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么说来，你付出的代价还是蛮大的哦。”

“还行吧。“

从杜小青的眼神里我也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好像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也懒得跟她细说这些事。

现在的情况是，我在东莞这家公司里，混得并不好，由于上个月一单业务也没有，自然没有提成，这样一来，只能拿点底薪，钱少得可怜啊。

而且东莞这个城市，也是样样都要花钱啊，还真有些顶不住呢。

打完球以后，杜小青跟我坐在一边休息，她说：

“小袁看不出来啊，你球打这么好？”

“那是必须，以前在我们单位，举办职工运动会，我是羽毛球第一名呢，单位还要奖励八百块钱呢。”

“自己单位搞比赛还要奖这么多钱吗？”

“当然。”

“真好。”

我们当时虽然是县级电视台，可是也是事业单位，说实话，单位根本不缺钱，每年高点这样的小项目，也是为了给职工变相提高福利。不过，这些钱也不自己个人所得，还是分部门，然后用这个钱在一起吃吃喝喝，大家乐一乐，从来都是如此啊。

打完球以后，我提议我请杜小青吃饭，这一次杜小青没有拒绝。她说：

“也行这一次你请我，下一次我请你。”

“你想吃点什么？”

“晚上最好不要吃太好，我们一起去吃点粥吧。”

杜小青带我到附近一家比较有名的粥城，这年头，有钱人全这样，喜欢吃点粥什么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保持身材也很重要，所以，晚上也不敢多吃。边吃着粥，杜小青边问我：

“今天怎么啦，看你从关安江那里出来，情绪就有些低落啊。”

“你猜。”

“不会是关安江又说什么你没完成业绩吧。”

“就是这个意思。”

“慢慢来。”

“慢慢来可不行啊，三个月如果完不成业绩，我就得走人啊。”

“走人就走人，这份工作也不怎么样。”

我当然知道这份工作不怎么好，可是我上一次找工作找了一个星期，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心理阴影啊。

一旦失业，工作也不好找哇。我问：

“小青，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这一个月有多少钱？”

“也不确定，上个月我领了三万。”

“三万？真不错哇。”

我心里也大吃一惊，看来，真跟关安江说的一样啊，只要你有客户，一样可以挣到钱啊。本来，我对关安江说的话不太相信的，可是眼前的女人杜小青说她一个月能领到三万，我心里也是一动啊。

这么说来，只要我努力，一样也能获得这样的收入啊。杜小青问我：

“你多少钱？”

我说了一个数，杜小青又笑了：“我刚来时也是这样。慢慢来吧，以后客户多了以后，肯定会收入好一点的。”

“我发现我不适合做这个业务。”

“不啊，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我有哪些做业务的潜质啊？”

“你有女朋友吗？”

“以前有过，又分手了。”

“那么，来到东莞以后又谈了吗？”

“又谈了一个。”

“你小子真不错哇，我早就发现了，你经常聊微信，这么热乎，肯定是女朋友啦。”

在杜小青看来，这就是很好的素质，杜小青说：“你在跟客户联系时，要把客户当成你的女朋友，这样就会好一些。”

“当成女朋友？”

这个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呢，杜小青告诉我，真是这么一回事。我细想了一下，好像也有些道理呢。我这个人也有优点，就是会把一些道理运用到工作中去，那么，接下来我可能会这样对那些个客户吧。

不久，我谈了一个客户，是卖汽车的，是一年三十多岁的成熟少妇，我叫她张姐。张姐也答应了要在我们报纸上投放广告，只是女人嘛罗琐一些，我写的软文稿子看了又看。

这一天，我正在她的办公室里，张姐接到一个电话，说了几句以后，立刻情绪低落了。我想到以前杜小青跟我说的，要把客户当成自己的女朋友来照顾，只要人家情绪好了，这生意才能继续做下去啊，我说：

“张姐，这是怎么啦？”

“操心啊，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张姐，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一些。”

