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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尖叫声很明显就是日本女兵发出来的,能发出声音就足以证明她不是鬼,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不管你是谁,只要不是几十年前的日本人就好。

和尚常年跟随钻井队野外生存,手上没点绝活那是不可能的,只见他用摔跤的手法猛然一把扭住日本女兵的手,想将她直接撂倒,没想到一直没有动弹的女兵在摔下来后也挣扎了起来。

她突然一个扭身,挣脱开和尚的手,转身就要逃走,和尚急忙一把扯住她的衣服,两人互相一用力,和尚脚下不稳瞬间就拉扯着女兵摔倒在地上。

我急忙将手电交给胡光祖然后冲过去帮忙,不管不顾的双手护着脑袋就冲到了两人扭打的身边,挨了一拳后总算跟和尚一起制服了这个日本女兵。

和尚呸了一声大骂:“他娘的差点把老子给吓流产了卧槽,我他妈还以为是日本人复活,没成想是个穿着日本军装的小妞,最多也就二十多岁,只是不知道她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满脸疑惑问:“现在制服了她我们当然知道是人不是鬼,可你他娘的怎么说她是故意穿上日本军装的?”

和尚也不解释,指了指日本女兵的鞋子,然后蹲下身子将日本女兵的军衣上衣解开两个扣子,顿时我就看到一件当下正流行的户外运动阿迪达斯牌运动衣包裹在日本军衣的里面,而她的脚下穿的也是时下流行的旅游鞋。

搞了半天没想到我们竟然会被一个女人吓成这样子,只是这女人为何会在这人迹罕至的野人山上?她又为什么穿着日本军大衣躲在洞口上方?她既然是人的话为何不会躲开我扔过去的木块?

太多的疑问充斥在我的脑子里,我把她头上的头盔取下,掰过她的脸,满以为她会挣扎,仔细一看,却发现她已经昏迷了,和尚检查了说是饿晕的,想必她来到野人山的时间也很长了。

“哎,那小孩呢?”

胡光祖突然惊讶问了一声,我们急忙回头,却看到被捆起来的小孩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一根被刀割断的绳子。

“难道刚才趁乱逃跑了?”我疑惑问。

“不可能!”

和尚斩钉截铁的道:“绳子是我绑的,那小子不可能自己逃脱,而且绳子是被割断的,肯定是刚才有人趁着船舱混乱的时候悄悄地潜进来把人给救了。”

“不能吧?”

我疑惑道:“刚才虽然混乱但时间很短,谁能这么快把人带走?难道是老船头?”

胡光祖忽然指着船板道:“你们看,地上全是水渍,刚才肯定有人从水里爬上了船然后带走了小孩。”

和尚皱眉骂道:“别猜了,妈的肯定是老船头,他利用耗子洞作案,也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周边地形他都是最熟悉的,带着小孩往水里一跳,咱们上哪找去?”

胡光祖焦急道:“那我怎么办?我要去缅甸买媳妇,可不能一直困在这里啊,再说老船头没害到我们肯定还会来找我们麻烦。”

和尚烦得要命,毕竟遇上老船头这事谁心里也不好过,听到胡光祖在那逼叨逼叨,当即瞪着眼珠子骂:“不是,你他妈有病啊?就好像我们不是被困在这里一样,你有能耐你把船开出去啊。”

看着和尚瞪着眼珠子要吃人似的,胡光祖顿时不说话了,我止住他们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咱们呆在船上也不安全,老船头随时有可能去而复返,而且那个年轻人追老船头还没回来,我估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咱们先上岸去看看,再做打算!”

两人没有反驳我们的意见,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各自带好了装备,由和尚背着那个神秘的女人我们一起爬上了船顶,到了上面视野开阔了许多,我这才看到顶上确实有一个被人工挖掘出来的洞口,光源从洞口上方洒下。

而洞口下面就是耗子洞,地势非常奇特,船只被卡死在中间,除非有固定的牵引拉绳,否则无法把船弄出来。

我们艰难的从洞口爬出去后,眼前顿时开阔起来,只见我们所站的位置就在萨尔温江的岸边一座石山上,山下洞口密布,山上一片原始森林茂密无比,不过看不到太阳,只是觉得雾气沉沉,整片野人山似乎都被雨雾包括。

绵延一片的野人山,我们又该从哪里才能找到神武天佐军的军事基地?

野人山太过神秘诡异,我们不敢深入,只能先找到旷野地方烧起了篝火,幸好我跟和尚提前就知道上野人山是个巨大的工程,所以我们准备了很多东西,食物、水都不会缺。

和尚把神秘女人放在地上后,伸手就去摸索她的衣服,我皱眉喊:“你干啥呢?”

和尚道:“我先搜搜她身上有没有身份证啥的。”

我从背包里扯出绳子上前道:“先把她绑起来再说。”

和尚摸着光头道:“你他娘这是干什么?人都晕了你还绑她,咋的?想在这人迹罕至的大山里玩个野战啥的?”

