是出来拿个东西,或者跟那个肥胖的女人说句话,然后就回进内屋,也许仅仅是这么巧合地让唐天宝看到了。唐天宝是这么想的,想着想着就想入非非了,哪个男人见到这样成熟的女性又不会想入非非呢?除非是太监或者同性恋的男人不会吧。

唐天宝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有着正常的生理需要和正常的生理反应。他已经忘记自己仅仅是一个过客了,他完全成了归人。他甚至不想离开了。然而,那个女人也出奇地配合,她一言不发,看着唐天宝,亦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做梦一般,却又不是在做梦,现实有时候也是美好的,在人最需要的时候,就会涌现出来,弥补一时的愤世嫉俗。唐天宝看着这位美女,想到了《水浒传》里面对李师师的描写:

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

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露来玉指纤纤软,行处金莲步步娇。

白玉生香花解语,千金良夜实难消。

眼前的这位女人,正是千百年前的李师师啊。

就在唐天宝饥渴难耐的时候,那个肥胖的老板娘忽然拿起来放在柜台上面的一个假扇子,朝着唐天宝扇了几下,一阵凉风迎面扑来,把唐天宝那张热辣辣的脸庞呼的有些凉意。唐天宝晃过神来,刚才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YY世界里,落到现实中来,他还是有些失态,双眼又禁不住瞟了那个女人一眼,美丽绝伦,世间极品。这样的极品也只能在夜店或者大佬的床上才有吧。

“要不要啊?”肥胖的老板娘催促道。

“要,要……”唐天宝的言语有些紧张,声音有些颤抖,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他知道一场好戏马上就要结束了,自己付了钱,拿到了香烟就该离开这个小店了,也没有理由再在这里逗留了。

“一百八。”肥老板说着,脸上有一副不屑的神态。

“哦……”唐天宝已经把手伸进了口袋里,他忽然又像是明白过来什么,惊讶地问道,“什么?这么贵?”

“一分钱一分货。小伙子,看你穿着打扮也像个白领啊,还在乎这点小钱吗?”肥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那个欲盖弥彰的女人挥了挥手,女人落落大方步步生莲花地紧走了碎花门帘里……

就在这最后一颗,唐天宝把目光再一次锁定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她背后的曲线流水一般优美,那两片浑圆又结实的臀部一扭一扭,把人的心脏和魂魄都勾走了。

“小伙子,怎么样啊?”肥胖的老板娘没有把握就一定能拉到唐天宝这个客人,毕竟这里的受益群体是厂子里的工人,对于像唐天宝这样衣着不凡的人来讲,应该是一些相对豪华的酒吧、夜店才是。

唐天宝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有些犹豫不决。这时那席碎花门帘又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个工人,他还穿着破旧的蓝色的工人服,喜笑颜开地走了出来,厚厚嘴唇中间是一排茶色的牙齿。一想到这样的工人把刚才那个极品女人压在床上的情形,唐天宝的心里不由得生气几分怒气。他忽然想起了大学时候,一个舍友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好B,都让狗.操了。想到那位舍友,他自然还想到了他那句最经典的话语:有B不操,大逆不道;有B一操,替天行道。唐天宝的坚持开始松懈,意志开始薄弱,甚至有些动摇。

孤独失落的夜,寂寞空虚的灯光,无聊无趣的人。在爱情面前,从来没有对错这一说,在性面前,也从来没有低三下四这一说。上个世纪,文学大师钱钟书已经看到了爱情与性的关系,他借助方鸿渐的口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唐天宝读过那本《围城》,虽然没有读完,但是已经读到了那句经典的话语:哪有什么爱情,全是生.殖冲动。还真是这样的,那东西要是冲动起来,所向披泥,势不可挡。唐天宝告诫自己,男人嘛,为什么要装.逼呢。

“小伙子,痛快点,把钱交了就有人跟你进去了。年纪轻轻一点也不爽快!”肥胖的女老板娘有些着急,钱没到手的时候,她永远都是一副着急的样子。

唐天宝一咬牙一跺脚,不就是一百多块钱嘛,全当是丢了。他掏出了钱包,取出了两百块钱,对那个肥胖的老板娘说:“找钱,块钱。”

