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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们几个过来的是一位大叔,小动静惊动了惠子大婶,大叔向大婶说明事由后就把三个人留在这里自己先走了,原来他们几个在进村时遇到了袭击,后使用巫术逃离,大叔听说他们也会巫术顿时有了敬意,看他们湿淋淋的就先把他们带过来给惠子大婶。

顺带一提,我刚刚才知道原来惠子大婶是村长的妹妹是代理村长,难怪惠子大婶家比其他家都要大上好多也干净整洁,惠子大婶热情好客,尤其是家里迎来了我们几个会巫术的,这下又迎来几个,直说自己受了保佑。

从惠子大婶将他们几个带进屋里,破晓他们三人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我,我暗叫不好,希望他们不会怪我们隐瞒真实面貌,趁着惠子大婶去做饭的时候,我心虚地笑着举起手打了个招呼:“嗨!”

“婉婉?”破晓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他的表情激动却又极力克制,眼眶都泛红了。

“啊?什么婉婉?”

“不,怎么可能十年都容貌不变……”他说着又垂下了眼帘,自顾自哀伤地说着。

他的态度倒是让我糊涂了,这时铁生开了口:“你是烟公子……不,烟小姐吧,公子,他们就是船上的那三位,我记得她的墨绿色眼睛。”

铁生的话一出,我和怀波婀娜都互相望了一眼,咱们的伪装还真是容易被察觉啊,而那边一直神情不定的破晓也因为铁生的话察觉到了,他紧紧盯着我的墨绿色眼瞳,仿佛是要看出什么端倪。

“铁生说的没错,你们几个不是三兄弟么,怎么变成了两个女的一个男的,容貌也不是之前那样。”

“嘿嘿……人出门在外当然要做些伪装啦,我们有两个女孩子,怀波一个男的也是长得那么俊俏,要是被抢劫了咋办呐!”

“那到了大和国又为何恢复面容,在这里就不怕被人抢劫了?”

“那是因为我们的药水用完了,怕皮肤有不适所以把人皮面具摘除了……额……”我噤了声,发现自己说得太多了,但是又有什么办法,该说的基本都已经告诉对方了。

“铁生,我怎么越看她越像橙花那个死丫头!”一直没出声的玉香此时开了口,她不怀好意地瞪着我,之前在船上积累的和睦关系瞬间就崩塌了。

铁生眉头一皱,走近我仔细地端详着我,他的眼里充满了不敢相信:“你现在十七岁,十年前你是七岁,墨绿色的眼睛世间少有,你的魂力又是压倒性的强大,橙花,是不是你?如果是请你告诉我好吗,十年前师傅说你为了救她葬身火海,可我一直都不相信,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

我的肩膀被铁生紧紧抓住,他用力晃着我,我感觉快要吐了连忙挣脱开他:“等等等等,铁生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啊,什么橙花红花的,哎呀好啦好啦我告诉你们我的真实身份好吧,其实我们几个来自大霜国,我叫霜烟,他叫霜怀波,她叫婀娜,你们别再瞎猜了,什么婉婉橙花的我听都没听说过!”

“当真不是?”铁生怀疑地问。

“铁生算啦,看她这个谎话精的样一定不是橙花那个死丫头,那死丫头早就死了,难道连师傅说的话你也怀疑不成?”玉香从刚才开口说觉得我像那什么橙花的开始,就一直面色不善的瞪着我,好像跟我有仇似的。

“是是是,我发誓我不是,我从小就生活在大霜国,从未出去过,更别提去你们那什么大葵国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你们怎么今天才来,照理说应该昨天就被阻止进入皇城啊。”我赶紧结束这个话题,不能在这种不清不楚的小事上浪费时间。

他们几个尴尬地看了看旁边,最后还是脾气好的铁生开口回答了我:“咳,我们其实进入皇城了,只是去安倍大人的住处时被官兵发现我们没有文书证明自己的身份,追了一夜把我们关押了起来,我们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才逃了出来,最后就逃出了皇城。”

我转过脸偷偷笑了笑,果然关口处较为严谨,没有文书就会被当成过街老鼠追打赶,正好这时惠子大婶端了饭菜上来,粗茶淡饭也算是有滋有味,用完饭后惠子大婶就去收拾了,由于她家客房一共就三间已经被我们占用,所以我叫婀娜搬到我的房里,铁生和破晓一间,玉香一间,剩下怀波一个,让他和铁生破晓一起睡就太挤了,一张小床睡两个人已经够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分配。

