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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琼感觉张军平刚才很稳定,而进入自己设的这个局之后,突然变得狂躁起来,她知晓他是在想办法克制自己的感情,可是一提起付小军,张军平竟然克制不了,看来张军平真的很可怕,他为什么要这般呀!你说一个男人做了亏心的事情就那般的恨那个揭发自己的人吗?

康琼有些怕张军平现在的表现,她的眼睛里滴溜着一种想要洞穿世界一切的东西,她感觉那就是一个女人内心的情感。

“军平哥!别恨他了好吗?咱有时侯也得想想自己。”

张军平很惊诧的看着康琼,这个康琼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要自己去看看自己,难道自己又错了什么不成,唉!算了,要不是喝了酒,昨晚也不会有那般举动,倘若康琼知道那是灌了春药的酒,她该不会如此的说了,想到这里,张军平没再说话,他不想再跟康琼计较,因为最近的每一次在一起,总是欢心而来,悲心而去,自己不想,张军平褪了上衣,准备睡觉。

“我,我身体不舒服,我睡我那儿,军平哥!我先过去了。”

康琼起了身子,拿了自己的袜子,又拿了自己的衣服,穿上鞋子坐到了椅子上。

张军平点了点头,半靠在椅子上:“那好吧!你过去睡吧!门关上就行了。”

康琼嗯了一声,开了门,然后出去,再然后关了门。

她本想着张军平会唤他一声,或者来一句问侯的,但没有。

她在张军平的门口等了一分钟,又用耳朵仔细的听了一分钟,什么声响也没有,只有张军平褪衣服的声音与吁气的声音。

康琼终于没了盼头的开了自己的门,然后坐到了自己的房间,细细的看着自己房间里洁白的东西,很白净,又显得特别不雅,太白了,就像一种特可怕的净一般。

康琼拿了自己的演讲稿子看了个开头,然后就扔到了一边。组长让自己要在两天之内背下来,可是自己哪有这份心情呀!整个人全被张军平勾了去,没一点思想,没一点灵魂,就是这么一种现状,想来心里就觉得可怕。

慢慢的褪了衣服,又思前想后自己的事情,心里有种特痛的感觉,对于自己这份感情自己真不晓得该如何来把控,但是自己怎么也离不开张军平,不是因为那几晚同居的事情,而是那份情从大学的那一刻就已经扎到了心里,恁谁也没有办法改变,这就是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事实,感觉很可怕,但自己又没有任何的办法,就这样,就这么可怕,这就是一个女人对于爱情的诠释。

而张军平在于自己的心目当中总是那般的不稳定,不是付小军给他故意找茬,而是张军平自己做得本身就不好,你说说,一个男人为什么不能很正经的对待自己呢!天天沾花惹草,你说让自己如何来思量这件事情,康琼的心里像吃了酸性的东西一般,蚀得厉害,心底那股子涩涩的味道,一下子直往上涌,唉!女人算是中邪了吗?把控不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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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深沉总让人难以捉摸,张军平一个人睡在自己的被窝里并未多想,他不想去思量自己跟康琼的感情,也不想去思量自己跟其它人的事情,只要自己考上副乡长,自己就是爸爸心目中的官。

他在睡梦中梦见了那些考试题,而且自己答得特别精准,考了个全县第一,他笑了无数声。

笑了一个晚上,待第二天早上闹铃响起来的时侯,张军平赶紧起了床,然后穿了衣服,洗了把脸,出了校长,朝着县政府招待所而去,这就是上一次考综合组的地方,这里站了很多人,张军平大都不认识。

县政府招待所的门口飘着一个横幅:“平林县年轻副乡长(镇长)公选考场”

字很大,随风而飘,张军平特喜欢那个乡镇长的字样,他觉得如果考中真有一飞冲天的感觉。

想着这个好事,张军平心里不快乐,就幸福。

“喂!”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张军平还没来得及转身,就看见一只手搭在了张军平的肩膀上。

女人的手像男人的力道一般,拍得张军平有些懵,在平林自己认识的人并不是很多,按理不会有谁认识呀!

张军平旋转身子,突然看到了一张熟识的脸:“钟小晴,你怎么来了?”

张军平真不喜欢在这个场合见到这个女人,你说上一次要不是她,自己早进入综合组了,而这一次,竟然不小心碰到了她,你说张军平的心里能好受吗?想到这里,张军平的心突然凉了一下来,眼睛滴溜溜的一转,真想赶紧选个地方离开。

“张军平,看看我有变化没?”钟小晴好像显得很开心,眼睛闪着一股子激动的泪花,心里也不晓得是啥滋味了,“我就知道你会来参加这个考试,你的目标是考公务员,对吧!”

