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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此人是不是霹雳丫,老子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救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急忙向那人奔去。

走到那人近前的时候,湍急的水流忽地把我冲开,我只好伸手使劲抓住护栏,慢慢向那人靠近。

等来到那人身边,我便大声呼喊,那人浑若不知,是昏迷还是死了?我的心中竟有些害怕起来,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将这人的身子扳了起来。

由于我用力过猛,那人头部仰起的时候,一头长发甩到了我的脸上,我也知道了这人是个女的。急忙用手将她的湿发拂开,看到的是满头满脸的鲜血,无法认清面目。

我用左手使劲揽住她,用右手撩起水来,将她脸上的血迹清洗掉,仔细一看,她正是我苦苦寻找的霹雳丫。

我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难道她已经死了?但她的体温是热的,将手指放在她的鼻孔处,竟没有感觉到气息。

我焦急如焚,大吼一声,背起她来,疯了般冲向马路对过。

人在危急时刻所爆发出来的潜能是无法预料的。我甩开大步在水中疾行,竟没有再被冲倒,不知是我的心诚感动了上苍,还是背负着霹雳丫重量增大了。

我背着霹雳丫很快穿过了马路,又淌过上级行办公楼前齐腰深的水流,来到了一楼大厅里。

大厅的地面上也有了一些积水,这些积水竟漫到了脚踝处。

我将霹雳丫放在沙发上,拼命呼喊她的名字。大厅里几个执勤的保安也围了过来,这几个保安都认识霹雳丫,知道她是本行的员工,但却叫不上她的名字来。

我用右臂托着霹雳丫的头,用左手摸了摸她手腕处的脉搏,脉搏虽然很微弱,但总能感觉到她的脉搏还存在,这就证明了她没死,我的心情从心灰意冷忽地过度到万分激动,一时不能自己,竟呜呜哭出了声。

她还有气吗?一个年龄稍微大点的保安问我。

有,她还有气。我急忙抬头应道。

赶快送医院去。他又急忙提醒我。

对,赶快到医院去。我刚才光着急了,这才醒悟过来,必须把霹雳丫尽快送到医院去抢救。

但看了看外边的水世界,又犯起愁来。齐腰深的水流,任何车辆都无法行驶,怎么才能尽快到医院去?我又焦急起来。

这几个保安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一时都看着外边的流水束手无策起来。

没办法,只能背她去了。我边说边准备把霹雳丫背起来,往医院跑。

那个年龄大点的保安对我说:别着急,我们再想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啊?水这么大,无法开车,就是打120急救车也无法过来,只能是背她去医院了。我急躁无奈地说道。

小王,我们平时演练应急事故时用的折叠担架在什么地方?年龄大点的那个保安问旁边的一个小保安。

在仓库里。

快去拿来。

那个姓王的小保安急匆匆去了。

我一听有折叠担架,犹如在绝望的悬崖峭壁上找到了一个云梯,心想霹雳丫终于有救了,激动地小眼中又流出了几滴泪。

很快,那个小王保安拿来了一个折叠担架。年龄大点的保安对我说道:我们和你一起把她抬到附近的医院去。

好,谢谢你们!多谢了!我连声说着。

随后,他们留下了一个保安继续值班,年龄大点的保安又叫了另外两个保安,和我一起,四个人轮流抬,迅速向最近的**医院而去。

幸好,此时大雨停止了,到处是急流的哗哗声。

领头的保安对这一带地形很是熟悉,他领着我们没有走大道,而是往小胡同走,这样就节省了很多的时间。两个人抬担架,两个人在担架旁边护着,快速地淌着齐腰深的水行走。我不时地看看霹雳丫,这丫一直没有任何反应,我焦急地连连督促快走快走。

拐了几条胡同,来到大马路上。贴着马路边又前行了几十米,才来到最近的**医院。进入院门,便朝急诊室而去。

我简要地向急诊室的大夫说了说霹雳丫受伤的经过,但怎么受的伤?伤在了哪里?却无从得知。

那个大夫说道:我们先对症处理,边检查伤势边进行抢救,你快去挂号交费。

我急匆匆跑去挂号。当时在站牌底下,霹雳丫让我去救人,我当时把旅行包随手一扔,也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里边都是一些换洗衣服之类的东东,丢了也就丢了。幸好钱夹和手机都带在了身上没丢。

钱夹里的钱也都湿透了,但总还能用。

挂完号后,又急匆匆来到急诊室,询问大夫霹雳丫的伤势怎样?

