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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如风像醒了一般,双手紧紧攀附着赵军平的脖子,嘴里不停的呢喃着,赵军平慢慢褪了鞋子,然后轻轻的趴到了管如风的跟前,一只手轻劝抚着女人的烫伤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女人微热的脸蛋。

管如风下意识的从梦里惊醒,睡开那睡意惺忪的眼睛,本以为撕扯着自己的是张军平,刚要退缩,忽然发现是赵军平,欣喜的双手紧紧抱着男人的背。

这是第一次从黑暗之中将自己解救出来的男人,是他的那双手撕剥着她的灵魂,一个山里的懵懂女人将第一次毫无顾虑的奉献给了他,因为他是自己的生命,管如风撕扯着将他紧紧的拥吻着,她只要他快乐,她就足矣!

记得赵军平在邻县离开的时侯,他就这样,用自己的身体差点将她撕裂。

可怕的一切像噩梦一般又一次重演,但她看到了他对她的爱,当她的身上的饰物突然被他轻轻遮盖上来的时侯,她感受到了他的轻微,他的细心与他的关爱,她又像重生了一般吻着他的脸庞。

“如风,累了就睡吧!”

“军平,能留下来吗?我是你的女朋友,我们订过婚的。”管如风突然想到订婚二字,突然想身旁就这么躺着一个男人,因为他就是自己心灵中的唯一一根支柱。

“如风,你的手臂有伤,好好的,睡吧!”赵军平毅然决然的将被子紧紧压在女人的身上,一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了,然后是客厅里什么东西的落下,再下来就是男人关门的一瞬间。

灯光突然黯淡下来,一切又似在梦中一般,她捂着眼睛突然泪流满面,那是痛苦还是幸福,她说不准,只是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一下子怎么也合不起来。

市委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她是一个永远受伤的心,她的安慰品就是他,而他又处在极度的痛苦之中,可怕的夜又一次在她的心底荡漾,她无法抹去那股夜的可怕,双手轻轻将粉色的内裤整理了一下,然后寻了纸将里面的男人的残物擦拭了一下,然后顺势扔到了床下的垃圾桶里。

她的胸部又痛又烧,她自己轻轻抚了几下,然后将纹胸重新弄好,冷情的看着屋外渗进来的几缕月光,突然觉得一切很清冷,而且清冷的夜里让人倍感清冷。

这是一个注定无眠的夜晚,他的心里油然想起了那个温顺的让人倍感温馨的男人张军平,她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泪花,她突然同情起他的渺小来,他在平林中学就像一个小蚂蚁一般,他的命运被任何一个人主宰着,你没有权力更没有可能去改变,因为习惯了被他奴役。

泪水涌了一被子,管如风下意识的用手抹了一下,然后赶紧将泪水擦了个干净,朝着外面的月光笑了笑。

我不是刚才就拥有他的爱吗?我的身上的痛不就是他的杰作吗?我还有什么好悲伤的,我确确实实的拥着着他的爱呀!

女人笑着将头拥到被窝里,思量了一番,慢慢进入到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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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平思量着刚才康校长与纪小凡的话,心思突然冲飞了出去。

他趁夜朝着金城宾馆二楼而去,这里离温泉宾馆稍微有一段距离,张军平刚到金城宾馆门口,朝着门口登记处的小姐微微笑了几声:“你好!我朋友住这里,我上去找一下。”

“哦,先生,找人呀!”那个小姐还没说话,突然旁边一个男人朝着张军平笑了笑。

“哦!”张军平适才意识到女人的屁股底下还睡着一个男人,他的手就在女人的裙子里伸着,女人时不时的将嘴唇咬一下,又时不时的将脸蛋皱缩一下。

“我们宋公子,先生,你去吧!”

张军平点了点头,朝着所谓的宋公子瞄了一眼,脸有些狭,面容稍黑,双手不停的在女人的裙子下面摸索,张军平笑了笑,这种公子哥,肯定是来占女人便宜的。

张军平上了两个台阶,朝着下面又看了一眼,女人的呻吟之声突然从玻璃窗里延伸了出来,张军平笑了笑,快步上了二楼,进到了208室。

里面有些声音,他轻轻敲了两下,过了有半分钟的光景,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便开了门。

“你是谁?”瘦高个子的男人扬了扬飞扬的眉毛怒嗔了一句。

张军平轻嘘了一声:“我?没做什么,我叫张军平,在纪家村见过你们!”

