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何玲玲出来，坐在我面前。两人相对无语。

过了好大一会儿，我说：“玲玲，你后悔了？”

何玲玲说：“的确后悔了，如果当初李梅林没当官多好哇。”

我说：“人生不能两全，有些事就是这样的。”

何玲玲说：“你就不这样。”

我笑：“我还不是一样，现在跟你在一起。”

何玲玲说：“那不一样，我们是真爱。”

我笑：“别傻了。”

何玲玲没再说话了。没说话的何玲玲也在思考问题。如果站在我妻子陈蓝的角度思考这个问题，就会明白一切。

的确，当官的没一个好人。官当的越大，越是浑蛋的厉害。

我说：“玲玲，明天我去南县，我找李梅林替你说说。”

何玲玲说：“老袁，谢谢你。”

我说：“跟我还客气什么，我也不能白睡你啊。”

何玲玲说：“你个坏蛋。”

说完，何玲玲还笑了。

何玲玲说：“老袁，能不能把李梅林的教委主任给撤了？”

我说：“当初可是你替他求的我，帮他当上教委主任的。”

何玲玲说：“当初我是为他好，可是这个王八蛋这样对我。”

我说：“行了，我劝他跟你不离婚不就行了。”

何玲玲说：“好吧。”

我也清楚，何玲玲是对李梅林恨之入骨，这会儿说要李梅林不当官了。两人如果没离婚，度过这个风波之后，肯定又会谋官当的。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对于何玲玲的性格，我也算比较了解决的。这个女人一心一意想的是自己的男人出人头地，然自己跟着沾光。封妻荫子。封建思想那一套。

这也不怪她吧，这个社会如此残酷，女人有这些想法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何玲玲说：“今天晚上我要跟你一起睡。”

我说：“可以。”

何玲玲说：“答应了？”

我说：“是。”

何玲玲说：“上次还跟我假模假样，要分床而睡。”

何玲玲说的上一次，大约是在两个星期以前。其实我真不想跟何玲玲关系搞得太近，但是没办法，人家处于痛苦中，我也得好好照顾一下她。好好安慰她一下才是。

而性本身也是一种最好的安慰方式。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何玲玲已经在厨房里做早餐了。我走了进去，说：“玲玲，辛苦了。”

何玲玲说：“没事，为我心爱的人做早餐，也是一种幸福。”

我说：“这样说，叫我情何以堪啊。”

何玲玲也笑了。

然后，早餐也做好了。我们一起坐了下来。

吃着早餐时，我问：“今天我去南县，你要去吗？”

何玲玲说：“我就不去了。”

我说：“不去也好，我帮你问问。”

何玲玲说：“小袁，谢谢。”

我说：“行了，别哭了。”

吃完饭之后，我送何玲玲到车站坐A市回省城的车。其实何玲玲的工作也要紧。身为一个大学辅导员，是不能轻易离开的。

在车站里，我对她说：“本来我该送你回省城，但是我得去南县去调研。安排别人来送你也不好。”

何玲玲说：“我懂，我们之间的事，不要让人知道。”

我说：“玲玲，你这么善解人意，真是长大了。”“

何玲玲说：“行了，你走吧。”

然后，何玲玲才从我车子里下来。自己一个人向着车站的门口走去。由于我在A市也是市委副书记，认识我的人也太多。

让人知道我跟何玲玲的事，也不利于做官，我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

上午十点钟，我赶到南县。本来，我来调研，一同来调研的还有组织部几个官员。接到通知后，李娟跟往常一样在高速路口等我们。

来到之后，我上了李娟的车。由于车上有司机，不方便谈话，只好到了李娟办公室里谈。

李娟说：“是不是我工作做得不好？”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李娟说：“组织部也动了。”

我说：“恰恰相反。”

李娟说：“这么说来，我要升官了？”

我说：“是。”

李娟说：“什么职务？”

我说：“交通局局长。”

李娟说：“真的？”

我说：“是。”

