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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秀红一提起纪霸天这三个字心里就窝着气,就难受,那一夜的事情就立马浮现,自己就像一朵白菜一般,一层层的被男人剥了个精光,然后被人羞辱,真的还得帮人家数钱,一义也说人家好,自己的心里可就是热不起来。

张一义一看犯傻的女人,用手在女人的眼前忽闪了两下:“秀红,又想两娃了吧!军林不是过年回来吗?你别急呀!平娃你要想,明天让红义给他媳妇打个电话,让平娃回来。”

卢秀红晃了晃脑袋,抹杀了一下那一晚的恶魔一般的记忆,朝着张一义笑了一声:“我就没多想,一义,平娃刚当了领导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老提让平娃回来,你说平娃的婚事咱啥时侯给说呀!那个康琼我感觉不大合适,你说呢!”

“就村长媳妇说的那事?”张一义思量了一下,“是平娃婶子的啥亲戚?”

“好像是她兄弟的女子吧!我也没搞懂,又好像是远亲吧!他婶子没说清楚,今儿个中午我过学校,专程去看了一下,那女娃长得还俊,配咱军平没问题,听他婶子说,女娃家里条件一般,姊妹两个,这是老大,没负担,咱娃长得帅,他婶子给一说,人家就愿意了!”

张一义一听可乐了:“这玉娟与斯明的娃咱攀不起,娃都娇惯,不像咱农村人这般实在,那个女娃有工作没?”

“没,是个代理,人俊,我就感觉咱家的条件寻个农村的媳妇实在,城里的咱管不起,人家也看不起咱!”

张一义笑了笑:“我也这想法,我那伙原来当民办后来转正的教师,都娶得农村媳妇生活挺美满的,不比城里人差,等有空了,你给娃说下,让他回来,见个面,说个礼钱,咱就给平娃办事,若是办得快,我说不准还在世呢!”张一义突然提起自己的病来,卢秀红“哇呜”一声哭出了眼泪,拉着张一义的手死活不放,张一义赶紧抹了女人的泪:“哭啥,当真水做的,这泪就这么容易,我不是瞎说了一句吗?我要长命百岁的!”

卢秀红笑了笑,又靠在了张一义务腿上。

“秀红,我琢磨着这边的房子留给咱老两口住,就是东面的那个小间,不委屈你吧!我设计的时侯压了一半,那一半给平娃结婚做客厅用!”

卢秀红笑了笑:“我乐意,咱娃跟媳妇多住一些。”

张一义笑了笑:“那中间的就留平娃跟媳妇住,前面弄个小客厅,到时侯让平娃跟媳妇去买些时新的家具,弄些家用电器,后面给弄个床,就是新式的床,中间弄个隔断,然后床旁边我打算弄个门,拐个角,里面整炕,这娃们夏天住外面的床凉快,冬天了你给烧点炕,娃们睡炕上,再说了,后面有个小娃娃,总不能让咱孙子受冷吧!”一提到孙子的事情张一义就想笑,每一次坐在门前跟人谝闲,看谁家的男人哄着人小娃娃,心里就乐,一回家就跟卢秀红说那娃娃的可爱,说要是平娃没上大学,早该结婚了,估计孙子都一两岁了,自己天天哄着孙子去商店里买糖块吃。

卢秀红一听就笑,这今晚上张一义突然又提起了这事:“秀红,你说,那女娃子人咋样,能生孙子还是孙女?”

这农村人看媳妇先要看相,听说一看女娃的长相,就能知道生的儿还是女,卢秀红笑着仰了脖子:“一义,我可是仔细看过的,胸大屁股翘,一看就是生儿的相,我这可是从娘那里学来的。”

张一义笑着缓不过气来,这理论当真不假,自己的娘当时相卢秀红时就这一个理论,说自己要孙子,这女娃符合生孙子的体形,胸大屁股翘,果不自然,刚结婚就怀上,没到一年就生了平娃,当时家里的人没开心死,娘笑着在席上讲了这一个生儿育女的理论。

“那好,你看过了肯定成的,就这样了,等平娃有空回来就见面,就娶过门,咱两个哄孙子。”

卢秀红笑了笑,但笑容立马收拢了回来,因为她的眼圈突然湿润了,那份医院的判决书还在,她真怕那个日期的过去,倘若自己进城将平娃叫回来,然后将此婚事促成,肯定一义能够看到自己的儿媳妇,说不准一开心,那病就没了,她怕一义又看到自己的伤心,赶紧起了身走到西边那个房子的划线处!

