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猛地惊醒之后,东方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见她房里两拨人正在搏斗,而月昭拿着一个木桶。

“发生了什么?”刚经历一场梦魇的东方玲还有些蒙,抹了把脸上的水问道。

“你中了魇毒,所以我把你泼醒了“月昭也没浪费水桶这么好的工具,将手上的木桶摔在地上,拿了碎木条向隐帮的人飞去,一边还不忘对东方玲解释。”这打斗的人里面,除了楚王给的影卫外,其他都是隐帮的人。”

只有寥寥几句,东方玲便已明白一切,看来他们这次赴的可是场鸿门宴啊!她们在东临国一直找不到隐帮的下落,那是因为隐帮根本就不在东临,而是来了北典。

且,照这形式来看,隐帮应该是为北典国国王和相国效力,那么桐霜堂收到打击的缘由,也应从北典国国主身上来找了。

东方玲突然想到,她们来北典国后的一系列异常现象,才惊觉她和月昭落入了一个怎样大的圈套里。

“月昭,快!快去救我们那些侍卫!“东方玲突然喊到,她和那些侍卫一直同往,若她中毒,那些侍卫应也逃不掉,否则她这边这么大的动静,那些人怎么会毫无知觉?

月昭一听这话,也顿时反应过来,在房里找了另一个水瓢就去打水了。

而那边,楚呈的影卫明显比隐帮的人略胜一筹,击败他们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东方玲无心关注那边的情况,而是去了梳妆奁里的簪子,开始整理思绪。

若是北典国国主与桐霜堂有怨的话,这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但是到底有什么怨呢?

而且,为什么他们会用月昭为饵把她们骗到北典国来?月昭的身份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如果月昭真的是白月昭的话,那这个国相又怎会用自己的女儿去给国主的怨做嫁衣呢?

不对一切都不对东方玲拿着簪子在桌子上刻画着什么,但越写就越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东方玲怎么都想不出。

“堂主,人已经抓到了。”那几个楚呈的影卫把隐帮的人带到东方玲面前,打断了东方玲杂乱的思考。

“嗯,把他们绑好放到偏房里去,记得掏干净嘴。”东方玲越理越乱,索性不理了,把簪子放回梳妆奁,吩咐道。

那几个影卫领了命下去,将几个隐帮的人带到了偏房。偏房是北典国国主慕书给他们随行的侍卫住的,把这两人丢进去,就好像把捆好的狼丢进虎穴,任他们再厉害也敌不过五十多个会武的虎。

而此时月昭也办完事回来了,东方玲把自己的思路大体同她说了说,月昭的情绪不算好,但也没多难过。

其实月昭本就同国师不熟,被做成饵她也没多难过,只是被人利用陷东方玲于险境,月昭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对不起。”月昭轻声道。

“说什么呢。”东方玲笑着敲了敲月昭的头,微嗔道。”别想太多了,赶紧睡觉,明天我们还有一场好戏要演。”

看着东方玲略带狡黠的笑,月昭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东方玲鬼点子多偏又喜欢捉弄人,这次慕书可有苦头吃了。

月昭回去时先前袭击她的人已经醒了,在柜子里不停的动,吵得她睡不好觉。

“唔唔。”月昭索性打开柜子,见人不停地想要说话,二话不说,往他后颈一掌下去,人又晕了。月昭满意地拍拍手,才回去继续睡觉,今晚可累惨她了。

而此时在皇宫的另一边,慕书坐在镶金的书案前,神色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人,询问刚才的战况。

“报告国主,隐法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跪在慕书面前的是一个黑发男子,石隐镰,是隐帮与皇室之间的交接人。

“怎么会还没有消息?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慕书听到还没有消息,神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急急的吼道。

“国主恕罪,那东方玲不比古瑜,要狡猾的多。且那东方玲还有东临国皇帝楚呈撑腰。”隐镰说话间带着隐约的愤恨,想他隐帮何时在一个女人身上吃过亏?东方玲,你等着!

“够了!朕明天就亲自去会会她,好不容易把她们弄过来了,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弃?”慕书眼里闪烁着光,那光及其可怕,让隐镰都不敢与其对视。

次日一大早,东方玲就被生物钟所叫醒,起床洗漱,无一人服侍,毫无昨日迎她们时的殷勤。东方玲心下冷冷笑着。

昨日才刺杀失败,今日就冷落她们,慕书,你太心急了。

东方玲洗漱罢与月昭碰面,二人双双来到殿上。

“参见国主。”二人一齐向慕书行礼,而对方却不曾搭理只是鼻子一哼以示回应。

东方玲强忍怒意,上前一步道:“国主,您这宫中可有加强防备?”

