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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义说着另一只手又突然拍到了卢秀红的另一块脸蛋上。

卢秀红哭着想挣脱张一义的手,最近张一义的病情加重,身体突然瘦如此,他的病本可以去平林县医院救治,可是他偏不肯,他要为自己的儿子留一笔钱。

“一义,我知道是我害了你,但你就看在军平和军林的面子上,别在生气,好吗?我问过村上的大夫,一义,你别生气,只要你不生气,我怎么做都行。”

张一义听着妻子卢秀红回了软话,立马舒了口气,松开了揪着卢秀红的手。

“秀红,我张一义自愧一生没有做过亏欠你的事情,我也不希望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九泉之下要是不能瞑目,卢秀红,我会回来逮你的。”

“一义,那你跟邵玉娟以前在一起过吗?”卢秀红突然想起了结婚前邵玉娟对他说过的话,但她不能直说,因为一义病很重,她怕他受更大的伤。

“你?”张一义怒火中烧,那一只手又想扑将过来,卢秀红忙瑟缩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哆哆嗦嗦的向后退了一下。

“一义,我只是问问,当时我听说的,我知道你跟我好,一义,你别记在心上。”

张一义怒喝着将手在被子上砸了一下:“卢秀红,你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张一义是个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我可告诉你,我跟邵玉娟那是清白的,我们什么都没做,你要是不信,我立马砸断你的腿。”

一看张一义怒喝,卢秀红立马缩了身子忙朝着张一义回话:“我知道你们是清白的,一义,我知道的,您别生气,好吗?你不生气什么都好,我跟你一样,都在担心军平的事。”

“军平,秀红,你去问一下康斯明,看咱平娃犯了什么事,让他一定帮着处理,我们上一代的恩怨,我都可以不去理会,但这一代的请他务必帮忙。”

卢秀红点了点头,朝着外面而去,她本来想瞅个机会把张一义的病情告诉儿子的,可是刚才管局长强行要让他回学校,所以她没说,她知道一义的病很重,他为了儿子,不愿意再花一分钱,他的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在弥留之际给儿子盖个一层半的平房,就这么一点希望,其它的再没有。

她走到门口的时侯,泪水哗哗然直流下来,她痛苦流涕,她没想到一义会这般惨,本来儿子女儿都上学毕业,可以安安平平的过上好日子,可是身体却突然累出了病,那份诊断证明她趁早他睡着的时侯偷偷看过,一百天,一百天呢!

就算他打死她,她都愿意,一辈子来,他对她很好,她没有什么不乐意的,一义人长得帅,很有才气,也很体贴自己,但就是上一次腹部疼,儿子军平刚好被车撞了,他就去医院,顺便做了个检查,就在那一次,被判了有有徒刑,好可怕,一百天,当一个人的生命突然用天数来衡量的时侯,那是一种多么大的痛苦呀!

她能体会到他的内心的痛苦,她也能体味他对儿子的爱,他是世上最伟大的父样,最最体贴人的丈夫,没有从比他更爱自己,可是,一百天,他还在忙碌,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儿子,当时把儿子从大城市唤回来,他就是希望军平能在平林当个官,然后在纪家村光宗耀祖,可是刚才康斯明的话又似乎断了他的梦。

卢秀红泪如雨下,她在纪家门前转了几个圈圈,她本想进去,但又怕碰见纪霸天,因为纪霸天一直对她有想法,村人老说闲话,她怕这些闲话又传到一义的嘴里。

她再次回到自家门前,守株待免似的等在门口,只等康斯明出来。

卢秀红等了约莫二十分钟光景,康斯明终于出来了,卢秀红飞也似的跑了过去。

“斯明,有空吗?”卢秀红一边喘着气息,一边问道。

“秀红,什么事?”康斯明笑着看着这个美丽的村姑。

“找你,问个事情,到那边吧!”卢秀红指了一下旁边清静的地。

“秀红,你真漂亮,我若是知道你这般漂亮,当时我就愿意你了,不会去娶什么邵玉娟。”康斯明一把手抚着卢秀红的脸蛋。

“斯明,别,早年的事情,别提了!”卢秀红说着朝后退了一步,“你是校长,玉娟是宣传部长,你们是珠联璧合。”

康斯明笑着将手放到了身后:“秀红,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斯明,孩子都大了,你看看军平跟康琼,像亲兄妹一般,我真希望他们两个能走到一起。”

