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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邓书记的话,李向林赶紧笑着过来拉着张军平的手:“老同学,真是对不住了,你说我们的同志怎么会犯这么个积极性的错误,刚才领导教训的对,我得好好的反思,老同学,你看,刚才有人举报说你的衣袋里装有夹带,我就没跟领导商量就让他们找夹带,领导后来才知道,但事已至此,唉!都是我的不是,军平,对不住了。”

张军平一边抚自己的胸部,一边吁气,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别说是权利了,就是说话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必须得听这个领导的话,而且还不能得罪,看看刚才纪小凡对邓书记的态度,他就觉得悬,毕竟人家是纪委书记,也是常委呀!总不能让纪小凡为了自己的事情跟纪委书记闹不和吧!

想到这里,张军平点了点头:“向林,没事的,年轻人,没什么事情的。”

“小伙子,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邓书记摆出一幅极度和蔼可亲的样子走到张军平的跟前,笑着也跟张军平握手。

张军平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连忙摇头,这种虚套子式的东西就不必了,张军平摇了摇头:“邓书记,没事的,不痛的,只是问了下,也没什么。”

“那就好,小凡,李队,我们先走了!”

领导要走,大家还得送出来。纪小凡一直将邓书记送到了车上,然后才回到宾馆门口。

“军平,你跟琼先回去吧!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跟我打招呼,我得回去跟陈书记汇报一下。”

纪小凡一扭头,坐上了后面的桑轿2000就走了。

李玉芳也跟张军平告别,然后坐上警车也离开了。

出了招待所,张军平在康琼的搀扶之下朝着平林中学而去,钟小晴一直跟在后面,她一边抹泪一边看着张军平跟康琼的背影。

走了几步,康琼突然记起了什么,忙朝着张军平说道:“钟小晴呢!倒忘记她了。”

钟小晴一听后面有人叫自己,赶紧说了声“我在这”便跟了过来。

“钟小晴!”张军平怒喝着骂了起来,“你这个扫把星,又想来害我吗?上次举报了我,这次又来举报我,你说我张军平哪里得罪了你,要你这般的报负我,你滚!”

看到钟小晴,张军平就像看到敌人一般,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你说,一遇到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会出事,而且这个女人十分恶毒的接二连三的告发张军平,这让张军平真的无法接受,如果说上一次张军平可以理解,但这一次呢!你说说张军平能有多少机会,竟然受这么大的折腾。

“张军平,你误会了,我没有,真的没有啊!”钟小晴拉着张军平的手说道。

“是啊!军平哥,这次不干小晴的事情,她没有告发呀!你误会她了!”

“谁误会她了,你给我滚!”张军平怒骂着一把将钟小晴推倒在地。

钟小晴抹着眼泪起了身子就跑得无影无踪。

“先回学校吧!军平哥!你还能走吧!等你消气了我再跟你说。”

张军平一边摇头,一边抹泪,虽然自己身体上受了伤害,但自己还是坚强的,这两个家伙始终没有得逞,这是自己的第二次胜利。

回到平林中学,老师们上课的上课,校园里流动的人较少。

回到自己的房间,康琼,打了盆热水,轻轻的帮着张军平擦脸蛋,又取了两件外衣让张军平穿上。

“军平哥!你说你是不是准备夹带了,他们对你起怀疑?”

“我没有,琼,你知道军平哥的,上次的教训我难道还能不吸取吗?算了,琼,你别问了,不管千难万阻,我都要考上这个副乡长,我不仅是给我们家人看,更主要的是要给这些人看,张军平可以被打趴下,但就是不会屈服,这就是我张军平的个性。”

康琼点了点头,试已经考了,张军平在考场上经历了哪些惊心动魄,她现在不想知道,只是很痛心这些人的作为。

“那两个家伙我一定让我表嫂子责成公安机关好好的收拾,我就不信当个警察就可以作威作服,强行逼供,这跟私设公堂有什么区别,还有那个李向林,人面兽心,说好什么事情都不理会的,竟然在考试中给你下黑手。”

康琼正怒间,张军平的办公室里突然涌进来一个女人:“军平,你没事吧?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向林干的?”