“为何这么问?”慕书头也不抬,只是拿着笔,似在练字。东方玲稍稍看了看,禁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字简直……比自己的还难看!

东方玲见他生疏地拿着笔,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这慕书该不会和自己一样吧!东方玲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心想要是随忆在这里就好了,她也不必这么费劲地去猜这个慕书的真实身份了。

如果慕书也是现代人穿越而来,那么这些事情就好办多了。不管原来的慕书和相霜堂有什么恩怨,既然现在慕书换了人,那么这怨就好解了。

而现在的问题是,东方玲必须要证实他的身份,并与他相认,否则就算他们都是现代人,慕书不知道也就没什么用了。东方玲心下想着法子与慕书想认。慕书也没有理她,自顾自的。

而月昭也不是个会奉承的性子,见着二人都不说话,边也没开口,一时间,大殿上的气氛冷了下来。

东方玲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对着慕书说道:“国主莫不是用不惯毛笔?”

“非常用不惯。”慕书被谈及毛笔,有些愤恨,他最讨厌的就是毛笔,现在居然让他天天用毛笔,简直无法忍受!

“那国主可要试试我的笔?”东方玲笑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只晨光的水笔,是她一直用惯了的牌子。

果不其然,慕书看到那支笔,眼睛都亮了,却又突然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东方玲。

东方玲心知他已懂自己的意思,笑着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慕书自然是忙不迭的答应了,在这里他从来没遇到过和他有共同语言的人,此时来了个东方玲,自是激动。

东方玲和慕书去了内室,而月昭则先一步回了住处,东方玲告诉她,只需等她的好消息就好了,月昭便也信了。

只是不知道东方玲到底有什么妙计,能与慕书那么熟络的独处。月昭一边想,一边在园子里走,一个没抬头注意看,便撞上了人。

月昭刚想说句抱歉,但抬头的一刹,月昭愣了。不仅是月昭,对面的人也愣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月昭看着这个和自己长一样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在原地,而对面那人却突然像见了鬼了一般,后退几步,惊愕着指着月昭。

“你你怎么回来了?”那人有些磕绊地说道,弄得月昭一头雾水,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你不能回来的你回来了我就要死了”那女子似乎是被月昭给吓着了,有些癫狂地说道,显然是魔怔了。

“你是谁?”月昭有些犹豫地问道,她不确定这女子是否还在正常。

“我是白月昭,我才是白月昭!对对我才是白月昭!”那女子后退着跑了开来,只留给月昭一个踉跄的背影。

月昭看着她离去的样子,有些无奈,她似乎和北典国水土不服,自来到北典国之后,就没一件事正常的。

月昭郁闷的走回了自己的寝宫,也不知东方玲那边怎么样了。

而这边,因为东方玲和慕书表明了身份,慕书对她很是殷勤,不带一分假意的殷勤,弄得东方玲都不好意思了。

“东方,你来这边到底是怎么习惯的啊。”慕书刚刚和东方玲道明了自己的身份,他在现代叫穆疏,本也是个普通人,却不知道怎么的中毒死了,一睁眼醒来,就是在这里了。

不过穆疏比东方玲幸运,是在皇帝的软塌上醒来的,比她在棺材里好得多了!

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东方玲有些嫉妒穆疏了,为什么穆疏是中毒死了然后穿成了个皇帝,而她却是车祸死了还穿成了一个反串角色啊!随忆你给我解释一下到底为什么啊!

东方玲在心里怒吼,然而面上也不太好,穆疏看着她有些呃扭曲的脸,试探性地问了句:“你没事吧?”

东方玲被穆疏一问,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忙平复了情绪,说道:“没事。”

“昨晚上那些人,是你派去的么?”东方玲突然问道,这一问,倒把穆疏给问红了脸。

“是”穆疏低低的说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你别怕,我又不想跟你计较什么。”东方玲被他拘谨的样子给弄笑了,这里明明是他的地盘啊好吧,怎么搞得好像她东方玲占山为王一样。”我只是想知道原因,慕书和桐霜堂的纠葛到底是怎样。”

穆疏这才反应过来东方玲来的真实目的,稍稍想了想,就把那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说了出来。

慕书是在十五年前遇到的古瑜,那时他才十五岁,是和前国主去东临国交好,慕书作为质子将会留在东临。

但,那时的慕书虽是年幼,也早已懂得一些事理,他不愿留在东临,他的母妃也不愿他作为质子在东临任人欺压。

于是慕书逃了。

慕书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只知道,他遇到了古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