李娟说：“太好了，太好了。”

高兴起来的李娟在室内走来走去，兴奋异常。本来以为李娟是蛮淡定的一个人，没想到在官位面前，也是如此的激动。

看来，在官场混的人都是如此啊。

李娟说：“小袁，谢谢你啊。”

我说：“谢我什么，要谢，也应该谢老黄。”

李娟说：“你说黄培中？”

我说：“是。”

李娟说：“老黄这人不错。”

我也笑意盈盈地看着李娟。因为上一次的事情我也比较清楚。上一次李娟打算以身相许，最后却遭到黄培中的拒绝。

李娟说：“这么看来，黄培中还不算坏啊。”

我说：“本来也不算坏。”

李娟说：“看来，他还是喜欢年轻漂亮女孩，对我这种老女人不感兴趣。”

我说：“送了钱的吧？”

李娟说：“是。”

我笑了笑。接下来是多少钱的事，也没问。问了李娟也不会说。官场这种交易实在是太多了，我也算是见怪不怪。

这时，李娟站了起来，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大大的信封来，递给我。

我说：“娟姐，跟我也搞这一套？”

李娟说：“小袁，这也是你应该得的。”

我说：“收起来吧，我不会收的。”

李娟说：“收下吧，再说了，这个官场，有哪个当官的不收钱的。”

我说：“我就不收。”

李娟说的也是个实情。现在的官场几乎是无官不贪。我自己也清楚自己是个异类。要说能力，我也有一定的能力，当官，不是你搞我，就是我搞你。至于做事，那又不用操心了，做事的全是下面的人。

虽然我自己没什么本领，但也提了几个有能力的下属，事情交给他们我放心，能完成。不但能完成，而且能比较漂亮地完成。

出乎人的意料。

在工作中，只要创造一个宽松的环境，这些人总能给我以意外，以惊喜。

趁着李娟高兴，我问：“娟姐，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李娟说：“没什么啊？”

我说：“私事，你个人的私事。”

李娟想了一想，然后脸红了。到底是女人，遇到这种事还是会脸红。

李娟说：“前天晚上被人捉奸在床。”

我说：“哦？”

李娟说：“小袁，我没拿你当外人，才说给你听的。”

我说：“娟姐，我也没拿你当外人才来问你的。”

李娟说：“这么说来，这个女人闹到市里去了？”

我说：“没有。”

李娟说：“没有你怎么知道？”

我又笑了。李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李娟是个细心的女人，就应该知道，这个何玲玲也是我的前女友。

就算没有前妇友这一层关系，也是我的校友。

我说：“我们是同学啊。”

李娟说：“我忘记了，你，李梅林，何玲玲，你们是同学。”

我说：“是啊。”

李娟说：“不好意思，当时我跟李梅林正在床上欢乐，没想到他老婆突然回来了。”

我说：“有没有被拍照？”

李娟说：“没有。”

我说：“这就好。”

李娟担心地说：“不会被拍了照吧？”

我说：“我也不清楚。”

但这样一说，李娟也有些担心。因为现在手机都有拍照的功能，而且，何玲玲也是用的一个爱疯手机。这手机还是李梅林送给她的礼物。让这个手机发挥作用也是应该的。不过，当时何玲玲也是气急败坏，估计没想到拿出手机来拍照。

如果何玲玲像叶小琳一样，当过记者，那反应估计会不一样，当过记者的人，一定第一反应是拿出手机来拍下相片，甚至拍下视频。

以后这就是证据啊。

李娟担心地问：“你确信她没有拍照？”

我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李娟说：“完蛋了，完蛋了。”

我说：“你担心什么？”

李娟说：“如果这个女人放到网上，那可就麻烦啦，小袁，你一定要帮我。”

我说：“这事，我如何帮？”

李娟说：“你们是同学。”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在这里，而在于了解李娟的心思。李娟是否要跟李梅林结婚，如果李娟不同意结婚，那光李梅林同意也是没用的。

