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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总的来说,权利名这事真不能怪他,都是公子哥富家少爷,应该惺惺相惜互相照应才对,我不是他们那个阶层,自然不懂他们的心理,档次上不了他们那个高度,为一个女人砸钱,一个砸的比一个凶,矛盾就起来,看样子是砸红了眼,与权利名作对的公子哥豪气或者是家底比不上权利名,这就让他在公共场合美女面前丢了面子,不差钱的主岂能在美女面前因为钱而丢面子,这简直比打他脸还疼,所以这已经从金钱的层次上升到暴力解决问题的高度了。

我钱今晚是比过你了,那咱就比比看谁混的好,哥们多呗,是吧,大家都不差钱,自然不差朋友,都把兄弟喊上,咱四四六六的划个道说清楚,谁才能抱得青青美人归。

很遗憾,这次是权利名被打脸了,但他不服,今晚又来了!

这家酒吧挺大的,装修奢华自然不用说,如果权利名在看场子的大哥边上说一声他是管苟的侄子,估计昨晚被断手的应该是与权利名作对的阔少,然而权利名并没有,这点让我很好奇,我也没问他,进了场子,权利名小眼睛就眯了起来,四处乱瞄,好一会他才讲眼神聚焦,指着一个角落给我说:“强哥你看,就是那个煞笔!”

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还没瞅见人啥样呢,权利名愤愤的骂了句:“狗东西来的挺早,青青已经他那边,这不行,我得抢过来!”

他走在我前面,张开膀子,撩开腿,昂首挺胸很有一副狐假虎威的气势,到了边上,直接吆喝一声:“青青,晚上我请朋友喝酒,你帮我挑点好的,别管好喝不好喝,仅贵的来!”

我一看前边那女的朝权利名笑,这倒是让我眼前一亮,心里有种说不出来感觉,等青青朝我这边看了眼,顿时整个笑脸都僵硬了,眉头都紧皱了起来,扭着小蛮腰带着尴尬的笑走到权利名边上,我俩都呆了呆。

权利名还在跟她介绍我呢,我脸上也是带着坏坏的笑,心想真是冤家路窄啊,让我这地方撞上了,看你还在我面前咋装呢,这女的不是别人,就是那天我买鞋遇上的女服务员,想不到她不仅在鞋垫干活,晚上还到这捞钱来了,按照这个场子里的提成,光是昨晚权利名跟另外一个家伙,这俩煞笔的酒钱估计能让她拿提成上万,这么一个高收入的姑娘,难怪看不起我穿几十块钱衣服的男人了。

这女人看人,既然喜欢看外表,哥今晚就得好好教她啥是人不可貌相!

我今晚穿的依旧简单,圆领t恤,牛仔裤,一双回力鞋,加起来不到一百块钱,我冲她笑,权利名给她介绍说:“青青,这是我强哥,高一就是年级老大,对于的我就不介绍了,昨晚那事,我强哥肯定会帮我找面子,你也别那娘炮搁一起,我看着难受,他拿点生活费都不过一顿饭钱,跟我得了!”

青青依旧在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故意伸了伸手,说:“你好啊美女!”

青青楞了楞,很是尴尬的伸手跟我握手,但是她的意思是碰着手了就想抽出来,但这一双嫩手已经被我握住了,岂能简单的被她抽开,我在对他笑的时候,眼神也在注意坐在那边的阔少,他也正朝我这边望着,边上几个朋友好像在说些啥,我自然听不见,不过那阔少确实长的还行,权利名长的不差,那小子比权利名还要威武雄壮几分,就他那张脸应该属于那类高中就能泡女老师的级数。

两个阔少,全都是出手不眨眼的阔绰,道上朋友自然结交了不少,我瞧着他们发现了权利名,刚才那阔少看见权利名给自个搞定的妞喊走了,本来有些跃跃欲试追上来拦住,但是看我这边还停了好几个大老爷们,他们又没动,我想了想,既然这事因为女人而起,那我再让这女的撩拨一下火候,青青这个握笔杆子没干啥活的手嫩的有些不像话,我就握着,直到边上权利名的脸色有些灰暗,忍了很久,他才憋不住说:“哥,哥……”

我瞪了他一眼,环顾场子一周,发现酒吧空间很大,舞池中蹦跶的男男女女少不了上百号人,其他位置也是座无虚席,有些衣着鲜亮,有些红毛破洞裤,男人女人都抽烟喝酒,约莫过了两分钟吧,青青说去拿酒,我们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很快酒拿来了,青青说要去那边聊会,这下子权利名自然是不会放的,满脸的条形和不屑,朝着那边阔少吆喝了一句:“嘿,多面的兄弟,今晚开销爷给你们报了,别舍不得喝酒,瞧你们点的那千把块钱的酒,不嫌寒酸,我都替你们感到穷!”

