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还没等我的内心独白结束,顾辰渊又一次揽上了我的肩膀,搭着我就要往外走。拉也拉不动,推又推不开,我恨不得随手拿个东西就砸晕他!好让他安生下来。

怒火再次冲上头顶,我终是忍不住爆了粗口:“顾辰渊!我没空陪你闹腾,你要玩就自己玩,滚一边去!”

顾辰渊哪里肯放手,拖着我就要出去,他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借力使力,把他推到在地。身体刚倒地,只听见一声‘呕’地声音从顾辰渊的声带响起,空中立马就有属于秽物的恶心味袭来,我的脸立马就黑了大半截。

若果扇耳光能够让顾辰渊醒酒,我真的会不顾一切地一耳光扇醒他!

顾辰渊呕完了以后,沉沉地倒在一边睡着了。给我留下一大堆麻烦。接下来,我得收拾烂摊子,然后又照顾他。

等到了我收好了东西,大汗淋漓地将顾辰渊连拖带扛地带到了房中时,已经是黎明时分。

后半夜基本上都没睡,精力大幅度地降低,脑袋都晕乎乎的。我已经困的顾不上太多,与顾辰渊一起倒在了床上就熟睡了。陷入沉眠之前,我还在庆幸着顾辰渊没有发酒疯。

一夜无梦,一觉睡死到天亮。

次日清晨。

顾辰渊睁开了沉重的眼皮,钻心的疼痛就从脑袋深处传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就要去揉眉心,手刚要抬起却发现手也是麻的。

还顾辰渊看了一眼,发现我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熟睡在他的身旁。衣服未褪,扣子却解开了两颗,前胸的沟壑若隐若现。

他抽出自己的手,动作不轻柔也不粗暴。

我早已处在了浅睡眠时期,一点点动静就可以扰到我,被这一举动从梦境之中拽了出来。

昨夜本就没有睡够,现下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顶着浓重的黑眼圈。首先入目的是顾辰渊微微憔悴的容颜,我愣了愣,随即才想起来这几天都在顾辰渊的家里。

自那日舞会中断过后,我就没有回‘皇城’,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顾辰渊见我已经醒来了,也不担心吵到我,下了床就往卫生间走去。他酒醒不久,也没有那份冲着我冷嘲热讽的心情。

我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又倒在了床上睡觉,脑袋晕乎乎的,实在是困的不行。

顾辰渊从卫生间里出来以后,我早已睡成了死猪。顾辰渊也没有闲着,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也吵醒我。看在昨夜我照顾自己的份上,顾辰渊决定让我睡一会儿。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顾辰渊已经让人做好了饭菜送来。

“叩叩。”

是敲门声。

“请进。”

来人是一位中年妇人,一身下人装着,面带着慈祥的微笑,正端着饭菜从门口走了进来。这是我看到的除了顾辰渊以外的第一个人。

“叶小姐,请用餐。”我将饭菜放下。

“少爷已经让人把礼服带过来了,化妆师也在楼下,叶小姐用完了饭菜就可以去试衣服。”

我在心里皱了皱眉,不解。但嘴上还是一一应下。

用完了饭菜以后,还没等我下去,化妆师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从楼下冲了上来给我化妆,似乎是家里有什么急事赶回去。

化妆师给我化了个淡妆,简单地将发型理了一下就回去了,我僵硬着身体在房里枯坐了好一会儿。

顾辰渊推门而入,看到我僵硬着身体坐在床前。

这一次,我的装扮跟上一回截然不同。上回是拖地长裙,这一次却是紧身的短裙晚礼服,配上一双黑色细高跟鞋,头发被理成了小波浪卷,女王式的中分。

看上去很清纯却又不失妩媚动人,两种气质在我身上散发出来,不带一丝矛盾,也不冲突。

顾辰渊冷不丁地被小小地惊艳了一下,嘴上没说什么,却也挺满意。

我小心翼翼而又僵硬的模样,看的让顾辰渊莫名其妙地想笑,好像动一下身体就会摔在地上似的。

“舞会。”顾辰渊提醒。

我了然。前几天在‘皇城’的时候,是有跟我说过来着。

从郊区前往市中心的路程遥远,前前后后大概用了两个小时左右,这期间我在车里睡的很熟。

晚宴。

顾辰渊已经将车停在了停车区,瞄了一眼身旁的人。

他戳了戳我的眉心,语气波澜不惊:“起来了。”

又戳了一遍,我才缓缓睁开眼。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入目的亦是暖色调的灯光,我打了个哈欠,一言不发地就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顾辰渊随后下车,来到了我面前,微微抬起手肘,示意我挽住自己的手臂。

我才睡醒,朦朦胧胧地就挽住了顾辰渊,温顺地如同慵懒的小猫,两人一起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宴会大厅之中,我一路被冷风吹拂,思绪已经清晰了很多。这样的场合虽然才第二次经历,但却也显得比第一次老成了许多。

我知道,我只需要挽着顾辰渊的手,面带微笑走完全场便也就没我什么事情了。

自从与顾辰渊一同踏上红毯之时起,我就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不断地舒张,总觉得有一道可怕的目光锁定在自己的身上,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周围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心里有一阵莫名其妙的不安泛开来。

我现在只想早点离开这个晚宴。

瞧着身旁的人有异,顾辰渊尽收眼底却一言不发,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走完红毯的时候,那道目光突然隐在了人群之中,我紧绷的情绪松懈了下来,身体也得到了放松,顾辰渊便只以为我是走红毯的时候紧张,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

顾辰渊身为商业界的鳌头,不乏有人跟他打招呼,甚至拉关系。

刚走完红毯就接二连三的有人围上来,陆陆续续地便围成了一群,我有点不自在,僵硬地保持着自己的微笑。

顾辰渊是个话不多的人,即便只是偶尔‘嗯’一句,一个轻笑都能够引起众人的好感,众人都只是在不断地找话题。

简单来说就是,在这个社会,有钱人连放的屁都是香的。

在顾辰渊身边,恭维的话我听过的最多,也难怪养成了顾辰渊这恶劣的性格。

我虽面带微笑,但却在心里腹诽顾辰渊。

讨论的也不过都是些废话。简而言之,气氛与我格格不入,让我喘不过气来,也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