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吧。”他爱曹甄，但是其实他懂，曹甄现在还不能算是爱上那个人，顶多是有好感罢了，但是他不会当面和她说这个，她现在是当局者迷。

“站在朋友的立场，他现在是珍妮的男朋友，我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再有那种想法，站在主管的立场，他们两个现在都是我手底下的员工，我也不应该再有那样的想法，总的说来，那就是我应该终止我的这种没有结果的想象。”曹甄吹着冷风，外套上还有徐刚的温度，她感觉到暖和，可是没有暖到心里。

“曹甄，你不需要这样子，我们都是一个个体，我们都有七情六欲，你这样是正常的，而且你没有造成任何人的困扰，你掩饰的很好，不是吗？”徐刚扳过曹甄的肩膀，定定的看着曹甄。

“真的吗？我真的没有造成他们的困扰吗？”

“是！如果要我来说的话，你真的是一个很出色的主管，和一个很好的朋友，你为罗珍妮做的已经够多了，你为张杨花的心思也足够多了，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一切，这就是最好的结局，现在给你的选择其实很简单，”徐刚顿了顿，继续道，“那就是保持原样。”

保持原样……

曹甄笑了，是啊，现在保持原样是最好的，当好她的朋友的角色，当好她的主管的角色，这就够了。

很多天没有回来，一回来，都被热情的同事给吓坏了。

张杨好不容易抽了空，去找了罗珍妮。

“今天大家都是怎么了？”张杨还心有余悸，刚刚那场面，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些人，简直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罗珍妮看见张杨的表情，忍俊不禁：“他们是崇拜你好不好，因为你这次的表现，很多人都对你刮目相看呢，你现在已经是我们星光的名人了。”

名人？他才不要当什么名人呢，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可是现在好像不是他说了算。

“算了，不管了，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罗珍妮觉得奇怪，张杨说话怎么莫名其妙的。、

“去和主管说一下啊，”张杨摸了摸罗珍妮的头发，就像摸小狗的毛发一样，“我们回来了总该和她说一声吧。”

“不要这样子摸我的头发！”对哦，她怎么忘记了这回事，唉，不得不再感叹一次，她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员工和朋友。

曹甄昨天被徐刚开导了一番，现在脑子里满是清明，她可以理清楚她对张杨的感情，和对珍妮的友谊，就像徐刚说的，她还是可以隐藏的很好的。

“曹甄。“罗珍妮一看到曹甄就跑过去抱住了曹甄。

“怎么啦，是不是张杨欺负你了，要是他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保证帮你好好报仇。”

张杨瘪了瘪嘴：“珍妮，你有这么一个好朋友，看来以后我是想欺负你都不行啊，主管，你可不要太宠她了，我怕我招架不住。”

罗珍妮笑，是曹甄从没有见过的笑，那是一种幸福的笑。

“什么啊，张杨，你是欠揍吗？”罗珍妮举起拳头，象征性的往张杨那里打去。

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打闹，曹甄有些苦涩，她转过了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椅。

张杨敏感的感觉到曹甄的变化，停了下来，望向曹甄，他总感觉曹甄很不开心，萦绕着一种他读不懂的气息。

“主管……”

叫她永远都是主管，叫她呢，是珍妮，从一开始的珍妮姐到珍妮，这过渡的时间其实也很短，是不是？

“好啦，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翘班这么长时间，现在也该去上班了。”曹甄没有看他们两个，虽然还得强逼着自己说出那些话来。

“嗻！”张杨眨了眨眼睛，然后拉着罗珍妮出去了。

罗珍妮一边被张杨拽着，一边往后看：“曹甄曹甄，我有空找你，我们一起去吃饭。”

看着他们两个出去，那和谐的背影让她心痛的无法自已，不，她必须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说好的祝福他们，不流泪的，那就笑着看着他们吧。

沈方听说张杨回来了，还和罗珍妮一起回来的，心里别提有多烦了，好不容易把他弄进警察局去，非但没有让他吃到苦头，还让他立了大功，这是奇耻大辱，这是对他的智商的一种侮辱，他是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存在的，他好不容易才在那个组织站稳脚跟，还没有接触到上部的人，怎么可以现在就被一个小小的张杨所打败。

“沈方。”

张杨在走廊的另一头就看见了沈方，用一个借口把罗珍妮给支走了，他不想让罗珍妮再掺和他们的事情。

“张杨？好久不见啊。”沈方歪着身子，靠在墙壁上冷眼看着张杨。

“是啊，好久不见，”张杨冷笑，然后拎住了沈方的脖子，“沈方，你做这件事情之前有想过后果吗？”