张军平摇了摇头,他不想向这个女人表明自己的志向,虽然上一次康琼拔了她的头发,但他的心里却没有把她记下来,似乎有种早已淡忘的感觉。

“你?”张军平细细的看着这个女人的脸蛋,皮肤好像不那般黝黑了,头发也变了一个新的造型,向后梳着,然后高翘到了最后,眼睛还是那般,就是眉毛修剪了一下。

“我是特意修剪的,眉毛,你看到了吧!效果咋样?还可以吧!”

对于这个女人的多语,张军平并不感冒,反倒心里有一种厌恶之感,特意不特意,也不关自己啥事呀?

“很好的,我要去上厕所,你有纸吗?”张军平没有戴纸,但也只是想绕开这个女人。

钟小晴很开心的取了一片纸递到了张军平的手里,张军平装进衣袋立即转身就,不想,刚转身子就跟一个男人撞上了,幸亏自己刹车快,才没把那个人撞倒,因为站在自己后面的这个男人拄着拐杖,样子很怪。

“对不起!”张军平刚抬腿就赶紧道歉,但一抬头,眼睛一亮,竟然是付小军。

“小军?”张军平惊讶的看了一眼。

“付小军?”旁边的钟小睛笑了一声,好像认识这个男生一般。

“你是?”

张军平看出来了,钟小晴认识付小军,只是不晓得付小军为什么不认识钟小晴呀?赶紧笑了两声。

“这个叫钟小晴,小军,你不认识。”

付小军一边用手拄拐杖一边笑了笑:“认识!”

张军平有些纳闷这个付小军今天的表现,都这样了,不晓得来考场是做什么,难道他也考试不成,算了,还是不要理会这个男人最好。

“我去厕所了,内急,你们聊。”

张军平一摆手就朝厕所那边而去。

钟小晴笑着看着面前的付小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你还记得我呀!你比我高两级呢!我在城关中学只呆了半学期,然后就回去了,你晓得了吧!”

“我怎么能不记得呢!你当时穿得很脏,衣服上补丁烙补丁,我怎么会不记得呢!大家都叫你小灰。”

“你又笑我,付小军,你怎么成这样了。”

“我没事,小灰,也来凑凑热闹。”

“哦!看上了副乡长一职,好啊!好好考吧!你肯定能成的。”钟小晴笑着向前走了一两步,因为声音太大,影响别人呢!

“你跟我差两级,那怎么会认识张军平?”

“唉!上一次,县委综合组招人,他老作弊,不过,被我逮着了,但又后来没事了。”

“上一次,那个,我们学校还有一个老师。”

“女的,叫康琼,你看看,我的头发就是那个女妖精拔掉的,你说这成了啥社会了,想我当时被女生们欺,你很有正义感的将那些女生打跑,而现在,我要伸张正义竟然被她拔头发,好像作弊者就是正人君了是的。”

“小晴,真没办法跟你说,张军平这号人就是一小白脸,专勾女孩子的心,你呀!还是离远点吧!你看看那张小白脸,算了。”付小军摇了摇头。

“你说这张军平有什么关系呀!竟然能搞到试卷。”

“你真笨呀!那是康琼,那个你估计不晓得,县里的关系可复杂了。”

“你说吧!大关系我都晓得的,我们隔壁那家的亲戚的亲戚全在县里当官。”钟小晴说得就是纪婶。

付小军一听,知道有门道,就笑了笑:“康琼的爸爸就是我们平林中学的康校长,妈妈就是县委宣传部的部长。”

钟小晴一听,心一下子豁亮了,双手跟着身子竟然颤动起来,真没想到康琼竟然是纪婶的外甥女,唉!早知是这样,当初就不应该跟她闹过节。

“吓到你了,还有关系呢!”

“算了,我只知道这些,并不晓得谁是谁,付小军,张军平这一次肯定会有人帮忙的,虽然十八个名额,但听说很难的。”

“你有隔壁那关系,可得疏通呀!”

钟小晴点了点头,看来晚上还得去找纪姑姑,然后去找小凡姐,虽然不认识,但有纪姑姑的关系,肯定容易多了。

钟小晴并未表现出来,但只是朝着付小军笑了笑。

“我猜张军平这一次肯定又有答案,你想想,康琼一定会帮他的,她对他那么好,为了她的军平哥,竟然拔我的头发。”钟小晴有些忌妒的说道。

付小军长吁了一口,然后转头看了一眼。

不想远处的张军平正在跟一个女人说话,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康琼。

付小军脸色特别难看,估计这个钟小晴也看到眼里:“康琼,我得去向她赔不是,上次是我错了。”

钟小晴还没离开,腿就被付小军用拐杖挡住了:“干吗?你发神经呀!呆在这里,没看见人家在亲热吗?”

钟小晴一听,赶紧点了点头,没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