声音很急又声音很细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曾志宁,两眼直冒泪花。

张军平本想安慰,他不想事态扩大,毕竟自己要当副乡长,还得在向林手下干,你说如果以后遇到个啥事情还不得向林处理,现在要是把向林得罪了,那以后肯定就遭殃了,这次的事件就是一个极大的教训。

“曾志宁,你得瑟了吧!看看你的男人,现在张狂了,不就是一个办公室主任吗?竟然整起他的老同学了,不就是把你睡了一夜吗?咋了,他不也把我睡了一夜吗?这不很公平吗?你看看,他多么心狠呀!让两个警察打军平,还让他们逼军平造假夹带,好可怕呀!曾志宁,你让你男人把张军平杀了算了,我也省心了。”这康琼说得很重,泪水一抹,哭得比谁都伤心。

“竟然是他,不可能,他跟我说好的,康老师,真的,他跟我说好的,不会是他的,他答应我要帮军平的,怎么会是这样的呢!我不相信呀!”曾志宁眼里的泪水哗哗然而落,她走到张军平的跟前,看着张军平的哭得发肿的眼睛,“军平,对不起,是志宁害了你,对不起呀!”

“志宁,没事,没事,不干向林的事情,是那两个警察自作主张,想表功。”张军平将事件稍微模糊了一下,并未直接道出来。

但话是这么说,要是曾志宁比谁都熟悉李向林,她的眼睛泪水始终不断:“真没想到会是这样,军平,对不起呀!”

“对不起?曾志宁,你还知道对不起,你走吧!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军平是我的,你少装好人,你勾引我男朋友,我与你誓不两立。”康琼推搡着曾志宁走出了张军平的办公室。

有些乱,更有些烦,张军平什么事情也不想去理,什么钟小晴,什么曾志宁,这些都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最最重要的是他毕竟考了试,他们什么也没有逮着。

张军平褪了鞋子,钻进被窝,蒙了被子沉思起来。

真没想到那夜里帮嫣然的事情竟然被人算计,而且那人将宁县长跟桃花的事情发到了报社,而自己当时又在现场,又跟嫣然在一起,有洗不清的嫌疑。看来自己真得小心了。这个人是谁?李向林,嫣然,还是小辣妹酒吧里的人。

这些人在他的心绪里很乱,县委县政府的关系脉络,他一时半会也摸不清。

看来牵扯进去的就是政治斗争,宁县长去小辣妹酒吧里泡小姐,很明显是焦叶想联合宁县长,这一点是肯定的,而李氏肯定得想办法阻拦了,这一点也是肯定的,那么当时在场就是自己跟嫣然还有李向林,看来可以肯定的是嫣然跟李向林有很大的嫌疑。

“军平哥!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正沉思间,康琼将唇凑到张军平的耳际说道。

“随便吧!不想吃。”

“军平哥,这怎么能行呢!你多少也得吃点,你说这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不喝饿得慌。”

“随便吧!让我静一会。”

康琼点了点头出去,顺便将门拉了一下。

张军平蒙头睡觉,虽然极力想闭上眼睛,但却怎么也闭不上。

张军平只好起来,他觉得最近的事情他必须盘算,这些当官的一个比一个有心计,那自己就得想点办法,将心计赚回来,给柳阳的那一招只是使自己化险为夷,但却把柳阳给得罪了,你看看这些领导的算计,他们铲除人而且还不留痕迹,明明是他们下的命令,但到最后啥都不承认,稍微一盖,然后就顺溜下台。

张军平嘻笑着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蛋,虽然如此,但还是很开心于自己今天的举动,让人一想起来,心里就乐呵,你说,一个男人要想混官场,就得身经百战,什么大风大浪的事情都得经历,自己的这种机会还是少了呀!