“没门,卢秀红,你看看你们的家,那是残破的家,我们家康琼我早给买了房子,现在正在装修,你说我们两家有天壤之别,拿什么来让两个孩子走到一起,康琼我们家就一个孩子,是不会让她在你们家受穷的。”

“斯明,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当时你跟一义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两家的父母都来我们家提亲,但后来一义就愿意了,斯明,当时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想问你们家的一义吗?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康斯明突然有了主意,他要让这个女人永远去恨自己的丈夫,让她永远活在一种不幸当中。

“斯明,你别胡说,一义对我很好。”

“我跟一义是朋友,他竟然跟我的玉娟上了床,还做了那个事,你知道吗?还有了孩子。”

“不可能,斯明,你别胡说,怎么会有孩子呢!一义若是有肯定会告诉我的,你别胡说。”卢秀红说到这里的时侯早已泪流满面,她真不相信自己的男人会做出这般事情,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

一义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诚挚,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一义会做出那种背弃良心的事情。

“秀红,他趁我那天没在房子,拿了我的钥匙睡在我的房间,那晚玉娟不知道,竟然跟着他上了床,然后第二天就去跟你订婚,然后结婚。”

“斯明,我不信。”卢秀红的眼里泪水一下子狂涌出来,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公竟然没有道德准则,没有生活原则,会这样的背信弃义的去跟邵玉娟住在一起。

“那晚,玉娟以为是我,这种事情!”康斯明假装着落了几滴泪痕,然后朝着旁边的土堆就是一拳头。

“斯明,玉娟她知道吗?”

“玉娟她当然不知道,因为她觉得那晚跟她上床的是我,而那个孩子就是我的,我是糊涂虫呀!秀红,早知他是这种人,我当初就应该放弃玉娟,去选择你,可是他捷足先登,娶了你,而我,为了顾全大局,为了不让玉娟难受,我就接受了那个孩子,秀红,你知道吗?军平跟康琼是亲兄妹,他们怎么可以走到一起呢!”

康斯明说着拉着卢秀红的手,“秀红,我是错了,是我害了你,我成全了一个伪君子。”

卢秀红早已哭成了泪人,他紧紧的将卢秀红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蛋上:“秀红,我害了你的青春,如果当我我娶了你,你一定比现在幸福。”

“斯明,别说了,我卢秀红认命了,你别说了。”

瞅着卢秀红的泪眼,康斯明突然兴奋起来,他就需要这样做,这就是他要的结果,张一义为了报负,不惜天天来缠自己的妻子邵玉娟,那自己也要这个男人的家庭不幸福。

“秀红,别哭了,你要钱吗?我会给你一些,你看看,你现在住的什么,比猪窝强不了多少。”

“斯明,”卢秀红一边哭,一边摇着头抹泪,“我什么都不需要,我,我”女人突然哽咽了,一腔的泪一下子抱涌到了眼前。

“秀红,都过去了,我真替你悲伤,军平跟康琼是亲兄妹,他们怎么能走到一处呢!”

“他知道吗?”卢秀红抹了一把泪,看着康斯明。

“康琼怎么会知道,玉娟也不知道,那个畜牲做过的事情我一直保密着,秀红,你可千万别告诉一义,要不,他会骂死我的,我跟他好说也是几十年的好朋友。”

卢秀红点了点头:“斯明,你是说一义他知道这件事情。”

“秀红,你怎么这么傻呢!他自己做的事情,光撒不收,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不想说给你而已经,或许他是为了你好,怕你跟着伤心。”

“或许是吧!我会保密的,军平,我也会打电话给他说的,康琼你也得做做工作,这娃娃看起来长得像一义,我从心里就感觉出不对,只是没有得到证实,斯明,康琼很主动的在追我们家军平。”

康斯明阴笑着点了点头:“嗯!秀红,这些事情我是藏匿了二十六年,但我今天见到你的沧桑,我不得不说,我觉得如果我不说,我真的对不起你,我们毕竟好过一场。”

卢秀红扑到康斯明的怀里,抱头痛苦。

康斯明觉得他就是这个女人的基督,他就是现在要这个女人的身体她都会给,但他不会要的,这种破落的女人到城里一斤可以买几火车,他要做她的抚慰心灵的男人,他要让张一义永远都不幸福,这就是康斯明,他在心里不停的笑着。

康斯明突然成了这个女人心里的菩萨,他轻轻的用手抚着女人有些干枯的秀发,她已不再是二十六年前的丰韵有致美丽动人的卢秀红,而自己也不是年轻而一心想转正的康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