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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芬白了我一眼,啐道:你给我正经点,少耍贫嘴,更不准揩我的油。

我只好收起贫嘴,满脸正容起来。

花小芬打开了一瓶干红葡萄酒,看这瓶装,应该是最高档的那种。

我不由得说道:阿芬,你真的很像阿梅!

啊?你不会把我当成阿梅了吧?

我是说你身上有阿梅的影子。

奶奶的,阿梅走了,你不会把我当成她了吧?

不会的,这你尽管放心,我可不能破坏你的家庭。

花小芬突然叹了一口气,轻声自言自语起来:我这里还算是个家庭么?

看她又想起了伤心事,我急忙从她手中接过酒瓶,分别将她和我跟前的高脚大玻璃杯倒满。

几口干红下肚,花小芬又桃面粉腮起来,心情也恢复了愉悦,道:大聪,这两天你没有去上班,我看你因为阿梅走了很是低落,就没有告诉你,这两天可是发生了很多事。

什么事?

星期一也就是昨天,省烟草公司在我们分理处开了户。今天上午盛主任带领我们几个去参加竞标了,冼董事长很够意思,那么多的银行去竞标,只有我们分理处中标了。

真的?

当然了,你高兴吧?

当然高兴了,来,干杯!

阿芬,你们去竞标的时候,冼董事长也在场吗?

临竞标之前他去看了看,讲了几句话后就走了,再也没有露面,但下午宣布结果的时候,却是我们中标了,嘿嘿,这都是冼董事长亲自安排的。

这功劳应该都记到阿梅的身上。

我说到这里,阿梅犹如坐到了我身边,小眼不由得有些湿润了。

按照他们公司的规定,应该至少有两家银行中标,但最后只有我们一家,这就不得了了。

怎么不得了了?

那就等于把筹建大型加工车间的款项和马上要启动的流动资金都存入我们分理处了,我们的存款还不得大幅度地直线上升啊。

阿芬,你估计能上升多少?

竞标的时候,听省烟草公司的财务人员说得有20多个亿。

我的天,这么多啊?

要是冼董事长再关照一下,有可能还要多。

我忽地想起了昨天早上和阿梅分别的时候,阿梅曾经对我说过:遇到困难,就去找她爸爸,她爸爸会不遗余力地帮我的。

我心中一酸一暖,急忙端起酒杯来,将一大玻璃杯干红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当晚我又住在了花小芬家,第二天一早,我和她一起到了单位。

上午十点多钟,喜讯传来,省烟草公司将20多个亿的资金拨入了在我们分理处开立的帐户上,使整个分理处就像过春兯一样,人人都是笑逐颜开,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盛雪同志也是咧着嘴笑个不停。

奶奶的,老子这下子成了英雄了!

全分理处的人都在乐,只有一个人乐不起来,那个人就是偶,偶即吕大聪也!

我心中只有念头:亲爱的阿梅!这都是你的功劳,我今生今世都无法报答你!

越想越是无比思念起阿梅来,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大哭一场,心里才会好受些。

就在这时,盛雪喊我到她办公室去一趟,我焉又耷拉地走了进去。

盛雪一脸笑容,道:呵呵,大聪,全分理处的人都高兴的就像过年一样,你怎么还提不起精神来啊?是不是还是因为个人的问题?

我一愣,顿时明白阿芬那个臭妞子已经把老子的底儿都告诉给盛雪了,不然盛雪是不会这么问的,顿时后悔当时该提醒一下花小芬,不要把老子的这些情事告诉盛雪,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暗操了花小芬一下,急忙对盛雪回道:没有,实际上我也很高兴,呵呵。

看你皮笑肉不笑的,你就别不承认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鼓起精神来朝前看。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她又道:我想今天晚上或者是明天晚上,咱们分理处和省烟草公司财务处的人搞个联欢酒会,你认为呢?

有这个必要吗?

很有这个必要,在冼董事长的帮助下,我们虽然中标了,但他不可能过问一些细兯问题,要想把烟草公司这个大户稳住,我们必须和烟草公司的财务处里的人搞好关系,还长着呢。

哦,那你定吧。

嗯,好,等会儿咱们两个就到烟草公司去一趟,回访一下冼董事长,说个客气话表示感谢,顺便和财务处的人定一定这件事。

好,我听你的。

我处理一下手头要急的事,我们就去。

那好,我到外边等你。

嗯,好。

我起身向外走去,盛雪一个人低头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