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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公司坚持不懈加班加点,如果在竞争中没有一点成果绝对是骗人的,至少我们从中积累到一笔无价的经验。我说出这番话可能你已经猜到我们的竞标结果,没错,一败涂地,不论我们付出多少努力,先天条件的不足和限制始终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坎。稍微努力一下便风生水起、日进斗金那些商界神话只会出现在网络小说里面,现实终归是现实,充满了不公与残酷。

面对失败所带来的打击的同时,我还要面对宁芝,看着她为了偿还债务而奔波劳碌,连原本应该用以休息调整的周末时间都甘愿牺牲了,而且越发早出晚归,我真的很痛苦,但痛苦又能如何?可以直接改变结果吗?不能。

“宁芝,在干嘛呢?”晚上十一点半,宁芝未归,我忍不住给她打电话。

“加班,有事吗?如果没要紧事我想继续工作。”

“你还在公司?”我隐约听到宁芝那边传来音乐声。

“我在工作……先这样啦。”宁芝匆忙挂断电话,给我的第一感觉就像在躲些什么,但一时间我又组织不起来。

常听说天无绝人之路,上帝关了门会留一扇窗,毁了你的大蛋糕会返还一块小布丁之类的激励话,我此刻终于体现到这种感觉。我们竞争大项目虽然落败,无意之中却捡到一个小十多号的项目。因为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我们更加倍努力工作,硬是短时间内把一个大型设计整改成一个小设计。成功通过客户认可,签署了合同,拿到第一笔利润的时候我们只有四个人的公司陷入了疯狂。

像许多俗套的公司一样,我们选择的庆祝方式也是俗套的吃饭、唱歌……

在一家价格与环境成正比的夜场,我们要了一个小包间开始第二轮的疯狂。但是,无意中从包间的透明玻璃门看到外面的一个身影,这个二度疯狂就注定不带我的份儿。因为,我看到的居然是宁芝,而且身上穿着酒水促销的装束。那短短的几秒,我心里好像被千刀万剐一样,苦不欲生。

我借口上厕所之名溜了出包间!

走廊上已经见不到宁芝的身影,我只好一个包间一个包间搜索,但依旧是一无所获,最后只能辗转到大厅。

已经十点多了,标准的疯狂时间,所以大厅乱到不成样子,乌烟瘴气、震耳欲聋,硕大的舞池聚集着黑压压一片人影,女人的曼妙、男人的粗野巧妙地融汇在一块,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发出各种各样的尖叫。我则完全无视这一切,一个角落一个角落专心一致搜索宁芝的身影,终于让我在一个不显眼的卡位找到她。

我慢慢靠过去,那个卡位的桌面是空的,除了几支蜡烛、几只色盅之外并无酒水。三男两女五个客人应该刚刚到来,宁芝正递着酒水牌向其中一个男人推荐自己的酒水品种,并一边躲闪、化解那个男人对她不怀好意的骚扰,一边还要极力保持微笑,生怕那个男人不要自己的酒水。看见如此一幕,我发现自己哭了,脸上滚烫滚烫。

“妈的,让你乱摸。”就在那个男人即将得逞摸到宁芝屁股的一刹那,我冲上前一手捉住那个男人的手掌,然后用力一抽一反扭,再一脚揣在他胸膛上,那个男人一声痛哼顿时软倒下去,我完全不管这些,狠狠用脚踩他,尤其是他的手。

“你他妈干什么?”另一个男人终于从突如其来的场景中反应过来,声音快,拳头更快,几乎同时砸向我脸郏。我重重吃了一拳头,脸上痛的麻木了,嘴角还有一丝咸咸的、血腥的味道。

“啊!”

“停手,别打。”

“喂,别在这闹事,有什么事情到外面解决去。”

我听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杂音,有尖叫的、劝架的、哭泣的,我只知道其中哭泣的属于宁芝,其它声音我不太确定。因为随着我脸郏挨了一拳头,我接着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推倒在地,爬了几爬都爬不起来,然后好几双脚往我身上各个部位招呼,我下意识卷缩成一团双手抱头死死护住脑袋,虽然挨揍,心里却变态地觉得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