那个值班医生示意我不要说话,让我到外边等着去。

我站在急诊室外边焦急地等待着。那个年龄大点的保安让其中一个保安回单位,他和另一个小保安留在这里继续帮助我,这让我很是感动。

经过询问,得知年龄大点的保安姓韩,是个带班执勤班长。与韩班长一起留下的那个小保安姓苏。

半个多小时后,一个年轻点的女医生出来问谁是病人的家属?竟一下子把我们几个都问住了。

韩班长和苏保安看着我,看来霹雳丫的家属是非偶莫属了。我上前一步问到:医生,我是,她没事吧?

哦,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

她伤到哪里了?

她的头部被撞开了一个大口子,缝了很多针,身上也有多处碰伤和擦伤。

她昏迷是不是被撞伤的?

恩,一是撞伤二是失血过多造成的,现在需要给她进行输血,但血库里的血浆不多了,你是什么血型?

我是O型血,抽我的吧。

哦,万能输血者,你跟我来,先化验一下,看能不能行。

我跟着她走了进去,她用一个小针头把我的手指戳破,用吸管抽了血样进行化验。

等了几分钟后,她过来对我说:经过化验比对,你可以为她输血。

我刚要跟着她往里走,她停下脚步多我说:你看你全身都湿透了,满是血迹,不能交叉感染了,你先换上我们这里的病号服再进去。

她让一个小护士给我拿了一套病号服,让我到隔壁一个小屋里去换上。

我看着那身条条格格的病号服,心里就发怵,犹豫着没有伸手去接。那个小护士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这些衣服我们都是消过毒的。

我只好伸手接了过来,她又递给我一个单子,说道:先交200元押金。

靠,这身病号服最多值几十元钱,为啥交这么多押金?我心中如此想,口中没有做任何分辨,从钱夹里掏出两张湿漉漉的百元钞票递给了她。

没想到小护士又说了一句:里边的病人也换上了我们的病号服,你要连同她的一块交上,一共400元。

我懒的与她分辨,又拿出200元递给了她。老子现在急着给霹雳丫去输血,你别说要400元,你就是要4000元,大不了老子把信用卡扔给你。

,医院里就是坑人,这身破病号服扔到大街上也没人要,竟特么还要200元的押金,太黑了。

我换好病号服,急匆匆跟着那个女医生走进了抢救室。

霹雳丫此时静静地躺在床上正在输液,脸色苍白,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似乎睡着了。我看着她这个样子,心如刀绞,疼痛不已。

那个女医生先从我身上抽了400CC血,我怕不够,请求其多抽点。她和主治医师商量了一下后,又从我身上抽了200CC血。我再让她多抽点,她说这些足够了,再抽你也会危险的。

我亲眼看着我身上的血液缓缓注入了霹雳丫体内,心中由衷地高兴。高兴的同时,头竟有些发晕。

那个女医生看了我一眼,问道:是不是有点头晕?

我点了点头。

没事的,休息会就好了,多补充点水分。边说边给我端过来一大杯水,让老子很是感动。

还让再多抽点,抽了600CC你就发晕,再多抽点,我们又该抢救你了。这个女医生微笑着说道。

过了一刻钟,我看到霹雳丫苍白的脸色慢慢地变得红润了,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高兴的直想大哭一场。

又过了一会儿,霹雳丫‘嘤’的一声醒了过来,她的神态极其疲惫。我来到她的跟前,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她。

她怔怔地看着我,有气无力地说:吕大聪,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们这是在**医院急诊室里。

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嗓门高了起来,还想起身,但突然之间她又紧皱眉头,估计是牵动到头上的伤口了,哎哟一声又躺了下来。

那个女医生赶忙走了过来对霹雳丫说道:你不要说话,静静地躺着好好休息。她边说边示意我不要和病人说话。

我点了点头,轻声对霹雳丫说道:你现在刚刚脱离危险,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后,我再把经过告诉你。

霹雳丫听我这么说,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没过一会儿,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又沉沉地睡着了。

看到霹雳丫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我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全部松弛了下来,全身没了一丝一毫的力气,感觉身体各处都在疼,并且疼痛越来越厉,禁不止轻声哼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