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钱玉婷的话,低头凝视钱玉婷说:“你跟我说实话,杜科是不是你找人干的?”
钱玉婷说:“你怀疑我?”
我说:“杜科那天和你吵架了啊,你要找他麻烦也情有可原。”
钱玉婷说:“我是想教训她啊,可是还没想过用那种手段,哎,不想提那个人,一提我就心中来气。”
我心想,这不是你提的吗?
虽然钱玉婷一口否认,杜科不是她派人去砍的,但我始终怀疑和她脱不了关系,就算不是她也会是三爷。
随后我和钱玉婷躺在病床上聊了一会儿,一边说话,一边过过手瘾感觉也还挺不错。
钱玉婷的肌肤保养得不是一般的好,不但脸上的肌肤如出水芙蓉一般白里透红,就是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的肌肤,都娇嫩无比,富有弹性,百玩不厌。
就这样呆到了晚上,三爷也打了一个电话过来,不过只是问问我的情况。没有提邀请我加入的事情。
现在我处于两难的境界,虽然很不甘心离开鹰才,可钱玉婷说的话很对,只要杜科还在鹰才,和王飘飘在一起。我的日子就绝不会好过,甚至有可能永无出头之日。
到了盟会,我却可以当上主事,虽然钱玉婷和三爷动机不纯,但只要我能为他们创造利益,我的地位也会安如泰山。
甚至在具备一定的条件后,跳出来自立山头,也不是不可能。
在三爷打电话来了以后没多久,钱玉婷就走了。我一整晚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窗户外面沉沉的天空,我都在想心事。
现在有点难取舍,是等待机会重返鹰才,还是跳槽。
重返鹰才,我的道路必然艰辛无比。杜科将会成为我最大的阻碍,尤其是在海爷退下来,王飘飘接班的时候将会达到顶峰。
看不到光明,仿佛一条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出路,就像是今晚无尽的黑夜。
跳槽的话,我也将面临很多问题,钱玉婷会不会在利用完了我以后,像对杜科一样,一脚将我踢开?
若是自立门户,想要在三大集团的夹缝中生存,也是很难很难。
第二天中午,虎子和李向前来见我,虎子一进门就是怒气冲冲的样子,张口就叫:“庄哥,那个秦志勇太过分了。这口气我实在忍不下去。”
我诧异的说:“虎子,怎么了?”
李向前说:“康总,今早秦志勇知会我们,因为你已经不是集团的人,所以要求虎子等人离开公司,到场子里看场,另外我们公司必须要交纳管理费,而且,周边的一些黑贷也迅速满血复活了。。”
“什么?交管理费?我草他么的啊!”我一听到李向前的话,火就冒了起来。
我才一被赶出集团,勇哥就迫不及待对公司出手,显然是针对我。
李向前说:“是啊!现在黑贷四起,再交管理费的话,只怕会血亏。”
我说:“我知道。”随即看向虎子说:“刀哥知道这件事不?”
虎子说:“应该不知道吧,刀哥应该还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刀哥,当下掏出手机打了刀哥的电话。
“喂,康庄。”刀哥还是接听了我的电话,并没有因为我离开了集团而不再接我的电话。
只是刀哥对我的称呼变了,以前刀哥会热情的称呼我为庄子,可是现在却是直呼名字。
尽管如此,我听到刀哥的声音,心中有点触动。说:“刀哥,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什么事情?”刀哥说。
我说:“今早勇哥通知公司,以后必须得交管理费,这件事刀哥你知道吗?”