我说你好歹也是“出家人”怎么脑子里尽是肮脏思想,我担心这妞醒来会偷袭我们,保险起见咱们还是先绑住她。

和尚点了点头,将女人的双手挽在后面,我刚把身子套过去,忽然眼睛就瞟到了女人的上衣兜里有张卡片。

“难道还真是身份证?”

我心说了一声,那卡片拿出来一看,这才发现这是一张名片,然而让我诧异的是名片上的名字我他妈竟然认识。

名片上写着牧雨两个大字,下面是她的电话号码,看到这名字我顿时惊讶万分,难道她就是跟我爷爷一起来野人山的牧雨?

半年前我爷爷说他和瑞丽的一个都市老板去缅甸收玉,我没见过那个赌石老板,只知道她是个女的,叫牧雨,没想到这么年轻,跟我相差不多,只是,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爷爷又在哪里?

和尚看我神色有异,拿过名片一看顿时就激动了,急忙拍打牧雨的脸,想把她叫醒,但牧雨一直陷入昏迷中,无论这么叫都醒不过来。

和尚脸色焦急的下定论道:“老爷子肯定出事了,牧雨跟他一起来到了野人山,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所以牧雨才会沦落成这样,现在说什么都言之过早,咱们等牧雨醒来在好好问问,只要牧雨肯说,那咱们找到军事基地找到老爷子就简单多了。”

我点点头,胡光祖在一边问:“什么军事基地啊?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和尚瞪了她一眼道:“也没要你听懂,咱们去周围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吃的,等牧雨醒来了再做打算。”

胡光祖急忙站了起来喊:“我也跟着你们去。”

我刚想说也好,和尚却提前开口骂:“你去个毛线,你就留下看着人,我和三金去。”

说完也不管胡光祖答应不答应,拉着我就起身走进了密林之中。

脚才踏进野人山原始森林中,顿时一股凉爽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将我们身上的酷热消除,让人一瞬间清爽起来,精神也振奋了很多,野人山的路很不好走,满地都是腐烂的树枝或者淤泥,一脚踩下去直接陷进脚踝,各种虫子在潮湿的泥土里翻滚蠕动,幸好我们的脚上裹了好几层防护措施,不然光是这些虫子就够喝一壶的了。

沿着痕迹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雾气包裹的天空又开始飘洒细雨,我们的情况顿时变得糟糕起来,因为起雾了,致使眼前朦朦胧胧的一片,到处都是浓厚的雨雾,根本看不清楚路,肉眼难以看清周边的环境。

这很让人恼火,看不见路就意味着在密林里失去了方向感,我们云山雾绕的又走了十几分钟,但雨雾太大,能见度不足一米,和尚都走撞在大树上好几次了,这种情况下想走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走了,妈的!”

和尚烦躁的骂了一声:“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雾太几把多了,一不小心掉坑里咱俩就成功见老阎了!”

我懵逼问:“老阎是谁?”

和尚道:“阎王啊卧槽!”

我顿时无语,一脑门都是黑线,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狗日的竟然还有心情说笑,我也是服了,当即道:“反正都到野人山了,也不急于一时,先找个干燥点的地方避避雨,然后再回去找胡光祖和牧雨。”

不等我说完,和尚已经朝前走了过去,我急忙跟上,地上不断的传出被我们踩断的树枝声音,我边走边低头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可越想越心烦意乱,突然砰的一声就撞到了和尚的后背。

我抬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停了下来,我一时没有察觉才撞到他的后背。

“你他娘的又闹哪样?”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和尚回头,神经兮兮的冲我道:“三金,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顿时一愣,刚才满脑子都在想接下来该怎么走,根本没注意到周边情况,当即问:“什么声音?”

和尚嘿嘿一笑:“老子刚才放了个屁,还以为你听见了!”

我:“……”

我急忙又催促他赶紧走,岂料又没走两步,和尚又停在了原地,我眉头一皱骂:“你他娘的别告诉我你放连环屁吧?”

和尚却是摇了摇头,脸色一瞬间竟然变得极其惨白,我从未在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脸上看到过这种情绪,如同死人的脸,他吞了吞口水声音有点颤抖的问:“你听到了吗?”

我开始有点怒气了:“你他娘的放屁就放屁呗,有必要报告一声吗?咋的?野人山还是新鲜城市放屁要坐牢啊?”

和尚却是脸色古怪的摇了摇头,又继续朝前走,而就在这时,滴滴答一声脆响猛然就在我们耳边炸开,这次不止他听见了,连我也听得很清楚。

“和尚,你听见没有?”我急促的问。

“老子刚才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和尚脸色惨白的道。

“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

和尚话还没说完,忽然又是一阵滴滴答、滴滴答的诡异声音连续在周边响起,在浓雾之中显得极其刺耳,我们全身都绷紧了。

“三金,你有没有看过抗日战争片?”和尚紧张的吞着口水问我。

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同样变得惨白至极,声音颤抖的道:“真的好像是那种声音!”

和尚再也坚持不住了,原地一蹦惊呼:“我草你妈的,这是二战时期打电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