沈方对张杨的问题嗤之以鼻：“呸，什么叫想过后果，我做这件事情，我就没想过你还能活着出来。”沈方当初的确是这么想的，只要张杨进去，他就不会让他有活着出来的机会，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张杨不仅活着出来了，还把那些人给弄了进去，上方的人已经派人和他交涉过了，警告他如果有下一次的话，就撤销他的职务，并且给他一定的惩罚。

他知道那个惩罚，不像是表面的那种惩罚，这种惩罚，要么是缺胳膊缺腿，要么是永远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他是不会让那些人有这个机会的。

张杨听到沈方的话并不觉得意外，在郑鹏被抓进去之后，受不住朱晖的盘问，早就和盘托出，朱晖是有说过想要帮张杨和沈方做一下斗争的，可是张杨想，这是私人恩怨，如果牵扯到警察的话，整件事情的性质就会发生变化，他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

“沈方，我其实真的很抱歉，事情没有按照你想象中的发展，但是我也很庆幸，那就是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都不在了，我想我在星光的乐趣也都没了，现在就好了，我们正面交锋，收起你暗地里的那些小动作吧，不怕告诉你，郑鹏和警方已经和盘托出，你作为幕后主使人，现在也是警察盯梢的一个方向，所以你现在所有的活动都会有他们秘密监视着，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不是兔子，自然不会像狗咬狗一样，沈方咬了他一口，他当然不能用这种方式去还击，这种方式，未免太过于幼稚。

张杨的话真的很让沈方抓狂，可是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就像张杨说的那样，警方已经盯上他了，不仅仅张杨和他这样说，上部的人也是这样和他说的，叫他最近少出来活动，自然，态度是不好的。

沈方之所以成为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他的不服输的心理作祟，当初他当上内保队队长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当时刚好罗珍妮是星光的最闪耀的公主，他们两个人，在其他人看来，是很般配的，可是偏偏罗珍妮看不上他，甚至一个招呼都不和他打，那种羞辱，让他发誓一定会追到罗珍妮，让罗珍妮成为他的女人，可没想到这个目标还没实现，就被张杨这凭空出现的人打破了原有的所有计划，这怎么不让沈方生气呢？

他本身就有着邪性的一面，现在更是被张杨激的挥发的淋漓尽致，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毫无疑问的，现在就看最后的结局，鹿死谁手了。

“张杨，别得意，我有的是后招，不用跟我提醒那是多么不光彩的手段，如果可以达到目的的话，我是很乐于用的，像你这种自命清高不屑用的人，最后的结局只能是失败，如果你真的有和我一较高下的资本的话，你当初就不会听我的话和小鹿换了，也不会有这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综上所述，你终究是失败者。”

张杨笑，这种笑，是无所谓的笑，更是对沈方的一种嘲讽，嘲讽他还没有看清楚这个事实，现在是他完好无损的从警察局出来了，而他所教唆的那帮人，全部进了监狱，而眼前这个人明显没有这个认知。

“沈方，你难道还没认清楚现在这个局面吗？还是我需要再和你强调一遍？”

“我不和你逞口舌之快，最后如何，现在还不能定义，张杨，我们走着瞧。”沈方知道，在说话这方面，他永远都比不过张杨这小子，现在最好的方法不是和他一直争论下去，这个事娘们才会做的事情，他需要做的，就是好好部署接下来的计划。

罗珍妮回去的时候碰到了时小菊，时小菊现在已经不像先前那样了，看到罗珍妮，居然第一反应是逃走，她一直不能忘记那样的张杨，实在是太恐怖了，在她的字典里，凶神恶煞也不过如此。

“时小菊，现在怎么看到我就跑呢？没有了以前的那种被你鄙视的感觉，我突然觉得有些不爽呢。”也许是因为先前斗了太长的时间，今天冷不丁的不吵了，罗珍妮心里还觉得有些难受呢，要是张杨在的话，铁定会觉得她疯了。

“罗珍妮，别以为我怕你，听说你和那个小白脸在一起了？你可要当心哪，现在星光的拿一个女的看到张杨不想扑上去？而且那小白脸还比你小，你觉得你能把握的住吗？”既然罗珍妮先开口了，她自然也没有不反驳的道理，所以是多年争斗冤家，只要一句话，就可以一语中的，这的确是罗珍妮一直担心的问题，本来以为自己有了张杨的承诺后就不会再在意了，可现在听时小菊说起来，她才发现，其实心里隐隐的一直在担心。

“没关系，至少说明我还有人要，可是你呢？好像没人要你吧？我听说上次有个王老板，你倒贴上去人都不要啊，时小菊，你说你已经到了一种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