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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不必太过挂怀,既然想不起来便算了。我自己再多想办法是了。”我道。

随后我们又聊了些琐碎的话题,眼看天快黑了,我和骨驭炎便提出先行离开,下次有空再聚。

鹏鹏爸妈似乎对于没能帮上我的忙而感到愧疚,一路上不停地向我们表示道歉。

但其实我心里早就想到他们俩应该是对那幅画知之甚少,若是他们知道自家放着一幅充满邪气的画,随时都有可能威胁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又怎么可能同意将它一直放在家中呢?

不过现下想来,即便是鹏鹏爸妈不知道那幅画背后的秘密,不过鹏鹏爷爷一定是知道的。

首先,那幅画就是出自他手,虽说不知他从哪看到了画中的景象并且临摹了下来,但那里对于他一定有什么重要意义。

再者,他临摹完那幅画之后也发现了那幅画带有浓重的邪气,所以才特意在阳台上放置那么多佛牌震慑画中的邪气。

不过我很好奇,到底那幅画背后藏有什么重要的秘密,竟然能让鹏鹏爷爷冒着全家的生命威胁也要将其挂在家中。

我想了许久,却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这时,骨驭炎却突然把车停了下来。

我瞟了眼车窗外,旁边的铺子中写着大大七个字“六盘水羊肉米线”。

一阵轻风吹过,空气中浓郁的羊臊为瞬间攫住我的鼻子。

“咕咕——”

肚子立即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骨驭炎抬头从后视镜中瞟了我一眼,勾起嘴笑了笑,随后又关闭汽车引擎,转过头对我说:“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他才开口,我立马推开车门蹦了下去。

刚才在茶庄里喝着茶吃着茶点倒也没觉得饿,现在闻到羊肉香却有一种能吃下十碗羊肉米线的感觉。

一进门,我当即冲着店老板喊了句:“麻烦两碗羊肉米线,加钱多放点臊子,辣椒也多放点。”

说完话,我立马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乐呵呵地等着我的米线。

大抵是因为这种小店子多半都是周围的街里街坊帮衬的原因,从骨驭炎走进门的那一刻起,店子里就莫名地响起了很多窃窃私语的声音,甚至还有许多女人三不五时地往我们坐的方向瞟。

若是以前我一定会觉得不自在,但和骨驭炎在一起久了,我早就习惯了周围人惦记的眼神。此刻我满脑子就只有锅里煮着的羊肉米线。

没一会儿,店老板便将两碗米线端了上来。到骨驭炎面前的时候,她还不自觉地瞟了一眼,憨笑道:“姑娘,你男朋友长得可真俊。”

不知为什么,我听着别人夸骨驭炎好看,心里倒还听美滋滋地,嘿嘿地笑了声,又点了点头。

谁知骨驭炎却黑着脸冷冷纠正道:“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店老板顿时恍然大悟,眼带艳羡地看着我说:“没想到妹伢你这么早就嫁人了,要是我女儿有你这么争气找了个俊小伙嫁了就好了,现在三十好几也不找个伴!”

说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匆匆地往烹饪台走去。

看着店老板走远的背影,我立马“噗呲”地笑出了声。

“俊小伙,要是老板知道你上千岁估计就不会这么叫你了。”

骨驭炎睨了我一眼,不爽道:“上千岁怎么了?难道你想找十七八岁的。你若想找你去找,为夫不拦你。”

我没想到骨驭炎竟然会说出让我区找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这种话,顿时就噎住了,吃惊地望着他。

谁料他紧接着又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本王倒是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和我抢女人,非得让他魂飞魄散不成。”

他这话听着就像随口一说的戏言一般,可我却觉得一阵凉意划过我的颈脖,不自觉地就环抱住了自己,下意识地区抚摸胳膊上凸起来的鸡皮疙瘩。

骨驭炎这只鬼真是个巨型吃醋狂,而且还傲娇。

不过,他这些担心其实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从我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就从来没有想过要中途换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虽然我和他估计是没办法白首了,可是不相离,我一定要和他做到。

吃完了面前的一碗米线,我又伸手将骨驭炎面前的那一碗挪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时,我忽然注意到骨驭炎从刚才起,目光就一直盯着外面的方向看。

我顺着骨驭炎的视线往外瞟,外面除了几个正在打拍的中年妇女,就是来往路过的行人,似乎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于是,我便打趣道:“外面有美女吗?你看得那么入迷。”

本以为骨驭炎会立马回头向我解释,却没想到他仿佛聋了一般根本没听见我说话,目光更是一刻不停地盯着店外面。

当即我就恼了。

他刚刚才一脸担心我会和年轻壮小伙跑了的焦急样,现在心思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我立马重重地放下筷子,阴着脸盯着骨驭炎,冷漠地开口道:“你到底在看什么?外面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若是这么喜欢看,那你就自己在这看一辈子吧!”

说完,我立刻就站了起来,正准备拿起包走人的时候,却听到骨驭炎轻轻地喃了句:“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我再次望向店外,马路上还是平静如常,没有什么不见了。

此时,我的耐心已经降到了谷底,紧攥着拳头,怒气冲冲地盯着骨驭炎。

忽然,他抬起头望向我,缓缓道:“鹏鹏家阳台上的佛牌全都不见了。”

我先是一愣,连忙往店外走去,抬头往对街一看,正好能看到鹏鹏家阳台的位置。

可是现在他们家阳台竟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但若仔细看,阳台的那面墙上隐隐地还能看出一片较为泛白的位置,显然之前是有什么东西放在那里的,只是现在不见了。

先前我的推测是,鹏鹏爸妈并不知道关于那幅画的秘密,而佛牌也是鹏鹏爷爷为了镇压画中的邪气才故意安置的。

可是鹏鹏爷爷已经死了,那幅画的秘密自然也入了土,那到底是谁把那些佛牌全都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