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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长的故事在康斯明的绘声绘色中宣告结束,康斯明阴险的笑着:“一义,你觉得我伟大吗?二十六年了,我无时无刻不想起当时的事。”

“斯明,别说了,好不好,我是认敌为友,我后悔呀!我张一义一生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朋友。”

“张一义,你后悔也来不及了,你看看你的现在,可怕吧!再看看我的现在,那年转正之后我拥有了一切,当上了教导主任,然后很快当上了校长,玉娟也很快走进了行政单位,我们的幸福生活也从那一刻开始。”

“康斯明,你很卑鄙,你拥有一切,你幸福吧!我不想再跟你计较过去,我只想让你跟玉娟好好的提携一下我的儿子。”

“玉娟,又是这种称呼,张一义,你以为玉娟是你的叫的吗?闭上你的狗嘴,给我滚到一边去,我不要你唤什么玉娟,因为玉娟是我的,你以后都少跟她来往,你那破家,爱怎么收拾怎么收拾吧!张一义,你别阴魂不散,一个正常男人,连个家都完整不了,你滚吧!”康斯明说着一把将张一义推倒在地。

正在这个时侯,张军平过来了,哭着扶起了半躺在地上的爸。

“康校长,你?”

一看儿子来了,张一义并没有痛苦的挣扎,而是朝着儿子笑了笑:“爸没事,没事,你康校长本来要扶我的,没有扶好,我就跌倒了。”

“爸,明明是?”

“哦,军平,你看我用力过猛,竟然把你爸给弄倒了,一义。”康斯明笑着去扶张一义。

张一义紧紧的握着康斯明的手,他似乎在说,你跟我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吧!下一代人不要去影响呀!

“哦,康校长,没事,我爸最近身体不大好,我先扶他回去了。”

张军平的妈紧紧的跟在后面,抹着泪滴搀扶着张一义回到了家,而张军平去找纪霸天。

康琼就跟在后面,纪霸天满肚子的火真是没处发,瞅着张军平跟康琼进来,顺势就将瓶子扔到了地板上。

“纪伯伯,我爸身体不好,惹怒了您请您原谅呀!”

“军平,不干你的事,娘的,不就是核桃树被砍了吗?我纪霸天娘的可以重新栽的,又不是我纪霸天砍的,是老百姓砍的。”

“是啊!纪伯伯,没树,那补助款不下拔不就没事了吗?”

纪霸天皱了下眉,他那里是为老百姓想,他是想从中捞一些油水。

“二伯,军平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当官你得正直。”

康琼说话纪霸天倒是听的,毕竟是下一代人,总不能继续执拗着呀!

“你们忙你们的去吧!让玉娟跟小凡去处理吧!我头都大了,反正纪家村我说了算,谁也别想拗过我。”

康琼嘟哝了一句拉着张军平朝张军平家而去。

“军平,瞧你,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你的身体能支撑了吗?”康琼的关切让张军平的心里有了些微温。她朝着康琼点了点头:“醉了,什么都可以不想了,我去看看管局长,她是狂喝狂醉型的女人。”

“军平,你!”康琼本想怒嗔,但毕竟自己刚才看到的只是醉后的事,张军平根本可以不用承认的,再说了,承认或不承认没有多大的意义。

“管局长好像心情不好?”康琼试探着问道。

“当然,今天出了大事,不说了,她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听我爸说,管局长是赵部长的女朋友,他们俩真般配。”

张军平扭头看了一眼康琼,点了点头:“算是吧!职位什么都般配,工作也般配,管局长很漂亮,康琼,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张军平有些烦其它的人说管如风跟赵军平的其它事情,虽然他希望管如风能嫁给赵军平,但只是心里想,却没有实际行动。

回到张军平家里的时侯,管如风已经起来,头很痛,不停的搔着头,看起来十分痛苦。

“你起来了,姑娘!”军平的妈笑着去给管如风倒水。

管如风傻看了军平妈一眼,扑哧一声笑了。

“妈,您怎么称呼呀!这可是我们教育局长管局长,千万别,是我的上司领导。”

“张姨,是管局长,不是姑娘,她听不懂的。”

“管局长,这是康琼,就是康校长的女儿。”

“你好,管局长,我叫康琼,您真漂亮。”康琼笑着拿了脸盆去打水。

“爸,您没事吧!”张军平扑到炕上握着爸的手。

“叔,出什么事了?我的头好疼呀!”

