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床上的小狐狸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宫卿言听到小狐狸嘀咕了一声坏人,笑了笑,抱起了小狐狸。

“你不过是一介凡人,用不着跟我处长。”宫卿言淡淡的说道,眼神都没给那人一个。

红衣女子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玉嫔气冲冲的站了出来:“姐姐可是掌管后宫的昭仪,你怎么能这么对姐姐说话。”

宫卿言懒懒抬眸,随意的扫了昭仪一眼。

昭仪只觉得浑身一冷,不禁后退了两步。

宫卿言冷笑了一声:“你们不妨去找你们的王评评理,看看我能不能这么对她说话。”

宫卿言心中觉得无趣,这些人心机再重也不过是后宫女子,与她在江湖上刀剑相加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玉嫔还要说话,却被昭仪拦下了。

昭仪看了宫卿言一眼,而后勉强的笑了笑:“你不过是一个女子,为人还是柔和一些好,我想我们王不会喜欢你这样刚硬的人。”

宫卿言手下,摸了摸狐狸,狐狸忽然发出了两声笑声。

宫卿言低头看了看狐狸,也笑了,这小家伙还会笑话别人,不自量力,也不知道是谁大雪天的跑出去被别人追着射。

“你笑什么!”玉嫔又气冲冲的说了一句。

宫卿言抬头,看了昭仪一眼。

昭仪又后退了一步,拉了玉嫔一下:“妹妹不要乱说。”

“我……我们走了。”昭仪心中有些发虚,她感觉这个女人只怕是真的敢杀人。

宫卿言没有说话,走不走她都不在意,惹急了,她可以直接把这些人扔出去,不过不在这碍眼当然更好。

这群脂粉,来得快去得也快,小狐狸又在院中跑来跑去,也不知道它哪来的精力。

宫卿言闭着眼在屋中休息。

此时才静下来,想着雪崩前萧慕梵也在,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有没有安全的回去。

想着想着,宫卿言翻了个身,心中暗暗嘲笑了自己一下,没事想他干什么,不过,不知道胭脂、杨桃怎么样了,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门口响起脚步声,宫卿言睁开眼睛细细听着,又不了的闭上了眼睛,是拓水痕的脚步声。

“你倒是好潇洒。”拓水痕站在床边,看着宫卿言。

宫卿言淡淡的说道:“托你的福。”

“魅毒娘子,做别人妃子的感觉怎么样?”拓水痕扫了扫床榻,在床边坐下。

宫卿言坐了起来,冷冷的看着拓水痕,朱唇轻启:“不错。”

拓水痕的目中,也有一瞬间闪过了一抹怒色:“做别人的妃子,就这么好吗?”

“他没杀死我,还给我疗伤,不好吗?”宫卿言淡淡的说道。

拓水痕看了宫卿言一会儿,眸中的神色渐渐平静了下来:“早就听闻,魅毒娘子每到一处,必然取其国宝,却不知,魅毒娘子拿到国宝是用来做什么的?”

“跟你有关系吗?”宫卿言把手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外面小狐狸跑了进来,跳到了宫卿言的腿上,看着拓水痕。

“世上大国有四,如今三样国宝都在我手中,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来问这个事情?”拓水痕玩味的说道。

宫卿言一抬头,看着拓水痕的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杀意,拓水痕心中不禁一惊,不愧是魅毒娘子,就是他这个就战沙场的将军,也无法无视。

拓水痕稳了稳心神,对视了回去。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小狐狸早就害怕得窝起来了。

宫卿言眯了眯眸子,若现在不是在这个地方,她至少有十种以上的办法让拓水痕站不起来。

拓水痕也绷紧了浑身肌肉,他是个将军,千军万马之,尚可不把敌人放在眼里,可是对上江湖人,那些诡异的手段他心中也是没底,更何况在他面前的是魅毒娘子,只是他知道的就有七八种能让他无声无息躺下的办法。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一阵声音,插入到两人的对视当中。

两人的目光瞬间转移,拓渊夜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两人。

“皇兄。”拓水痕站起身,唇角还是那一抹嘲弄的笑容。

拓渊夜看着自己这个弟弟,皱了皱眉头,自从之前发生那样的事情,拓水痕就从一个将军,变成了如此玩世不恭的模样。

“你来干什么。”拓渊夜冷冷的说道。

拓水痕哈哈大笑:“我来干什么?到后宫来,当然是来看美人,毕竟皇兄这后宫之中,总是有奇异之事发生,小弟前几年在外征战,还真是错过了不少好戏。”

拓渊夜知道,他是因为之前那些事情记恨,并没有多说。

“你出去吧。”拓渊夜淡淡的说道。

拓水痕的目光,在宫卿言的脸上扫过,而后笑了一声,扔给了宫卿言一个暧昧的眼神。

宫卿言皱了皱眉头,这人不捣乱是不是心里难受啊。

拓水痕走了出去。

拓渊夜站在床前,看着宫卿言,凝着眉,一句话不说。

“你看我干什么。”宫卿言冷冷的说道。

小狐狸又叫了一声,却什么意思都没有,只是单纯的叫了一声而已,而后在宫卿言怀里打了个滚。

拓渊夜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门口宫娥刚要进来,却被下了一跳,忙退到一边,拓渊夜看着宫娥手中端着的食物,又是冷哼了一声。

宫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直到拓渊夜的身影消失,宫娥都没有起身。

“在门口跪着干什么。”宫卿言皱了皱眉头。

宫娥一起身,只觉得膝盖一麻,差点没摔倒,手中的东西却被甩了出去。

宫卿言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一地的狼藉。

宫娥跪在那里,瑟瑟发抖,已经不敢说话了。

“起来吧。”宫卿言说道,而后又加了一句:“慢点。”

宫娥愣了一下,缓缓起身,待在宫中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主子关心自己。

“进来,坐。”宫卿言说道。

“是。”宫娥细声细气的回答道,走进屋,也只是在绣墩上半坐。

宫卿言不说话,宫娥也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