瘦高个了的姓杨,笑了笑:“你!进来吧!”男人扬了扬手唤着张军平走了进来。

“是谁让你来的?”

“没谁呀?我就是羡慕你们记者,所以就过来了,我听说你们也是师大的毕业生!”这位秦记者笑了笑,旁边的杨记者忙笑着拿了酒杯倒了一瓶子酒。

“小伙子,你叫张军平吧!那天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的给了你一脚,害得你突然跌倒,真是不好意思呀!”杨记者突然很开心的笑着,然后将酒杯递到了张军平的手里。

“哦,是你们?”

“张军平,一家人,来,喝吧!”瘦高个子的秦记者有些兴奋的,“我们两个是师大84级的,你们都年轻,为校友举一杯!”

张军平点了点头,笑着将那酒一饮而尽。

“你们今晚走吗?”张军平轻轻的触了一下旁边的秦记者,杨记者嘴里的话语有些不通,有些字都没咬准,脸色红润到了极点。

“我们,张军平,这是平林,我们回哪呀!赵部长现在是帮不了我们,我们得等明天牛副市长的审判,男人可怜呀!自己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这就是男人呀!”

旁边的杨记者一把推了一下秦记者,趴在耳跟边补了两句:“说啥呢!赵部长怎么说的,咱出来就别提赵部长,现在的事情隔墙有耳。”

杨记者虽是压低声音说,但话早被张军平听得一清二楚,张军平晃了一身体子,将头儿向旁侧甩了一下。

“来,为师大的情谊,我们再来干一杯!”张军平倒了杯酒,“我先喝了,平林的习惯,先喝为敬!”

“小伙子,你看看我们喝了几瓶了!”

张军平朝着旁边看了几眼,那全是西凤酒五年的,有五六个盒子,再看看旁边,还有五个盒子。

“我先喝吧!”张军平一抹嘴巴,一口气将一杯子喝了个干净,然后笑了笑,“两位要不离开这里吧!我是朋友,才来劝你们的。”

秦记者笑了笑:“走,我们爱我们的新闻事业,张军平,你是教师吧!”秦记者笑了笑。

“我是,秦记者,你们很棒的。”张军平指的是当时的场景,因为如果真的邵金生有问题,就该爆邵金生的事情,但没有成功,这就是纪小凡的可怕了。

“不怪你们,秦记者,要不今晚去我那儿吧!”张军平想先把这两个人撤离这个地方。

“什么,你呢?算了吧!我跟老秦没的地了,就在这里等侯领导的结论,唉!”杨记者拿了瓶子狂喝了一口,“好可怕的秦社长,老秦,他跟你同姓,却不分黑白是非!”

“是啊!他估计是迫于邵金生的压力,说我们报道失实,可是我们是跟着赵部长去的。”秦记者一把泪水哗哗然的滚落了下来。

张军平忙取了纸巾递到了秦记者的跟前:“秦记者,我信你的人格的。”

“唉!官官相护,我们要不是跟了赵部长来抢热点,我们照样没事,我真是笨呀!为什么要往里钻呀!难道这就是记者的职业道德在起作用吗?”秦记者抹着泪哭泣着又抹了下眼睛。

张军平看来想要把这两个人从这里挪开那是不可能的了,只好笑了笑,捧了一杯苦痛之酒又强咽了数口!

“老秦,别思量太多了,那不是谁的问题,你跟我都没有错,你不是刚才听到了吗?那帮人现在正在栽树苗,估计到明天所有的树苗都会栽好,牛市长来了,你说会有什么样的安排,我想肯定是你跟我完蛋了!”

“妈的,我真想现在就去把那些树苗全部给铲了,然后让牛市长来将那个纪霸天给弄翻!”秦记者笑着又咽下了一杯酒。

“老秦,赵部长都没有办法,你说,我跟你能有什么办法,咱能保住公职这是最大的幸事,要是你跟我再去做什么荒唐的事情,肯定又会完蛋的。”

夜有些凄冷,张军平下意识的将窗户关了一下,又朝着两位记者看了两眼,这两个人的名字在《中兴日报》上她是常见的,而且这两个人每年都有作品获奖,张军平在师大时学校里的宣传栏里曾播报过这两个人,是先进人物,可是如今报道了纪家村的事情却将自己陷了进去,张军平也觉得这事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