“没什么,您是局长大人!”张一义说着从炕上起了身子,张一义脸色煞白,气息微弱,身子有些笨拙,想突然站起来有些不易,但一听是管局长就立马坐了起来。

“他爸,这是教育局长管局长,我刚才说错了。”妈说着用手遮了一下脸上的眼泪。

“军平,这就是你的家?”管如风有些傻眼的看着这个破烂的家,椽子依稀发黑,墙上的白灰条掉了很多,房屋里并没有多少像样的家具,漆皮褪了很多,那些块状的东西还在时不时的脱落着。

再瞅瞅这破旧的沙发,即使在旧摊子上也不会见到,这房子里还有一股子穷酸味道,“真的是你的家?”

管如风真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帅气的男生,家会这般的凄惨,她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因为她觉得这地方真不是人住的。

康琼很快就弄来了热水:“张姨,我在我二舅家弄的热水,我奶奶醒了,可开心了。”

“不用洗了吧!”看着盆子沿上的裂痕,再瞅瞅那有旧汗气的毛巾,管如风宁死也不会在这水里洗的,朝着康琼笑了笑:“康校长的女儿这么水灵,真不赖,我不洗了,没事的。”

“康琼,水拿到外面吧!”张军平从有袋里取了纸巾送到了管局长的手里:“擦下脸吧!管局长,有些泪痕。”

“张军平,我怎么了?”

张军平坐到炕沿上,扶着自己的爸爸:“您喝醉了,赵部长将您扶到了家里,然后您又继续喝,最后醉的睡着了。”

管如风不停的用手搔着,她想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只觉得头很疼。

“管局长,家里穷,又赶上假期里的连阴雨,所以那边的房子塌了,正在筹备着盖新房子,然后给平娃结婚。”

“叔,现在这年代还盖什么房子呀!买个吧!军平在平林中学教书,攒了钱可以买新房子的,这房子太旧了,就算翻新,现在的姑娘未必回来住呀!”管局长一边瞅着房子,一边看着张军平的爸爸。

“管局长,娃的工作解决的不易,家里没有底,平娃从小就想当官,可是当爹的没本事,您是领导,有什么领导岗位多提携。”

张军平的爸爸说话倒还实在,而且口才也不错,她很诧异的多看了张一义两眼:“大叔的话说得好。”

“管局长,我当过民办教师。”

“爸,管局长知道的,您不用说了。”张军平推搡了一下爸的胳膊肘儿,因为爸爸根本就不知道张军平最近的事情。

“管局长,娃还有个她妹妹,也是师范类毕业,明年就会回来,还想继续留在平林。”

“叔,别烦管局长了,那事不还远吗?等明年回来时让军平哥去找管局长,这事肯定就成了。”康琼笑着坐到了张军平的跟前。

张姨坐在旁边不停的瞅着康琼与张军平,一言不发,她知道,这管局长可是教育局里最大的领导,自己不便参言,也不能参言,就听他们说就行了。

“赵部长呢!”管局长站起来准备走。

“回平林了/”

“康琼,去跟你爸说一下,叫辆车把我们送回平林。”

康琼点了点头跑了出去:“嗯!军平哥,你也回去吗?”

“张军平跟咱们一起回去!”管局长脸色很严肃,军平的父亲坐在旁边只是唏嘘,张军平本想留下来的,但听着领导的训示立马改变了主意,他知道自己此次回去将会面临什么,也知道此次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件。

康琼很快就回来了,车子雇好了,是学校常用的这个师傅的车。

康校长毕恭毕敬到了张军平的家,笑着跟管局长打招呼:“管局长,本来要给您倒酒的,你看最后没了机会,是康某的不对。”

“康校长,我酒量不好,没事,先让师傅送我们回宾馆吧!”