“也有二百块钱的,全活,都是小姑娘。一百多的都是上了年纪的,我看你小伙子年纪也不大,还是个体面人,要不你就来一个贰佰的?”老板娘笑着给出唐天宝这个建议。

“是不是刚才那个人?”唐天宝问道。

“刚才那个不行,你这是两百元的,要比刚才那个漂亮很多。”老板娘笑得像春天里的花一样灿烂,脸上都露出了褶皱,那一排焦黄的牙齿又露出来了,让人不免有些恶心。

“好了,好了,带我去吧。”唐天宝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个人的牙齿了,心里都反胃了。

老板娘又打了一个响指,刚才隐藏起来的那个女人又出现了,她的服装和表情还是那么的迷人。她站在门帘后面,千呼万唤始出来,欲抱门帘半遮面。

唐天宝的双腿情不自禁地朝着那席碎花布门帘走去,他已经不能自已了。一切就都顺其自然吧,他的双腿在机械地轮着步子,朝着他所认为的欢乐的方向前进着。

女人在前面走着,唐天宝尾随其后。门帘后面是一件大约只有二十平米的小屋子,屋子里有一个破旧的衣柜、两张床和一张简易的沙发,床单的颜色和门帘是一样的,只是经过多次洗涤,显得有些发白了。屋子的四周墙壁似乎粉刷过一样,表现出了与这件屋子的年龄不相符的白色。小屋的天花板显得有些低矮,上面吊着一盏白炽灯,度数却不大,发出了淡黄色的灯光,把整间屋子照的十分暧昧。奇怪的是这里居然没有人,按理说这周边有那么多的工厂,工人自然也少不了,外地来潮州市打工的工人也不会少,他们可能只有在春节的时候才能回家和老婆快活一次,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们都要忍受煎熬的。还有哪些没上过大学的农村来的小伙子们,正是血气方刚,发育成熟的年龄啊,他们怎么都没来呢?这么好的地方,却没有顾客光临,着实有些浪费资源,可惜了。

唐天宝这些想着,见那个女人忽然打开了那个旧衣柜,出其不意的是,那个衣柜居然是个门。

“跟我来吧。”女人简单地说了一句就走了进去。

唐天宝已经猴急猴急了,他的心脏怦怦直掉,虽然由于紧张下半身还没有太明显的反映,但是他的脑海里已经全是那些经典的做作和招式了。唐天宝跟着女人钻了进去,可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从那个衣柜里居然走到了一个漆黑的小胡同里,女人在前面带路,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微型的手电筒照着光。在手电筒的光线下,她的身子显得忽明忽暗,若隐若现,寂静的气氛之中也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去哪里啊?”唐天宝已经到这那个女人走出了好几十米了,他有些担心地问,“怎么这么远?”

“快到了,着什么急啊?做这种事谁不是图个放心和安全啊。”女人的音声有些严厉,她的本性已经暴露出来了,她完全不是柔弱之辈,不过做这行生意的没有什么真正的柔弱者。

唐天宝又跟着那个女人左拐右拐地走出了一分钟,他的心里有些害怕了,别出什么事啊,他的身体有些颤抖,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音声仿佛响彻在山谷里一样,显得空寂阴森。

女人并没有别突如其来的一个喷嚏吓住,她似乎在唐天宝吸气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心里准备。

走廊里有一股难闻的怪味,唐天宝也说不上是什么味,他只是一味地跟着女人走,仿佛山路十八弯。

再走过一条笔直的走廊后,唐天宝终于看到了一排房子,就好像学校宿舍一样,一排排的只有门,而没有窗户。女人打开了其中一间紧关着的门,里面的灯是亮着的,里面有一个人女人躺在了床上,四仰八叉,一丝不挂。但是她的脸是用一块粉红色的半透明的雪纺材质的丝巾遮挡着的。

“不是你吗?”唐天宝失望地对带自己进来的这个女人说。

“少废话,进去吧。”女人说罢,转身就走了。

唐天宝看着她的背景和那扭动的屁股,心头忽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这种感觉又转瞬即逝了,因为此时此刻,床上已经为他准备着一份美美的大餐了。

唐天宝把房间的门关上了,床上的那个女人死一般地一动不动。屋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隔壁此起彼伏的娇声嗲气。

既然来到了这种地方,就更不需要装了,唐天宝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心想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啊,老子今天就痛痛快快地发泄一下心头之恨吧。

他的裤子刚自然地滑落到地上,手机忽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