试是考了,可是敌人还很多,张军平必须要想些办法,对了,他还得去跟小凡说,要不然,这次肯定又没戏,那个总后台是宁县长,看来是有人将自己告到了宁县长那里,而且宁县长想着法子要整他,必须想个办法跟宁县长通上气,张军平这时侯想到了嫣然小姐。

嫣然是宁县长的情人,只有找到她,自己的问题才能处理,想到此处,张军平准备穿衣服,然后稍做收拾就去寻这个美丽的小姐。

刚要出门,就听见外面急促的敲门声,张军平知道是康琼来了,按了锁,然后开了门。

“刚出锅的小笼包子,军平哥,吃这个吧!”

“我的事,学校的老师不知道吧!”

“我刚才进来了,柳云他们已经在议论了,你想想,你去考试,大家都知道的。”

“难道是付小军回来说的。”

“什么付小军,那种样子还去参加考试,唉!真不晓得他要做什么,一会要当平林中学的教务主任,一会又去参加副乡长的公选考试,累呀!”

“琼,你说谁会举报我呀?除了钟小晴,我要怀疑的就是付小军了。”张军平很肯定的看着康琼。

“我也不晓得,军平哥,钟小晴应该不会,若不是她来告诉我,我估计你可能早被人家给强行签字画押了。”康琼长吁了一口。

“什么?琼,你为什么不早说?”张军平有些惊诧,自己竟然是这个叫钟小晴的女人救的。

“军平哥!你不让我说,还把人家给赶走了,你说,我能怎么样?”

张军平听到这里,感觉有些后悔,忙取了一个小笼包子,蘸了些汁水,递到了康琼的手里:“我的美女大小姐,你就吃吧!快说。”

康琼点了点头,张军平睡了会,看来精神状态恢复了,神色也好了很多,看来现在没多大事情了。

“好吧!我刚从县委下班,就看见急匆匆的跟我撞了个满怀的钟小晴,我正要骂她,她拉着我的手就说你的事情,我就给我妈打电话,我妈离得远,没办法,她让我去找我表嫂,我表嫂子正好在公安局考察,我就赶过去了。所以大家才去救得你。”康琼说得很简单,但整体的过程还是出来了,看来真是张军平冤枉了这个钟小晴。

“我吃包子了,很香。”张军平用筷子夹了几个,一边蘸汁水,一边吃,好像很有滋味。

“军平哥!他们打你了吗?还疼吗?”

“没有,本来要打,你们大家就来了。”

“军平哥!我爸好像变了一个人,今天突然要给我妈送饭,我真服了,县委里的饭比他做的好十万八千倍,你说,他怎么就自作多情起来。”

张军平笑了笑:“看来你爸很喜欢你妈妈。”

“瞎说,都过了半辈子了,肯定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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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张一义回家后,一直考虑着怎么来谢这个邵玉娟,他跟卢秀红商量来商量去,觉得吧!得给人家补一下心,你说这一个低保一弄,自己家里立马多了两万五千块,而且玉娟还偷偷给他们家两万块。

这盖房子的钱一下子凑齐了,想到这里,两人商量将卢秀红从娘家带过来的银镯子送给邵玉娟的女儿康琼,他们要把康琼当自己的女儿。

两人给邵玉娟打了电话,那一夜很开心,房子盖到了一半,张一义显得十分开心,虽然身体体还时不时的作痛,但是开心的张一义心里却是实在的,虽然自己将要离开人世,这是一个必然的不争的事实,但是自己要给儿子军平和女儿军林留下一些东西,这就是房子。

“秀红,你说,平娃的事咋办?不晓得上次对他有没有打击?”房子的事情有了着落,张一义开始将重点放到了儿的问题上。

“一义,我听说斯明对咱平娃还算不错,虽然没让他当什么大官,但其码让平娃当了办公室主任和什么教务主任,这个谁昨天说的。”