“我女儿今年刚上高三，可是这成绩是越来越差，特别是数学，现在是差到不及格。”

“哦。”

“以前读初中时一直还不错，那时我也还能帮他辅导现在高中的课程也挺难的，找人辅导，也不行，补不上去了。”

我也深知，有些学生小学初中成绩都挺不错的，因为这些功课相对来说比较简单一些，但是上了高中课程也深一些，家长也不能辅导了，而且科目多一些，想拼时间也不可能了。

有些智力平凡的比较成绩差一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我说：

“张姐，你可以找一些有经验的家教老师。”

“怎么没找哇，找了的，还是不行。”

“张姐，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试一下。”

“你？”

“对。”

我说了我毕业的那所师范大学的名字，张姐一听，立刻表示信服，说实话，以前读大学时，我也搞过家教的，为了挣一点生活费。因为读大学时也跟女友肖艳经常在出去开房，还有吃饭的，也得花钱啊。

如果这时还伸手向家里要就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这些钱也得继续挣才好哇。而且实习时我也给学生上过课的。张姐问：

“小袁，你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虽然是中文专业可是我当年高考时，数学可是满分哦。”

“这么厉害？”

“必须的。”

这其中确有吹牛的成分，但是当年高考时我数学成绩真的不错，因为一个数字写错了，只扣了半分。差一点得满分，这时为了哄张姐开心，当然得这样说，而且，我有信心能把张姐的孩子教好。

把张姐哄开心了，这生意就好做一些了。

张姐让我把合同先放在这里，当天下午，张姐带我先去吃了饭。然后跟她一起去接她女儿放学。我说：

“张姐你是个女儿啊？“

“是。”

“这——”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在家教的过程中，也是一般男教师教男学生，家长也很少请男教师来教女儿的，而且，我这么年轻帅气，真怕吸引到漂亮女生了。有又是一个没什么意志力的家伙，万一跟小女生发生点什么就不好玩了。

那肯定就要得罪张姐了。张姐笑了：

“小袁，我相信你的人品。”

“谢谢张姐你对我的信任。”

“不过，说实话，我女儿长得也不差，一般人他根本看不上。”

我也笑了。

同时有点尴尬呢，这么说来，张姐的意思是我不够帅呢，也许她女儿看不上我呢。

不得不说，我其实也是一个心思非常敏感的人，别人也许是无心的一句话，我可能真的会放在心上哦，当时张姐这样说，从某种程度来说，也伤害到我了。所以，在以后的日子，当我明明知道张姐的女儿对我有好感时，我抱着一种不主动不拒绝的心态。

我这样说你大约明白了，以后我会跟张姐的女儿，一个高中女生发生一段情感呢。

来到张姐的住处，我吃了一惊，这房子也太简单了一些。而且是一套老房子，张姐又笑了：

“这是我租的房子，为了给孩子读书，在这里租了这么一个两室一厅，这不是学校附近嘛。”

“这就对了嘛，我说张姐这样成功人士怎么可能住这里。”

“那也不一定哦。”

我看得出来，张姐开的车子也是宝马，我对车子虽然懂得不多，但知道张姐的那一辆车子至少是一百万以上的，这根本就是成功人士。

我们坐在客厅里说话，门打开了，一个漂亮女生站在面前，张姐说：

“玲玲，这是我帮你请的家教老师。”

“妈，我不要家教。”

“听话，你成绩有待提高。”

我当时在一边也有些尴尬啊，人家女儿都说了不要家教，看来真是讨厌补课了吧。我自己也是刚从学生那里过来的，也有一点理解这些个学生，也不容易啊。学生在学校里考试成绩之间的竞争可是一点也不比社会上的竞争弱哦。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残酷一些呢。

在社会上混，讲挣钱，讲官位，不是完全看你努力与否，还有许多其他不可控的因素呢。我说：

“韩玲玲你好，我是袁江涛。”

“袁江涛。”

“不许这么没礼貌，叫袁老师。”一边的张姐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