我说：“娟姐，别说了，我心里痛痛的。”

李娟说：“小袁，别装了。”

我说：“不是装，是真的。”

李娟说：“你真的在乎姐？”

我说：“真的在乎。”

我两眼也是深情地看着李娟。这样一来，就有一种打动人心的效果。李娟虽然也是一个老女人，但还是比较单纯。

如果不单纯，当初也不会那么轻易地上当，当了夏生培的情人。

李娟说：“好吧，不说了。”

我说：“娟姐，你真的打算跟李梅林结婚？”

李娟说：“是，你觉得怎么样？”

我说：“想听我的意见？”

李娟说：“想听，你的意见对我来说最重要。”

我笑了笑。

这么说来，我跟李娟关系的确非同寻常。毕竟这么多年，虽然发生了很多变故，但两人的性关系却是一直保存着。

在人类的关系中，说到底，性关系才是最亲的关系啊。就算其他的父母，儿女之类的血缘关系，也是由最初的性关系发展而来的。

一夜夫妻百日恩，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我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娟说：“你以前说希望我找个好人嫁了。”

我说：“我是这么说的。”

李娟说：“而且，这个李梅林也是你帮我找的。”

我说：“当初找他，图的可是他年轻力壮，只是找一个情人哦。莫非是日久生情。”

李娟说：“是日久生情。”

我哈哈笑了。

李娟也听出我笑的意思，还打了我一下。其实女人就是这样天真，跟男人在一起，天天上床，很容易产生感情的。特别是几次性高潮，很容易让女人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这就是爱情。

可是这只是性冲动，跟爱情还隔着一层呢。

我说：“娟姐，你真的打算跟李梅林结婚？”

李娟说：“有这个想法。”

我说：“不好。”

李娟说：“为什么不好？”

我说：“这个李梅林这么年轻，再说了，他也是图你当官，能给他带来好处。”

我一番解释，让李娟也陷入了沉思。由于从前李娟也受过类似的伤害。男人之所以要娶她，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为了当官，为了谋取更大的好处。而不是真的爱她。

李娟说：“我该怎么办？”

我说：“找一个配得上你的。”

李娟说：“你觉得李梅林配不上我？”

我说：“当然。”

我也知道，我这样说话有些风险，如果以后李娟真的跟李梅林好上了。结了婚以后，肯定会把这一切告诉李梅林，搞不好李梅林会对我怀恨在心。但我也是受人之托，帮何玲玲的。

我说：“前天晚上，何玲玲捉奸在床，他是什么反应？”

李娟说：“他打了李梅林几下，然后哭了。”

我说：“李梅林有没有打她？”

李娟说：“打了的。”

我说：“你从前不是说过吗？不要这种打女人的男人吗？”

李娟说：“是啊。”

男人打女人，这本身也是一种最无能的表现。李娟以前也说过，不喜欢这种男人，没想到现在又找上这种男人，也是很叫无语。

说话就到中午了。中午在一起吃饭。吃完饭以后，范冬生找到了我，问我：“袁书记，听说这次要提李娟去做交通局局长？”

我说：“有这么一回事。”

范冬生说：“什么时候提我啊。”

我说：“哦？”

我看着范冬生，这个家伙真没什么能力，以前是考试考上来的，本来以为他能考试，做事的水平应该不差，没想到只是一个书呆子。办事能力不行，而且也不会来事。现在做一个县委书记，也算不错了。

可是人就是这样，当了县委书记，还想着当更大的官儿，譬如市委书记什么的。

我说：“好哇，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范冬生说：“袁书记，以后得多关照我。”

我说：“会的。”

范冬生拿出一个包，打开，里面有不少钱，全是现金，给我看。范冬生说：“这是十万块钱，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我说：“老范，你这叫行贿你知道吗？”

范冬生说：“你看，我只是想表明一点意思，以前我当县委书记，还是全靠袁书记的。”

