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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怎么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刘老二立马道。

虽然他语气坚定,但他眼眸中难以掩饰的心虚还是让我确定了那间屋子的诡异。

“既然那间屋子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们又正好累了,去歇歇有何不可?”我道。

刘老二连忙接过话茬解释道:“你们俩有所不知,这村子太久没人居住,里面的家具多半都是百年前的物件儿,加上这些僵尸三不五时的发狂,早就毁于一旦了。所以那屋子里其实并没有能睡觉的床,你们二位还是跟我往前,到下一个落脚点吧?”

咦,没想到刘老二在这儿竟然还有别的据点。不过想来也是,这些僵尸和孤魂野鬼们总是不定时地开打,完全预料不到会波及到哪处。

刘老二虽然有一身赶尸的好本领,但也架不住这些孤魂大量来袭,能避则避才是上策。

不过这个解释并不能打消我对那间屋子的兴趣。刘老二的反应实在是太过于反常,特别是骨驭炎提出要去那间屋子休息的时候,他吃惊得就像是干了坏事却被抓包的小孩一般。

骨驭炎脸上并无任何的波澜,缓缓道:“不必了,眼下天已黑透,就在此处落脚挺好。”

语罢,他便牵着我的手径直地往那间农屋走去。

刘老二纵使有千万个不愿意,但骨驭炎执意如此,他也没有胆子敢再去阻拦,只能讪讪地跟在我们身后。

这间农屋比起之前我们藏身的那间就正常多了,门是好好地立在墙上的,不再是设在地上的暗门。屋外设有一个小农院,约莫十多平米的大小,院子中央种了一棵早已枯败的柳树,柳树一旁有一口封死的水井。

我盯着那水井口看了好一会儿。上面的封井石成色较新,没有多少被风吹雨打的痕迹,底部也没有多少泥土粘黏,甚至没有青苔生长着。

很明显这石头并不是百余年前牛忙村的先祖封上的,而且底部没有青苔也证明了这水井被封之前就已经干涸了,否则像水井口这么潮湿的地方,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青苔长过的痕迹。

“为什么把这口井给封了起来?”我问。

刘老二刻意地躲过了我的目光,道:“我也不清楚这咋回事,一开始就封死了,我也没那闲工夫把它开开,指不定里面还死过人哩!”

呵,刘老二真是已经慌了,谎话随口就出。一个连僵尸都不怕的人,怎么会怕死过人的水井?以他的心思巴不得里面多死几个人,最好也成了僵尸,这样他才有更多的尸油供体。

不过这件事我也就看破不说破,毕竟现在还不清楚这口井下到底藏着什么,最关键的是现在还不能和刘老二彻底撕破脸。虽然彼此不对付,但还是要留有一点面子给他,以防他留有后手。

骨驭炎却对这口井没有任何兴趣,一进院子就直奔农舍门口。

“咔吱——”

他轻轻一推,木门立马被推开,随后便是一阵眯眼睛的灰尘扑面而来。

我恰好凑了上去,被这灰尘呛得一连咳了好几声才又缓过来,不停地用手扇去面前的尘土。

刘老二满脸的见怪不怪,道:“之前我就说了,这屋子太久没人进来过,僵尸也不会开门,就只进那些门已经开开的屋子,所以这儿根本没法住人。我看咱还是走吧!”

不对,这屋子算是一路过来不错的建筑了。刘老二既然要选歇脚的地方为什么不选一间宽敞一点的,住着也舒坦些,却偏偏选了刚才那间破屋子?

而且他刚才说这屋子太久没人进来过,如果真的是这样,门梁两侧的黄符又作何解释?虽然这两道符不是新的,但稍微有常识的人也知道一百多年前的符纸不可能保留到现在,这两道符最少也是近五年贴上的。

既然五年内有人过来贴过黄符,贴符纸的人又怎么可能只是进门而不入呢?

最关键的一点是,刚才开门那一瞬间,从里面散出来的灰尘中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这味道对我来说不算是陌生,好似在哪里闻到过,而且还是经常能够闻到的,只是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总而言之,这间屋子绝对不是刘老二口中的一间普通的屋舍!

骨驭炎就跟没听到刘老二说的话一般,直接便迈进了门内,我也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一进门,我当时就傻眼了。

开始在门外被灰尘迷了眼,加上天黑无法视物,根本没仔细看屋子里。却没想到打开手机电筒一看,才发现这间屋子里竟然空荡得连一件家具都没有,而且三个房间也是打通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棺材一样。

脑子里才冒出这个念头,我冷不丁地就打了个寒颤,害怕地抓住了骨驭炎的衣袖。

“这屋子不会是之前就什么都没有吧?”我问。

骨驭炎摇头道:“不对,这屋子里原本是有东西的,但却被人搬开了而已。你看地面,是不是有些位置新旧不一,就是摆放过东西的痕迹。”

我仔细地观察了下这屋子的地板,的确是有几块地方特别的干净,就只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却没有乌黑的痕迹。想必那几块地方之前是摆放过什么的,只是后来被挪开了。

不过,这屋子里的东西好好地摆着,为什么要把它们给搬开?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吗?

这时,骨驭炎忽然朝面前的一堵墙走了上去,轻轻地敲了几下,眼眸骤然凝住。

“怎么了,这墙里面有什么东西吗?”我问。

刘老二赶忙凑了上来,焦急道:“鬼王殿下,您是想做什么?这里的屋子都已经盖了近百年了,要是你打几下塌了可咋整?我们跑都跑不掉的呀!”

骨驭炎侧脸望向刘老二,冷笑道:“你是怕死呢?还是害怕本王在你这屋子里找到什么不该找到的东西?”

话音才落,骨驭炎立马掏出断情匕朝着面前那堵墙重重地刺去。

我下意识地抱紧灿阳往骨驭炎怀中缩去,做好随时逃命的准备。

却不料那断情匕刺进去之后那堵墙竟然纹丝不动,而仅仅只是裂开了一条如发丝般粗细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