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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当场就是怒了,这该死的小贱人,竟然敢说她是乡间的泼妇,简直罪该万死!

站起身来,太后伸手就想给东方凌一个巴掌,东方凌站在太后身前,毫不畏惧,一把捏住太后即将落在东方凌脸上的手,用力扣住:“太后娘娘莫不是手疼,臣妾这就帮您揉揉。”

东方凌笑得纯真的很,手下的力道却极大。

太后吃痛,不由叫了一声,东方凌笑意更深:“怎么,太后娘娘您这是被臣妾伺候得舒坦了?”

“够了!你给哀家放下!”太后尖叫起来,她没想到东方凌竟然不惧众人都在场,竟然给她当面使绊子。

东方凌见情形差不多了,松开了手,太后一下子推了几步,得亏宋嬷嬷尽心尽力地从后接住,否则少不了跌倒在地,出糗了。

太后恼怒地揉着被东方凌捏的巨疼的手,恨恨地看着东方凌:“你这贱人。竟敢如此忤逆!果然是贱商的贱种,没有一个好东西!”

东方凌当即沉了脸,克制住自己给太后几大耳光的冲动,声音冰冷:“还请太后说话注意点,莫要寒了天下人的心。众生皆平等,只是有人出生高贵,有人出生寒门罢了,太后作为东临皇帝的养母,说这般言论,怕是不妥。”

太后被东方凌眼中的寒光震慑住。一时间没有了反应。宋嬷嬷轻咳了一声,太后才反应过来,脸色变了几变,看着东方凌倔强孤傲的脸,缓缓坐下。

“哀家今日前来,不是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哀家且问你,昨日上午,你与谁在哪里做了什么?”

东方凌当即明白事郭碧儿找太后当后援呢,不禁笑了:“听太后的语气,倒像是在审问犯人了。不知我犯了什么错,竟然劳烦太后,一大清早,就带人气势汹汹地要将我捉拿归案了?”

太后气结,看着东方凌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且好好看看!”

东方凌看向吊兰旁硕大的西洋钟,不偏不倚,刚好时针指向九。

牵了牵嘴角,东方凌施施然坐下了:“皇上体谅我身子弱,特意让我多睡会会儿呢。要不,东方凌也不敢擅自取消了姐妹们请安的习惯。”

太后一听这话,心里怒火滔天,这是在拿楚呈压制她呢!

“哀家问你,昨天你都在哪儿干了什么,你尽管回答便是,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东方凌笑意更甚:“睡了这么久,我一时忘了,不如太后您说说,我都干了些什么呀?”

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朝着宋嬷嬷摆摆手,宋嬷嬷当即把几个侍卫叫了进来:“你们几个好好说说,都见到什么了。”

三人齐刷刷跪下:“叩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人率先抬头,对着东方凌和太后,硬着头皮:“回娘娘的话,昨日奴才在御花园门口当值,看见皇后娘娘身边的薄夕姑姑跟着一名形容秀丽的公子进来。奴才想着既然是薄夕姑姑带进来的人,便没敢问。”

“奴才也看见了薄夕姑姑,奴才是乾午门当差的,见着了以为白衣翩翩的公子带着薄夕姑姑去东宫,不大一会又从东宫出来了。只是,奴婢位卑权低,不敢上前查问。”另一人也是如实说道。

太后没让第三个人开口,得意地笑了:“薄夕你且过来,给哀家说说这事怎么一回事?怎么就胡乱领男子进宫?你可知这是罪该万死!”

薄夕又东方凌坐阵,心里并不害怕,只是仍被太后威仪震住,低着头:“奴婢不敢,奴婢没有擅自带外来男子入宫。还请太后娘娘明察!就算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万万不敢做如此胆大妄为之事,请太后娘娘明察。”

东方凌心里不禁对薄夕愈发满意起来,她实在是聪颖,不知道该怎么说,就不说,只是绝不担下这诛九族的大罪。

太后怒了,重重地拍桌子:“不是宫外的外来男子,难不成是宫里的侍卫?好呀你,竟然敢和侍卫私相授受,看来今日我若是不惩治你,这宫中的风气都要被你带坏了,来人,先给我重重打二十大板,等这贱婢供出那侍卫的姓名,就把这贱婢杖毙!”

立即又有两人作势就要拖走薄夕,薄夕眼里露出惊恐地神色,摇着头看向东方凌。东方凌给了薄夕一个安心的眼神,开了口:“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太后娘娘就凭几个人就要把我的贴身婢女乱棍打死,似乎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进门的两个人瞬间不敢动作,停在了半路,看着太后和东方凌左右为难。

“你既然要护着这个小蹄子,哀家且问你,你对此事,作何解释?”太后地看着东方凌,眼里满是戏谑和算计。

东方凌把目光投向太后身后的郭碧儿,笑了:“太后这么想知道,不如问问妹妹,发生了什么,可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郭碧儿没想到东方凌突然把火烧向了自己,一时之间有些慌乱,竟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昨日在御花园散心的时候遇到了薄夕还有娘娘……不是,是薄夕和一名男子……”

“妹妹想清楚些再说,到底是谁?”东方凌一点儿也不见急,不紧不慢地吹了吹小拇指上雕刻着大红牡丹的护甲。

护甲反射着亮光,郭碧儿看在眼里,现下下巴处还隐隐作痛,昨日东方凌狠厉的眼神浮现在脑海中,郭碧儿不禁后怕起来,红了眼:“请太后娘娘明察。臣妾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见了……”

太后气得半死,话都是这郭碧儿说得,昨日下午梨花带雨地找自己,要拿女扮男装一事整治东方凌,再不济都要把的左膀右臂给剁了,结果白莲自己唱了,她却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郭碧儿,你给哀家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日哀家定要一个说法!”太后没了茶杯可摔,又是用力地一拍桌子,除了淡笑的东方凌,满屋子的人都震了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