“他纪婶吧!”张一义补充了一句。

“嗯!看来咱平娃算有能力之人了,你跟我就不用多操心了,咱就好好的给娃盖房,等纪婶让那个小晴跟咱平娃见了面,咱就给娃张罗结婚。”

“嗯!要是我能早一天抱上孙子,那会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情。”张一义想到这里又笑了两声。

卢秀红点了点头,将手伸到了男人的胸部:“你说,你那病,应该可以治吧!一义,咱还是去医院让治吧!我昨天还问了谁,化疗放疗也就几万块。”

“娘?几万块还少吗?秀红,你说咱就那么几个钱,我花了,拿什么盖房子。”

“盖房子,让平娃自己想办法吧!一义,你的身体要紧,我是这么想的。”卢秀红一说到这里眼泪就涮涮直流。

张一义最近的气色是不错,但身体仍然骨瘦如柴,这平时若是看他穿衣服,倒还觉得他的身体壮实,可是晚上一脱衣服,一摸他的身子,就让人觉得心痛,你说说,一个男人胸腹部只有骨架,让人摸着就寒碜,卢秀红一边数着,一边哭着。

“妇人之语,你说我张一义好坏也是一个男人,一辈子了,给儿女啥都没留下,就这么走了,我心里乐意吗?秀红,少这样,再哭我打你。”张一义说着一把将卢秀红的手掀了出来,然后就是一拳头:“瞅瞅,有劲吧!看看怎么样?我张一义功夫还在的,要是我是病人,肯定没力量了。”

卢秀红虽然挨了打,但并没有后退,而是定睛看着张一义,他的脸上表情极为丰富,脸蛋也狭了很多。

村里的很多人都感觉一义最近瘦得厉害,特别是张七叔刚才来找,要张一义去医院检查,张一义拍着胸部说不用了,自己没事的。

唉!自己的病痛自己心里清楚,说没事能真没事吗?

卢秀红只是哭,特别是到了晚上,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侯,这眼泪就比较多,白天要干活,这些倒无所谓,因为天天有人跟自己还有一义说话,这些事情倒就忘了,但晚上去不同,自己看着的摸着的就是张一义骨瘦入柴的身体,这心里能好受吗?

“头发长,见识短,来,看看咱的房子,再有几天就可以架楼板了,你说幸福吗?到时侯,我先放第一串鞭炮。”张一义笑着拉着卢秀红稚嫩的手。

“你放,你放!”卢秀红终于将眼泪淌到了心田里,然后点着头说道。

“这倒是,我是一家之主,对吧!你说,一家之主就该去放炮干啥的。”张一义一边笑一边看着电灯的红砖的房子,“党的政策好啊!要不是党的政策,你说我与你哪有钱盖这房子呀!”

“那是,他纪叔纪婶待咱真的不错,咱也得感谢人家。”

“嗯!秀红,明天我就去县委宣传部,把这个镯子给玉娟,那个你明天再把白面弄一些,再烙两个锅盔,你看成不?”

“给玉娟你倒舍得,咋不想咱的平娃呀?”卢秀红笑着瞪了张一义一眼。

“又来了,说你是女人你真是女人,给玉娟给点东西不应该吗?她跟咱啥关系,给咱那么大的帮助,你说你这个女人还有良心吗?”张一义怒嗔着瞪了张一义一眼。

“她是你的旧时情人,要不是我在这里挡着,你当时就娶她了。”卢秀红突然有些忌妒邵玉娟,你说都二十五年过去了,张一义的心里仍然记挂的是邵玉娟,念念不忘,唉!这种旧有的感情比同床共居的情感都真,你说这人的心里能不忌妒吗?

张一义一听,立马怒了,拾起了个笤帚就朝卢秀红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