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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曼姐的指示,我把车开到滨江大道,行驶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了眼前这片联体别墅区。这里依山傍水,环境幽静,傍晚时分没有一个人。我把车小心翼翼地挨着一辆宝马停下来,下车后曼姐给她朋友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个长相清甜,看起来二十*岁的女的小跑着出来了,一出来就和曼姐拥抱在一起说:“曼姐,好长时间都不见了,想死我了。”

两人拥抱了一会松开,那女的用奇怪地眼光看了我一眼,笑着问曼姐:“这个是?”

曼姐就拉起我给她介绍:“我朋友,叫胡青川,我经常叫他川川。那女孩煞有介事地笑着点头奥了一声,曼姐给我说:“她叫郑雪儿,我们从小学就是同学,一直到了高中毕业,她就去上海读大学了,后来这丫头又去白俄罗斯留学,一离开滨源就是七年,我们都七年没见了,是不是啊,雪儿?”

郑雪儿灿烂地笑着点头,拉着我们说:“进去我们慢慢聊。”

穿过一条长长的花岗岩小道,郑雪儿带着我和曼姐进了客厅,里面已经有一些人,我有些怯生,尤其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只在电视上见过的PARTY,心情紧张极了。郑雪儿说这些有几个是她家亲戚,专门过来看她男朋友的,她就只请了和她关系很好的朋友,只有两三个人。

郑雪儿先把她男朋友从一旁叫过来给我们介绍,是一个俄罗斯人,但会说普通话,虽然不流利,但不妨碍交流,是很幽默睿智的一个年轻人。

期间不时有熟悉的人过来问候曼姐,我就会一个人端着酒杯站到一边去。

郑雪儿招呼了其他人,就过来和曼姐聊天,问曼姐这些年都干什么了,还问我们结婚了没有,曼姐给她说:“你走之前我爸单位那个男的你知道吗?”郑雪儿看了我一眼,认真地对曼姐点头。曼姐说:“我们就是你去白俄罗斯第二年结婚的,,去年国庆的时候离的。”说完曼姐轻轻抿了一口酒,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郑雪儿笑了笑安慰曼姐说:“没事,合不来就离,像曼姐这样的好女人上哪儿找去呢。”

曼姐轻轻笑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郑雪儿挑着眉头想了想说:“要不然这样,曼姐,等你和川川结婚的时候我们一起结,好么?还得抓紧啊,再晚我们都老的生不了孩子啦。”

我想给她解释她误会了,曼姐却笑着抢答道:“好啊,呵呵”

我在一旁难为情地低下了头,郑雪儿就眉头一挑,调侃我:“怎么,曼姐这么好的女人你还不愿意啊?”

我瞅了一眼曼姐,尴尬地笑了笑,曼姐也有些尴尬,但依然笑得很自然,随即向郑雪儿解释:“川川其实也是姐的好朋友,只不过姐把她像弟弟一样看待。”

郑雪儿的眼神有些不解,随即瞟了我一眼,坏笑说:“我知道了,姐弟恋。”

曼姐瞋了她一眼:“脑子尽是坏水,去白俄罗斯学经济就学到这了啦。”

郑雪儿说:“开玩笑了。”随即问我:“川川在哪工作着?”

我报了自己上班的那家房地产单位,原本以为像她这样有身份与地位而且又留过学的女孩会不屑一顾,但是她却没有半点看不起我的样子,而是笑道说:“那很不错,你们公司在中国是顶尖的房产公司啊,对啦,这里的房子都是他们建的,物业管理很到位啊,好好干啦。”

不时也会有人走过来和我打招呼,简单攀谈两句,相互询问一下职业什么的,每个人都很礼貌,也很随和。在那几个小时里,我所遇见的人和事并不是我想象那样,也许是真的说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曼姐善良、平易近人,她的朋友也和她一样。

