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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特么什么话?我带没带钱关你屁事?”

    秦守让伙计挤兑得满头冒火,把装着老参的玉匣扔上了柜台。

    伙计不高兴了,脸色一寒:“你有钱没钱我不管,但你怎么骂人呢?这里是仙品阁,可不是你家院子。”

    秦守气往上冲,这仙品阁狂得厉害啊,就算你能耐再大,也不能把店里伙计惯成这样吧?手一但便往伙计胸口抓了过去。

    伙计顺手将他手腕扣住,冷笑道:“你找事找错了地方。”

    “怎么回事?”

    一个蓝袍中年过来,冷眼看向纠缠的二人,当目光触及半开的玉匣,神色一动急步上前,问秦守道:“秦少爷,鄙人是青州仙品阁的掌柜伍正奇,你可是有货要卖?”

    “关你屁事?”

    秦守把玉匣收回来,扭头就走,哥们还不卖了呢,回头找一群狗奴才埋伏伙计去。

    “秦少爷留步,虽不知因何起了冲突,但你是客人,纵有万般不是,错也在我这伙计头上,还请你见谅。”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成,让他给我道个歉,我看你的面子上勉强原谅这贱畜。”

    见他回来,伍正奇一个眼神过去,伙计战战兢兢之下虽是道了歉,眼底却尽是恨意,调到青州这乡下地方就算了,竟然还要给一个土包子道歉,这叫什么事?

    伍正奇便将秦守领去二楼,吩咐丫环看茶,方至隔间坐下,一个白发老头进来。

    这老头一身灰布袍,右胸有个金色徽章,上面写了个“二”字。

    秦守听秦紫嫣说过,仙品阁有一种职业叫鉴定师,他们专门负责鉴定各种商品,也是按照一到九品划分等级,如此看来,这老头就是二品的鉴定师了。

    伍正奇急忙起身,毕恭毕敬把半开的玉匣递了过去。

    老头打开来,看了一眼躺在其中的老参,眼睛一亮,手上现出乳白光华,轻抚其上,少时微眯的双眼睁开:“参龄五百四十年有余,好东西。”

    说完把玉匣放回桌上。

    伍正奇将他恭送出去,返回坐下,笑道:“今日咱们都是初次见面,我便做个主给你加点,两万两黄金收购,如此可还满意?”

    秦守也不知道这玩意究竟什么价值,但两万两也不少了,加上黄氏兄妹的孝敬,现在已有了五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于是钱货两讫。

    下楼之后走到心法柜台,挨打伙计冷着脸不招呼他,换了另一个伙计。

    他也懒得废话,挑了青州仙品阁最贵的三品炉鼎类丹药定鼎丹,大手一挥:“来,先来一百粒定鼎丹吃着。”

    四周全看了过来,定鼎丹五百两黄金一粒,放眼青州子弟,哪个不是论粒的买,这货一买就是十瓶,抢钱庄了不成?

    秦守轻蔑地看了一眼先前招惹他的那个伙计,这才晃晃悠悠离开。

    心里苦啊,好不容易忽悠点钱,全花完了。

    回房之后吃了五粒定鼎丹,效果当真非凡,浑身跟要冒火似的。

    这时想起九姑娘的传法玉简,以真元将功法引出来之后,脑海里多了门《鉴定宝录》的知识,其中有大量的鉴定实例和心得,另外还有禁制的破解和设置方法。

    所谓禁制,便是诸如传法玉简或纯元装备之类的物件上,为了防止别人偷师或使用所设下的禁制。

    若没有鉴定师解开禁制,但凡真元进入,稍不留神就会导致物品损毁。

    这禁制的破解和设置各有手段,甚至有以此斗法的,斗法斗的是手段,也是天赋,无论是鉴定师,还是器师丹师之流,都有四层天赋境界:一层专注、二层忘我、三层合一、四层入神,虽说是天赋,但多是后天练习得来。

    《鉴定宝录》的讲解很详细,另外还有一门《九御》手法,是专门用来鉴定的。

    秦守此前见伍正奇对凡阶上品的鉴定师非常恭敬,现下得此奇术,自是非常欢喜。

    待药力吸收,打开界面一看,炉鼎已是65\/100了,他心里直乐呵,一下涨了三点,这药效果然厉害。

    正要再吃五粒,他奶奶李若兰来了,不容分说拉着他就往外走。

    得知要去云州,他自是大不乐意,别看现在是上午,到了云州天都得黑了,有这时间吃定鼎丹多好,吃到一品炉鼎就能使用净元丹了啊。

    然而反驳无效!

    两匹有名的良驹百里行拉着马车出了青州,秦守一路上无事可做,干脆研究起了《九御》。

    玉简传法有一点好,知识如刻印在脑海里,如果是师父传授弟子,还会加上自己的理解,弟子只需反复练习便可。

    《九御》显然也是如此,但对秦守来说,这种以十指运用真元的精妙手法纵然理解再深,甚至玉简主人以九御的手法留下了类似肌肉记忆的传承,还留下了修习九御的各种心得,实际操作中却仍不容易,以四指进行三御还算凑合,想达到十指九御的最高境界,暂时是不用想了。

    到云州时,天色已黑,马车径直驶向城东,在一座大宅前停了下来。

    李若兰下车后看着大门,不由轻叹一声。

    领着秦守进得前厅,少时有个约莫年近五十的男子冷着脸过来,她红着眼眶道:“堂兄,许久不见了。”

    说完又让秦守叫人。

    秦守在进入云州后已听她介绍些事,知道此人是自己舅爷,李家现任家主,李鼎盛。

    他不知道的是,这家主之位本是李若兰的,因为李若兰是前任家主的独女,无论境界还是魄力都在李鼎盛之上,可她偏偏违背父亲之意,执意下嫁青州秦家,结果老爷子一气之下跟她断绝了关系,其后把家主之位传给了李鼎盛,不再过问李家之事了。

    秦守正想叫人,见李鼎盛神态冷漠,心里顿时不喜,你丫拽个屁?你妹妹都哭了,你还跟谁欠了你钱似的,什么人啊。

    李鼎盛哼了一声:“不必叫得这么亲,李家没你李若兰这号人物,你请回吧。”

    “急什么,来都来了,总要吃顿饭的。”

    后边走来个三十许的妇人,斜睨李若兰,嘴角噙起一抹冷笑,白眼翻过去看向李鼎盛,又吩咐两侧下人:“都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准备酒菜。”

    李鼎盛欲言又止,在主位坐下。

    秦守两相比较,虽说奶奶的年近已过五十,但以外貌来说,比这妇人还要年轻显尊,而妇人的眉眼之中未见风霜,料想确是年纪如此,这李鼎盛老夫配少妻,多半把夫人惯坏了。

    转脸一看,见奶奶神色尴尬,心中更恼。

    少时酒菜上齐,他却没心思喝酒,这李家实在让人不舒服,若非他奶奶在,他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同时心里也有些怨气,大老远跑来云州攀亲戚到底是闹哪样?这不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