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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谭嫂从病房里走了出来,问道:大聪,给妮子打通电话了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拔步向病房走去

满江大哥躺在病床上问道:大聪,找到妮子了吗?

大哥,妮子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联系不到。

给我,我来试试。满江大哥边说边将手伸了过来,我忙将他的手机递给他。他连着拨打了好几次,眉头皱的一次比一次深,无疑还是没有打通。

妮子是怎么回事?明天就要走了,怎么还关机了?

大哥,不要着急,等会再给她打吧!

我劝满江大哥不要着急,实际上,我自己早就已经急的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蚂蚁了。

满江大哥点了点头,无奈地说:也只能是这样了。

大哥,你到北京去讲学了?

满江大哥摇了摇头,示意我靠近他,轻声对我说:我到北京是去办你和李杏工作上的事了。

满江大哥说的声音很低,但却犹如炸雷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吃惊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惊讶地看着他,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满江大哥对我笑了笑,又轻声道:你和李杏遇到的这件麻烦事,连叶行长都无能为力,只能从北京那边想办法了。

人在极度激动之下,要么涕泪滚滚、鼻涕连连,要么内心澎湃、哑口无声。我现在就是表面哑口无声,内心澎湃无比。我看着满江大哥,感激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要想解决你和李杏的问题,必须从根上找原因去解决,不然无济于事。我连着两次进京,就是去解决这件事。如果解决不好,叶行长也会受到牵连的。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小眼顿时湿润起来,用肺腑之声说道:大哥,难为你了!说到最后,不由得声音打颤哽咽起来。

不要这样,大聪,你是我的兄弟,李杏是我的学生,我应该这么做。再者说了,叶行长是我多年的朋友,他对我有恩,多次帮助过我,为了他,我也得这么做。

大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惹乱子,事情不会闹到这种程度……

满江大哥抬手冲我摆了摆,说:大聪,不要这么内疚,就是你不出事,那些人也会闹出事端来的。你出的这事不算个事,同事之间谁没有个摩擦,自己的上下牙有时候还打架,咬自己的舌头呢,何况同事之间呢。只不过那些别有用心的小人,抓住了你这件事不放……

满江大哥说到这里,显得有些吃力,这时,进来了一个护士,看我坐在床边和满江大哥说话,立即冲我瞪眼斥道:病人还没退烧,你怎么还和病人说话?请你出去。

我立即站了起来,忙说着对不起,忙向外边走去。满江大哥冲我笑了笑,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我来到走廊上,想想满江大哥对我的恩德,终于从哑口无声、内心澎湃过度到了涕泪滚滚、鼻涕连连。

我在走廊上足足呆了半个多小时,激动地心情才稍微平静下来,我又来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病房内的满江大哥已经沉沉地昏睡过去,谭嫂静静地坐在床边护理着他。

满江大哥整个人消瘦了很多,显得憔悴不堪。可见他在北京期间忙碌这件事的辛苦和劳累。解决这样的事本就很是缠手,况且满江大哥还是个局外人,这件事办起来难度可想而知。

操他奶奶的,狗日的超难缠、还有那个身居高位的纪委书记,以及从北京来的那几个调查组的人,还有那个狗仗人势的鹅头,这些人都TM的没有一个好鸟……

我忽地想起来,如果再不和霹雳丫联系上,等满江大哥醒了后,他肯定又会着急。想到这里,我趁护士不在,又悄悄溜进了病房。蹑手蹑脚来到床边,谭嫂看到我后,想站起来和我说话,我立即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起身更不要说话。我顺手拿起满江大哥放在枕边的手机,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带上房门后,我立即拨通了霹雳丫的手机。

日,这丫仍旧没有开机。气的我险些将满江大哥的手机摔在地上。

这个千年不遇的超拗丫,这个倔强的霹雳丫,这个任性的臭妮子。

她此时如果出现在我身边,我肯定会不管不顾地大骂她一顿。

我忽地想起李感性来,立即又拨起了李感性的手机号码,但当准备按下最后一个数字号码时,我放弃了。

如果霹雳丫到了她那里还好说,如果霹雳丫没有去她那里,她知道后,除了跟着我着急外,剩下的肯定会很扁我一顿,我决定不给李感性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