“一义,这一间是放粮食还是给军林住,咱总不能让军林跟咱一起住吧!娃大了,肯定会嫌咱老两口子的。”

“哦,我也没想清楚,那一间后半部分弄个粮仓,也可以放杂物,前半部分给军林和女婿弄个床,军平供出去了,就让在外面找个,一般也就逢年过节回来,其它时侯就算回来也就小住几天。”一义笑着站了起来,绕着包工头划的白灰圈子转了起来。

“一义,别踩,踩坏了明天就看不清了!”卢秀红忙将张一义拉到了线里面。

“不怕,秀红,人家盖了多年了。”张一义笑着蹲到了中间那间房子的中间,“看看,这就是你平娃的客厅后面的床,这块地夏天肯定凉快,窗子里可以吹进风。”

卢秀红幸福的笑着,那窗子正开着,平娃正攀着媳妇的手坐在席梦丝的床边,一边看电视一边笑,而自己呢!正坐在旁边的炕上纳鞋底,不,是纳小孩的鞋底,然后再弄一些小娃们穿的衣服,一义呢!卢秀红在幻镜当中寻着一义的影子,突然朝着天空惊呼了一声:“一义!”

张一义吓了一跳,以为女人中了魔,忙过来掐着女人的人中。

“我在这!秀红,你中邪了吧!”张一义手劲很大,掐的女人痛得直缩身子:“干吗?一义,我没事!”女人忙缓过神来,朝着张一义看了一眼。

“我以为你又中邪了呢!你瞧瞧你,盖个房子整天夜里做梦吓人,这可不是一两晚上了,今晚上要是喊,我就将我的丑袜子塞到你的嘴里!”张一义笑着又慢慢弓着身子走到了刚才坐的地方,坐了下来。

卢秀红犯傻似的嘘了一口,自己惊呼自己都能听得见,因为那个纪村长就像魔鬼一般,天天晚上来缠自己,她总是梦见这个男人不是用手掐自己的脖子,就是用身体蹭自己的身子,要不然就是将自己强行按倒在地,掠夺自己的身体,她的心跟身子整天受着这个男人的煎熬,卢秀红今天晚上准备想些办法,将那黄表纸烧上几张,在先人们面前祝福几句,希望老先人们能帮助她驱服这些心魔!

“秀红,在吗?”

正在思量着让先人来表这个心魔,突然听到了这个魔鬼一般的声音,粗重的有些霸道的呼叫让卢秀红的心里突然紧张起来,忙放下铁锹唤了一句:“纪村长,在呢!”卢秀红呼唤着跑了过去。

“哦,一义,怎么没去看工地,以为你不在呢!”纪村长笑着看着张一义。

张一义赶紧站了起来:“村长,我刚回来,喝口水就走,红义他们在栽苗,我马上就去。”

张一义忙从衣袋里摸了一包烟,取了一根强行塞到了纪霸天的手里。

“纪村长,您抽,您抽!”张一义一边说着一边取了火机给纪村长点烟!纪霸天朝着张一义一笑,然后又瞅了瞅皮肤矫嫩的卢秀红,蔑笑了两声,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卡:“秀红,一义,这是危房改造给你们办的卡,你们家我可是特殊照顾,先办了下来,其它的明天我才去办!”

纪村长一边抽烟一边笑着将纸卡塞到了卢秀红的怀里,女人欣喜的接住打开看了一下:“零块钱!村长,怎么没钱呢!”张一义笑着问纪霸天。

纪霸天笑了笑:“急啥,你刚拆,等乡上的专管的同志看了然后才拔第一笔钱,最其码地基得弄好,弄好了你们给我说一声,然后我给上面打个招呼,来不来无所谓,我拍个照就行了,那钱信用社的就拔一半到你们的账户上。”

卢秀红很开心,张一义也很开心,只要这卡发了,肯定就有戏了,坐在家里直接等着上头拔钱就行了。

“纪村长,太感谢你了,上次的事我跟秀红说了,实在对不起呀!”

纪霸天将头一仰,朝着卢秀红看了一眼:“唉呀!你说这都是熟人,咱两家关系又不错,还客气个啥?不就是我一句话的问题吗?一义呀!要说你家这情况本来就没有的,我是硬从上面争取过来的,比较难呀!算了,一义,明天牛市长就来了,你有什么心声就给牛市长表述呀!”

“嗯!纪村长,还是党的政策好啊!我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党的温暖呀!感谢纪村长,感谢党呀!”

纪霸天笑了笑:“是党的政策好呀!若是我,真顾不上大家,但党不一样,一义,你跟秀红可要好好的干呀!纪家村现在必须把这个项目拿到手中!”

纪霸天笑着朝着一义又唤了一声:“喝水了就喝吧!晚上风大,小心点,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