“行,管局长,您是一个人回平林吗?”

“爸,还有我跟军平呢!”

“你们一边去,这是专程送管局长的。”康校长怒嗔了一句旁边的康琼。

“康校长,就让他们陪我回去吧!我一个人也寂寞,有他们陪着也好一些。”

康琼朝着康校长就是一个鬼脸,康校长笑了笑:“那就回去吧!康琼,别去烦你妈妈,你就跟军平回学校吧!明天的东西准备一下,我的材料你得好好修正。”

“有我呢!”张军平站在旁边说着,因为管局长没有下免文,张军平依然是办公室主任。

“你?”康校长本想回上一句,但管局长倒先回话了。

“康校长,张军平现在是你们学校的办公室主任,有什么工作就安排他去干吧!一个师大的本科生,而且是中文系的,不会连个材料都写不成吧!”

管局长如此一说,张军平的父亲的脸上立马流露出了许久未有的笑容。

“康校长,我在师大中文系给我们系主任写过材料,我会写好的。”

“爸,军平没骗你,那次材料可是叫座的,我可以作证。”

康校长本来就有些不高兴,他本来是要自己的女儿做办公室主任,没想到管局长如此说,他只好点头,但女儿又跟在旁边搀和,他真想狠狠的训斥一通。

“康琼,我跟管局长说话,你在旁边少唠叨几句,狗咬事件张军平犯了事,局里还没处理呢!我们学校的态度很明朗。”康校长笑着说了狗咬事件。

坐在旁边的张一义跟妻子吓得伸直了脖子。

“斯明,你说什么,军平出什么事了?”张军平的父亲焦急的问道。

“康校长,军平可是好孩子,他怎么会出事呢!”

“你们问你们的儿子吧!一义,管局长得走了,我听管局长的。”

“康校长。”管如风用手支了一下额头,“你们报的我看到了,只是局里没有给批复之前,张军平还是办公室主任吧!那事说白了,你比我更清楚,我可以很明朗的说,算了,等回教育局再说吧!”

管局长要说的话到了一半又缩了回去,张一义跟媳妇心里懵懂个不停。

“嗯!康琼,军平你们就替我照顾好管局长。”

康校长用手示意,管局长走在前头,张军平与康琼走在最后。

上了车,临走时康斯明像想到什么一般,忙示意司机师傅停下来,自己跑进纪村长家手里拎了两瓶华山论剑塞到了张军平的手里:“给管局长带上,这可是我的心意。”

“康校长,你这?”管如风想推挠,但康校长朝着司机打了声招呼,然后司机笑着就走了。

“管局长,您就拿着吧!纪家势大,这可是康校长的心意,康校长是个能干事的领导。”司机师傅笑着朝着管局长看了一眼。

“回哪里?”

“温泉宾馆!”管局长笑着说道。

管局长走后,张一义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明明当了办公室主任,为什么说又有什么狗咬事件,难道军平真的出事了不成?

张一义强撑着起了身子,妻子过来忙搀扶:“一义,你的身体,要不去医院吧!我感觉你最近几天都特差,咱孩子有工作,咱不愁钱。”

“秀红,你懂个屁,我差点就要被臊死了,你没看刚才管局长的表现,我真可没脸见人了,看看咱的家,城里的姑娘谁会愿意咱的平娃呀!”

“一义,说实话,斯明跟你说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妻子追问道。

“你娘们儿又瞎猜什么,斯明能说什么,他跟我是好朋友。”

“一义,不,我不信,你一辈子对我清白吗?”

张一义一听抡了巴掌朝着卢秀红打了过去:“你个贱人,我一看到你跟纪霸天在一起,我的心里就不舒服,你是想让我早点死,对不对,我告诉你,我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跟纪霸天得逞。”张一义狠着命扑过来紧紧的抓了一卢秀红的头发。

“一义,你为什么就不信呢!”卢秀红哭着拉着张一义的手。

“卢秀红,你别以为你长了几分姿色就可以对不起我张一义,我张一义要是当时不被你爸妈催,我娶的就是邵玉娟,然后我就转正,康斯明的今天就是我的今天,你这个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