交际舞会开始的时候我偷偷躲到了一边,端着酒杯喝美味可口的葡萄酒,毕竟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参加PARTY,气氛又是那么浓重热烈,让我呆这种环境的每一分钟里都感觉到有些紧张。

女人大多都穿着晚礼服来的,男的们倒是不怎么注意着装,有些穿着便装,有些穿着西装,舞会一开始,大家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都自发地组成一对,随着舞曲翩翩起舞。有一个曼姐不认识的男人主动走上前来邀请曼姐,男人显得很坦诚热情,曼姐也没办法拒绝,就和他一起跳舞。我喝着葡萄酒在舞动的人群间很快找到了曼姐的影子,今晚的女人们都收拾的光彩照人,大多也是气质典雅,但依然遮挡不了曼姐的高贵,在她们中间,我一眼就能看出曼姐的与众不同,就像河池里的莲花与水草,即便莲花很收敛,但那种芳香是挡也挡不住的。

看着曼姐与那个男人随着舒缓的舞曲曼舞,我突然就莫名其妙的躁动起来,表情也随之变的有些僵,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他们。

随着舞步转身的时候曼姐的目光与我的目光突然相撞,她有些诧异地瞪着眼睛看我,我朝她笑了笑,但是表情很僵硬。我看见曼姐转过了身子,但依然扭头凝着我看,有些想停下来,但是又看看与她跳舞的那个男人,很为难的样子。就这样在我和曼姐时断时续的目光交织中一曲舞曲结束,曼姐穿梭过人群朝我走来,到我身边坐下,一脸不解地问:“川川,你是怎么了?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我装糊涂地说:“没有啊,曼姐怎么不跳了?”

曼姐摇摇头说:“姐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有点不开心,哪有还有心思跳舞呢。”

我笑道:“我哪有啊,曼姐快去跳,大家都在玩呢。”

曼姐起身,朝我伸出手,眼神有些怪异,说:“和姐一起跳。”

我摇头摆摆手说:“我不会的。”

曼姐的手并没有收回,还是伸向我,眼睛死死地凝着我,神情有些素媚,轻轻地说:“不会姐教你。”

我才犹豫不定地站起来,曼姐拉上我的手就进到了舞池。我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发着愣,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浑身不自在。曼姐就拉着我的一只手放在她腰间,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轻轻扭起她柔软的身体,我就学着她,一前一后的踏步,渐渐地就进入状态了,原来曾以为这种交际舞会很难,初次跳,我就差不多能收放自如了。

舞曲舒缓地响着,感觉人的心也会随着它如同股股溪水,动中有静。曼姐的腰肢很柔软,但是又没有一丝赘肉,我的手扶在那里感觉像抚摸丝缎一样光滑,光滑中散发着淡淡的体热。

我以为自己跳的熟练了,就不再低头学曼姐的舞步。抬起头看来到曼姐的脸,灯光下的曼姐很美,眉目如画、粉腮白颈,眸子里有一丝让人不解的风情。我有些陷入在曼姐给我带来的遐想中,幻想着能找到像曼姐这样的女人共一生该多好,每天为你做好一日三餐,上班的时候为你细心地打好领带擦净皮鞋,累的时候她会给你轻轻揉捏肩膀,闲暇时一起逛街散步晒太阳。

我有些走神,一不小心错把退步当成进步,就与曼姐脸对脸撞在一起,目光交织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时间都停止了,所有东西如同凝固一般不动了,就连心跳也被带走。仅仅是那一刹那,让我的心久久难以平静下来,彼此的眼神也都有几分暧昧。“川川学的挺快的。”曼姐一笑化解了尴尬。

重新开始,这一支舞跳完以后时间已经不早了,许多来宾陆陆续续离开,等郑雪儿送走她们进来,曼姐对她说我们也要离开了,她说让我们再呆会,曼姐说时间太晚了,不便打扰了,有空再来看她。

从郑雪儿家出来已经凌晨一点多,门口的那些好车也悉数离开,曼姐把车掉头后我坐上去,朝回家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