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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宫卿言都没有再见到人,只有一道道圣旨发了下来,封了宫卿言玉清真人的名号,再是赏赐黄金,赏赐首饰。

而后更是一道圣旨,说明,真人乃是方外之人,不必遵守礼仪,不过后宫之人人人需要敬她三分。

除了圣旨,宫卿言在看到的东西就是一点小点心了。

小点心都是放在门口的,也不知道是谁放的,宫卿言看了一下没有毒,反正她也有些饿了,索性就吃了。

可惜这些点心小狐狸不能吃,就只能围着宫卿言。

宫卿言点了点小狐狸的鼻子:“那个坏人饿着你,你可要记得,等到他来就狠狠的咬他一口,不然他下次一定还会饿着你的。”

小狐狸又是呜呜叫了几声,在地上转来装去。

宫卿言看着庭前花开花落,院中满是梅花,都压上了白皑皑的雪,看起来却是分外好看,倒是让这冬季平添一抹春色。

小狐狸转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往雪里蹦,没有一会儿老实的,宫卿言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小狐狸,听着小狐狸一声声的腹诽。

不过一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宫卿言靠在回廊上,并不说话,只是一副忧愁的样子。

拓渊夜大步走了进来:“你在这里还好吗?”

宫卿言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拓渊夜叹了口气:“你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跟我说。”

宫卿言依旧不说话。

拓渊夜也不说话,站在那里看着宫卿言,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一样。

宫卿言微微颦眉,站起身,往屋内走去。

拓渊夜上前一步,有些焦急的说道:“你到哪儿去?”

“我身体不舒服。”宫卿言淡淡的说道。身形微顿了一下,就继续往里走,小狐狸也跟着跑了进去,跑道门槛,对着拓渊夜一阵龇牙咧嘴。

拓渊夜往前一走,小狐狸就吓得呜呜叫,扑到了宫卿言的怀里。

宫卿言抱着小狐狸,坐在床上,没有说话。

拓渊夜冷冷的扫了狐狸一眼,找了个地方坐下:“这里的东西,你还满意吗?”

宫卿言淡淡的点了点头。

拓渊夜找了半天话题,找不到索性就不找了,只是看着宫卿言不说话。

宫卿言就只当没这个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把自己护的严严实实,让拓渊夜一分一毫也看不见。

“拓水痕就教你这些了?”拓渊夜忽然说道。

宫卿言手下一顿,而后又缓缓的抚摸着狐狸:“与你何干。”

拓渊夜没有说话,按照他的想法,当宫卿言知道他已经发现她是从哪里来的时候,宫卿言应该有些恐慌才对,却没有想到宫卿言竟然这样的淡定。

“你承认当日猎场是你算计我的?”拓渊夜又说道。

宫卿言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样子:“我承认了,你有什么好处?”

拓渊夜被噎的说不出话,只能摆弄着手中的茶杯。

宫卿言自顾自的摸着小狐狸,过了一会儿,拓渊夜开口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要杀你十分容易。”

“你可以随时杀了我。”宫卿言讥讽,而又高傲的笑了一下:“只要你能杀了了我。”

“是啊,江湖上的媚毒娘子岂是别人,随便能杀的?”拓渊夜说道。

宫卿言没有说话,既然拓水痕能够查到,那拓渊夜自然也能查到。

拓渊夜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走了。

没过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细细索索的脚步声,却没有人进来,宫卿言也不出声,就像是不知道一样。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

宫卿言醒来,推开门走了出去,院子中,满满当当跪了一院子的人,身上穿的都是蔚岚国的宫中服饰。

宫卿言的目光,在那些人身上淡淡扫过,平静的绕过那些人走了出去。

“主子。”领头的人沉不住气,开口说道:“主子,我们是王派来服侍您的。”

“我一个山野之人,还需要人服侍吗?”宫卿言傲然一笑:“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让他不要打一些乱七八糟的算盘。”

跪在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应该如何动作。

宫卿言又坐在回廊上,看着外面的梅花,梅花总是加上风雪才能愈发的好看。

后面一个小宫女偷偷的站起来跑了出去,宫卿言看在眼里,却没有说话,没过一会儿,拓渊夜就黑着脸大步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寒蝉若禁。

拓渊夜向来重视国务,如今却直接在上朝的时候冲了回来,可见这个女子对王是有多么重要。

“你容不下他们?”拓渊夜冷着脸说道,“为什么?伺候得不好?还是不合你心意?”

宫卿言没有说话。

拓渊夜拍了拍手,外面走进来了两个御医,拓渊夜冷淡的看着宫卿言:“孤给你的,你就必须要收下。”

撂下这句话,拓渊夜就转身走了。

宫卿言也转身进屋了,现在好了,不仅仅院中的下人没有赶走,反倒是还多了几个御医厨子了。

御医给宫卿言把了脉,又开了方子,生怕宫卿言不想吃,特意多加了甘草。

宫卿言倒是十分配合。

算着日子,三年之期快到了,宫卿言微微垂眸,被派来的下人都自行安顿了自己,最无辜的还是那几个御医了。

“呦,这院子还是这么好看。”外面一个女声响起。

宫卿言皱了皱眉头,她向来喜静。

一阵环佩叮当,不少人走了进来,把这个清净别致的小院塞的满满当当。

“妹妹。”走在前头的红衣女子,上来就笑眯眯的说道:“妹妹有什么要用的,要玩的只管找我。”

宫卿言没有说话。

后面的绿衣女子嗤笑了一声:“别上赶着巴结别人了,玉清真人可是宗教的人,可是比我们姐妹都要高一头的,缺什么东西不是王巴巴的送来?”

听着酸唧唧的话,宫卿言只觉得有些烦,淡淡开口:“说的对。”

绿衣女子被噎的只翻白眼。

红衣女子笑眯眯的说道:“她是玉嫔,说话总是如此,你我姐妹处长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