我没搭理权利名在吆喝啥,只问青青说:“还记得我吧,那边人啥来头,叫啥名字啊?”

青青脸色平静,只回到我后边一句话,说:“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董邱……”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我没让她继续说,调侃了一句说:“刚握你手的时候,感觉有些凉,晚上哥帮你暖暖?”

这话若是换以前,我自然不会说的这么轻佻,可我这人吧爱记仇,尤其是一个没有眼光只会看外边要评论人的女人,我就特别的记仇,可能这是一种自卑,但没办法,毕竟我不是一个每晚能让她拿几千上万提成的爷们,随她怎么想,怎么看,但是今晚遇上了,我就记住了那丑,今晚过了嘴瘾,明天也就没事了,这也是一优点,坦白挑明了把气给出了,我可以像之前啥事都没发生一样。

董邱边上的人不多,七八个人,比我这边还多三两个,但是看他们的样子,有两个还是戴眼镜的文文弱弱的模样,不用吹,蒋波一个人就能干翻他们一半,我自然有底气废了他们手脚,喝了酒,董邱在那边吆喝青青,兴许是权利名被酒精刺激增加了心里的愤怒,双眼通红,在灯光下像头饥饿的野兽,这幅凶悍的样子好像今晚是要吃人似得,他再次吆喝了句:“姓董的,青青就在我这里,是男人你就过来聊聊,当然昨晚我兄弟断的手,也得好好聊聊!”

“强哥,带家伙来了吗,给我个家伙!”权利名红着眼给我说。

青青拉扯了他两下,想劝他,麟哥笑了笑,说:“权哥,这点屁事还带家伙,你也不嫌麻烦啊!”

这一声权哥,喊的权利名很是享受,他微微的点头,拿出烟来散,又给咱倒了酒,说:“也是,三拳两脚的事,动家伙是麻烦了些!”

一瓶酒都喝完了,那边董邱依旧没动静,最开始还吆喝了两句青青,这会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了,他们桌面上的酒瓶也空了,有点儿要走的意思,权利名也发现了异样,他突然站起身,说:“强哥,在这动手,还是出门动手?”

“你们昨晚在哪动的手?”我问。

“就在这场子里啊!”权利名怒气冲冲的说。

“哦,那咱自然得在哪里跌倒的,就在哪儿爬起来!”我淡淡的说了一句。

权利名听着点头,似乎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跟着骂了一声,小眼睛四处张望,随手从跟前桌子上拽一只空酒瓶子,冲着董邱那边喊道:“老子看你今晚怎么硬,狗东西!”

他这话吼的很大声,也不知道他的嗓子是有多好,一句话差点给DJ都震停了,在这边玩的人眼光逐渐聚拢过来,今晚有我兄弟几个在,在龙门中学的时候,我跟权利名发生过矛盾,他应该听过我在龙门中学的为人,而且今晚又有锦澜高中高三的老大蒋波在,再加上权利名他叔是管苟,出了事他不怕没谁帮他抗,所以他红了眼,要杀人都没人拦得住。

在女人面前,尤其是在自个想睡的女人面前,哪怕是找比人岔子,想打架,出场的时候都得想办法让自己成为自带出场音乐的男主角,权利名似乎很注意这点,潇洒地一甩头,眼神愤怒却不失温柔,带着深情威武的背影以及飘忽搔情的走位,猛的将酒瓶子放在桌角砸了下,拎着半截尖锐酒瓶朝董邱那边奔,嗓子莫名粗狂起来,吼道:“让你他娘的不长眼,废我兄弟手,有种再来一次给我也废了啊!”

望着出笼的权利名,我蓦地想起一句诗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