范冬生说的也是个实情。那时我当着组织部部长。由于黄培中也相信考试更能选出更优秀的官员来。

于是组织考试，范冬生是考试考出来的，笔试第一名。

至于面试，那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我说：“老范，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当初当县委书记，不是我的功劳，是你自己考试考出来的。”

范冬生说：“可是现在为什么不再考了？”

我说：“不是不再考了，以后还是讲考的。”

范冬生说：“这么说来，我以后还有机会？”

我说：“肯定有机会的，不过，更重要的是把事情做好。”

范冬生说：“一定做好，一定做好。”

说是做好，我对范冬生反正是失望了，而且，我也看出来了，这个人没什么能力。当然，你当官的没能力，如果能用人，能容得下能人，也一样可以把事情做好。但是范冬生不但没能力，而且还非常自以为是。

范冬生说：“袁书记，你看这十万块钱？”

我说：“十万块钱不是小数，收起来吧，我不会收的。”

范冬生说：“这——”

我说：“老范，没想到你也是个贪官啊。十万块钱不是小数，你贪这么多不怕吗？”

范冬生说：“没有，没有。”

范冬生汗如雨下，十分紧张。

范冬生应该也听别人说过我。知道我的个性，不应该这么轻易想给我行贿。

范冬生说：“袁书记，你不会抓我吧？”

我说：“不会，你以后要好好工作。”

范冬生说：“谢谢袁书记。”

我说：“行了，行了，走吧。”

然后，范冬生走了出去。其实上午也才跟范冬生谈过话，谈话的内容无非是关于县长李娟的。我也了解到了李娟在这里当县长期间跟范冬生各方面配合的还不错。

范冬生走了出去，李娟又走了进来。我也合上手里的本子，李娟说：“小袁，跟我回家去吧。”

我说：“去你家里？”

李娟说：“是啊。”

我说：“干什么？”

李娟说：“休息一下。”

我说：“在这里宾馆的房间里休息不是更好吗？”

李娟说：“讨厌，你懂的。”

我也笑了。

我当然懂。李娟跟我在一起，每次也是避免不了会做这种事来。只是在宾馆的房间里的确不方便，而且，跟我一起来的还有组织部的几个官员。如果让这些人知道我跟李娟的事，背后不定怎么传呢。

还是要注意一些影响。

我说：“好吧。”

然后坐了李娟的车子，去李娟家。在路上，我问：

“娟姐，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李娟说：“放心吧，没有了。”

我说：“这我就放心了。”

因为是大白天，就在李娟家里操练，的确有些不太好。很快就到了李娟家，一进门，李娟就扑了过来，抱住我，热烈地吻了起来。

我只好回应一下。

人家这么热情，我如果没有表示显然也说不过去。

吻了好大一会儿，我的情绪也慢慢上来了，我把手伸了过去，握住李娟的乳，李娟羞红了脸，一笑。

我说：“看来我不施展一下功夫，你是不会死心的。”

李娟说：“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

我说：“有吗？”

李娟说：“有。”

我说：“多久？”

李娟说：“足足有三个月没在一起了。”

我心里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由于李娟人在南县，我在A市，虽然李娟的家还在A市，但是李娟工作也还是相当认真的，平时也很少回A市，还有一层原因，就在于我帮李娟介绍了她跟李梅林认识了。

有了新的男人，自然会把我放过了。我自己也很累啊，每天周旋于多个女人中间，这本身也需要极好的体力才行啊。

我进入李娟的身体，她在我身下大呼小叫。

我说：“别叫了。”

李娟说：“为什么？”

我说：“网友说我每次恩爱女人都是大呼小叫，显得太假。”

李娟说：“人家舒服了，难道不能叫出来啊？”

我说：“好像可以哦。”

李娟说：“真讨厌，人家就是有快感才叫的。”

我说：“那就叫吧。”

女人愿意叫，男人也没办法。而且，此时此刻，男人也有一种受到鼓励的感觉，毕竟，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达到快乐的彼岸，也是一种蛮大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