“秦志勇今早去你的交通公司收管理费了?这事我不知道啊,他怎么说?”刀哥说。
我说:“他的意思是我不是集团的人了,管理费必须得交。而且本来已经处理好的黑贷又全部放出来了。刀哥,你也知道现在黑贷四起,本来公司就没有盈利,再交管理费的话,是没法再运营下去了。”
刀哥说:“这样啊,我想想。”随即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他的话也有些道理,你不是集团的人,现在却要在地方上赚钱,管理费是必须得交的。”
我听到刀哥的话很伤心,刀哥竟然也要收我们的管理费?呵呵,所谓兄弟,原来也只是嘴上说说,当即说:“我明白了刀哥,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吧。”
想起以前为集团做的事情,忽然觉得自己好单纯。不由得暗暗苦笑,或许自己真的是该离开了,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庄子,你听我把话说完。集团的规矩不能破,不过终究是兄弟一场,也不会太为难你。这样吧,你们就只需要交一半好了。”刀哥听我要挂电话,又赶紧说。
我听到刀哥的话。心中还是觉得不舒服,其实交这管理费对我来说并不很难,我之所以打电话给刀哥,是希望刀哥还能把我当兄弟一样看待。
看来我还是想多了,我已经被鹰才开除了,我再也不是鹰才的人,我深吸一口气,对刀哥表示感谢,并保证会马上派人把管理费送过去。
至于虎子他们,这毕竟是我们解放西的事情,勇哥作为管事,那就只能听勇哥的。
在挂断电话后,我跟虎子说了情况,虎子当场就说:“庄哥,既然我还在解放西就得受他节制,干脆我离开好了,这样的话,我就不算是鹰才的人,他秦志勇也没权管我。”
我知道公司需要虎子镇场,毕竟那些不是混的,没有魄力看住公司,也没有能力保护公司的安全,便问虎子想好没有,虎子无比肯定地表态,他不想呆在勇哥的手下。想得很清楚,其他的兄弟也是一样。
我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下来。
虎子打算退出集团的事情让于洋他们知道了,于洋他们也跟着起哄,打算离开集团,事情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陈伯知道了我被开除的事情,中午也抽了一个空来看我,表示如果我离开了,以后不看好棋牌室的前景。
对于陈伯来看我,我感觉蛮意外的,我和他算不上严格意义的上下级关系,说是搭档更贴切一些,也没什么特别深厚的交情。
听陈伯说这样的话,我感觉有点惭愧,棋牌室虽然是我自己投的钱,可并不是我的重心,所以大多时候我都是甩手掌柜,只算账的时候去看看,平时没什么事情很少去那儿,便跟陈伯说,棋牌室现在生意红火,全靠的是他陈伯管理得好。
陈伯笑着说,在我没有接手之前,棋牌室哪有这么多的收益。是我的到来,带来了改变,尤其是降低利率转型的改革,更是促使棋牌室的生意达到顶峰,发生质的改变,据他所知,除他负责的棋牌室,其他的地方试用了新的办法后,收益也是比以前提升了一个很大的台阶。
这一次革新是历史性的,为集团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收益。
我听到陈伯的话,更觉得尴尬,虽然很满足于鹰才因为我的一项建议而发生巨大的变化,可被人当面称赞,总归有些不好意思。
陈伯的到来,不代表这次风波的平息。我离开的影响越来越大,我手下的人基本上宣布要脱离鹰才。
这样的话,对鹰才解放西地区就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毕竟现在解放西地区中,除了勇哥,就以我的影响最大,手下的人最多,这么多人同时宣布要离开,影响非常大。
在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我以为是于洋等人来看我,便对门口说:“进来。”
呀地一声,病房的门打开,一个我最讨厌的面孔出现在门口,正是勇哥。
除了勇哥,还有万红等勇哥的一干狗腿子,个个脸色都不大好看,好像很不爽。
勇哥进门就阴阳怪气的嘲讽:“行啊,庄哥,有能耐,我想不佩服你都不行。”
我淡淡一笑说:“勇哥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勇哥冷笑着说:“听不懂?呵呵,打电话给刀哥,让刀哥来压我,再煽动小弟威胁离开集团,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冷笑着说:“刀哥那儿是我打的电话没错,其他人要离开集团,可是他们自己的主意,与我没有关系。勇哥。你真要那么得人心,为什么他们会离开?”
勇哥走到我的床边,淡淡地笑着说:“康庄,你再玩这些东西,吃亏的只有你自己。”
我说:“勇哥你是在威胁我吗?呵呵。我他么一个光脚的还怕穿鞋的?真要逼急,大家都没好处。”
勇哥说:“你?呵呵!”冷笑几声,回头对万红说:“你们出去,将门关上。”
万红点头答应,随即带着人出了病房,并将病房的门关了。
我看勇哥让手下人出去,并关上了房门,心中忽地一动,趁勇哥回头的时候,迅速将手机拿起,打开录音,放进了被子藏了起来。
如果不出意料,勇哥看到这么多人要跟我离开,心底必定气愤无比,在盛怒之下。很有可能露出他的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