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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将近十个小时的时间里两人聊得甚欢,但最终要下车的,要分别的。郑伟把自己的包丢给我,帮她把行李从货架上拿下来,一直送到了车下,送出了车站,最后人家要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看着,直到我拉他去坐车,才回过神来。

在施工方派来接我们的车上,我问郑伟:“和那姑娘聊得如何?”他沉浸在其中,说:“美得很!她说有空就来项目部找我。”我调侃说:“你魅力不小啊!又勾搭上一个。”他说:“妈的,怎么叫又勾搭上一个?”我笑道:“那王诗苒呢?算不算一个?”他说:“我这是做两手准备,万一这口肉没吃到,还有一口肉呢。”我就笑着提醒他:“把握好分寸啊,别到时候翻船了。”

当晚项目上为我们接风洗尘,酒足饭饱后我让他们给我开了间房,独自去睡觉了,而郑伟这家伙,赖不住寂寞,和一群工程男跑去夜总会堕落了。躺在酒店宽大舒适的床上,说真的,是个男人都想能揽着个女人睡觉,在这样的地方,只要我随便给项目上的人提醒一下,便能左拥右揽的睡在女人中间,但我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所以喝酒的时候也是没用全力,有个五分醉的时候就一滴不喝了,再多就会控制不了自己了。我把自己全部的**都化作了思念来想远在滨源的曼姐,给她打去电话开口就说:“姐,我想你。”她说:“姐也是,你到了?”我说:“嗯,到了,我现在在酒店的床上躺着呢,心里好想你,郑伟和他们去唱歌了,我没去,我不想让自己变坏。”曼姐问我:“川川,是不是又喝酒了?”我打了个嗝说:“嗯,喝了一点点,不能一点也不喝的。”她说:“你清醒着就好,姐一直怕你会在那样的场合里学坏了,学坏了就会和马明义一样不要姐了,你一定要洁身自好,知道吗?”我说:“姐,你放心,我会的,我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床上,就是想你。”她说:“川川,好了,你喝酒了,坐了一天的车也累了,早点休息。”

和曼姐简单的说了几句话,我就睡觉了,这一睡就到第二天早上了,要不是项目上的人打电话给我,我还睡着。

这次在青海呆了四天,处理了一些图纸上的简单问题,也没做逗留,就早早回去了。期间那个在火车上遇见的女孩还来项目所在地找过郑伟,两人出去睡了一晚上,鬼都能想到两人肯定发生性关系了。当我问郑伟把事办了没有?他极力否认:“没,哪有啊?只摸了摸,人家不让进去,说要慢慢了解了才肯。”我心想你娃要是一晚上没放个三五炮,第二天会累的在去工地的路上走路都能睡着。两人本来相约回去,谁知上车那天郑伟打电话过去,姑娘开口来了句:“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过几天再回。”气得郑伟在车上一路上直骂人家又骚又贱,我说:“你们这是臭味相同,一丘之貉,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心里也暗自对现在的社会感到失望,充满悲观的态和看法。一个看上去冰清玉洁一尘不染的女孩,她为什么就会随随便便和一个陌生男人脱了裤子上床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想着想着就笑了,是无奈的笑,可笑的笑,李玲不是也和我谈了三年的感情吗?不也是看起来一尘不染吗?还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我,去深圳半年,就把我踢了,这就是现在的女孩们,难道社会改变她们就是为了让人类之间的杂交产生出更优良的品种吗?

曼姐承诺了她的话,从九月到十二月,每个月月末都会来西安一趟,呆那么两三天,只为见到我一次。

天气从炎热逐渐变得冷起来,身上的衣服渐渐加厚,但不管曼姐穿什么样的衣服,她都像衣架一样,穿出最美的味道,依然是人群中的焦点。

十二月这次来西安,西安下起了二零零六年的第一场雪。那天刚好是星期天,我就一直去咸阳接她,在机场外一接到她,天就纷纷扬扬下起了鹅毛般的雪花,顿时弥漫了眼前的世界,视野里一片雪白。

天气降温了,曼姐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线衫,见到我的时候微微缩着脖子,全身冷的发抖,但还是不顾一切的冲进雪里与我来了一个长久的拥抱,任凭寒风呼啸,雪花落满头发和双肩。

我拉她到雪下不到的地方,抱紧她,在耳边问她:“姐,冻坏了?”她哆嗦着说:“没想到西安这么冷,不过有你抱着姐就不冷了。”我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用羽绒服把她包裹住,她呼出的热气一阵一阵扑打到我下巴上,这种感觉太温馨了。大巴来的时候我脱了羽绒服给她穿,她说:“不行,你一直穿着,这一脱很容易感冒的。”又给我披上,但我还是硬给她穿上了。雪太大,回到西安我没有带她去外面开房了,因为是星期天,单位好多人都回家了,我们住的又是两室一厅的房子,我和郑伟住一起,于是我就带她回我们单位了。

这是曼姐第一次来,边走边四处看着说:“你们单位环境挺好的。”我笑笑说:“今天星期天,好多人都回家了。”

她哦了一声,说:“难怪你敢把我带这里来呢,我就说你怎么不怕你同事看见,说你带一个老女人回来。”

我故意牵住了她的手,说:“就算今天不是星期天我也要把你带回来,每次来了总是和你呆在外面,这次带回来就是让我们同事看看,我老婆有多美。”

曼姐迷人的看着我,甜蜜地笑着,说:“真的不怕人家说?”我说:“说什么?嫉妒吗?”她就呵呵笑,把身子朝我靠近了些。

快到公寓楼的时候另外一个部门的同事从楼里出来了,见了我们,上下打量了曼姐一番,问我:“小胡,这是?”我潇洒的说:“我女朋友。”

曼姐礼貌的问了句:“你好。”

他点头说:“你好。”对我坏笑了一下走了,让我觉得很有面子,恨不得把全单位的人召集起来,给他们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

打开宿舍门的时候一股暖气就扑面而来,曼姐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我说:“姐,快进来啊。”

她问:“里面没人?”

我笑道:“怕什么啊,里面就住我和郑伟。”曼姐这才进来了。由于我和郑伟两个人都不怎么喜欢打扫卫生,客厅这个公共区域显得很凌乱,茶几上一大堆杂质胡乱的对着,烟灰缸里扔满烟头,沙发上还有脱下来的臭袜子脏衣服。

我看曼姐在仔细的打量着我们的宿舍,我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跑过去收拾,曼姐笑道:“不用忙了,在姐面前还装什么呢。”

我把抱在怀里的脏衣服又扔下,嘿嘿笑着说:“就我两住,他不收拾我也不收拾,呵呵。”曼姐问:“郑伟不在么?”

我过去推开他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回头说:“不在。”曼姐笑着看我,眸子里柔情缱绻,说:“川川,姐想死你了。”我说:“我也是,一个月感觉有一年一样,太难熬了。”

我走了过去,把她抱住,说:“只有当你在我怀中的时候我才感觉一切是真实的,感觉很踏实。”

她呼出的热气轻轻打在我脖子上,暖洋洋的,很舒服,轻轻对我说:“川川,带姐进你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