“算了,婀娜你和玉香住一间吧,怀波你住我房里。”我心里想的是怀波会医术算大半个大夫,我一直就觉得我与他很早前就认识,再说了我现在与他是出生入死的关系,和衣睡根本没什么,谁知怀波听了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其他几个听了连忙说不行。

“不行!铁生,你和他睡一间,我和烟……”破晓首当其冲反对,他说到一半意思是他要和我睡一间,但说出后才知道自己唐突了,于是又不再说话。

我摆了摆手:“那怎么行,我跟你又不熟!”

破晓一扬眉,像个老古板一样皱着眉喝道:“他是男子,怎么可以男女睡一间!”

“那有什么关系,怀波又不是别人。”

“烟小姐,男女授受不亲啊,小姐你还没嫁人呢,关系再好也不行!”婀娜在一边拉着我的衣袖,眉头拧在了一块儿,非常担忧的样子。

怀波也咳嗽了一声:“确实,婀娜说的有礼,我睡外面客堂就行。”

“行了行了都别烦了,我不怕被人说,铁生和我睡一间,公子和怀波公子一间行了吧?不过铁生你得睡地上。”这时玉香不耐烦地开口了,玉香傲娇的样子惹笑了我们,不过她的举动倒是给我们解决了问题,她跟铁生应该是一对小情侣吧,不然怎么会不怕别人说呢。

“问题解决了就好,说起来,铁生你的衣服还湿着呢,真是大意了一直没想到这茬,你要不要先去洗漱换件干净的衣裳,惠子大婶相公的衣服还是有几件的,你们两个也把衣服换了吧,入乡随俗。”他们三个人都把原先华贵的衣服换成了粗衣麻布,但是却丝毫未挡住他们几人的气质,尤其是破晓,布衣难掩他的贵气。

“铁生的衣服湿了,难不成你是掉进了村口的那条河里?”

铁生点了点头:“我们赶到村口之时口渴难忍,看河水清澈就到河边喝了点水,谁知河里有个东西将我拉下了水,亏得我会巫术才逃脱。”

听到铁生说他们几个都喝了河水,我和怀波婀娜对视一眼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同时又同情地看着他们,他们几个被我们这么奇怪的看着,不由地表示疑惑,我只好非常善良的提醒他们:“咳咳,说了你们别吐别恶心啊,你们喝的河水……五年里已经有很多人淹死在里面了,昨天晚上才刚刚淹死一个小女孩。”

我话音刚落,他们几个一脸厌恶的表情已经弯腰干呕起来,让我不由地想起之前我们三个知道这事时候也是一阵恶寒,我安慰着他们:“没事没事,我们第一天来也喝了那河里的水,这河是流动的所以才会这么清澈,别怕别怕。”

破晓擦了擦嘴角:“你说这条河淹死过很多人,河边地势平坦,怎么可能会淹死那么多人。”

“我就直说了吧,这个村子不干净,村口拉铁生下水的应该是女鬼桥姬,她看见男的就会引诱其下水,看见女的就会强拉下水,不过昨晚她被我伤了,所以可能饥不择食是人就拉下来要吸取精气吧,铁生不幸就是那个倒霉的。”

“桥姬?”

玉香是火爆脾气,她一想到是那女鬼害她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了死过人的河水,猛地一拍桌子:“管它什么桥姬不桥姬的,本姑娘现在就去杀了它!”

她刚起身,我动了下手指让她安分地坐下了:“坐下!你现在去就是送死,虽然她被我伤了脸,但她还是很厉害,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搞不好它吸了你的精气出来找我报仇多杀了几个人,你说这账是算你头上还是算我头上?”

玉香重重地“哼”了一声,看着她不服气的脸我就顿时来气,想到了以前死过的那么多人,尤其是中午那个可怜的小姑娘,我没好气地给了她两记空气巴掌:“你不服气是不是?你想送死是吧,好啊,去吧,到时候可别让我帮你收拾尸首!”

她被我打得有些发懵,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看她这模样心也就软了下来,先给药再给糖,语气渐渐变得轻柔:“听我说,桥姬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这个村子里五年来死了那么多人,他们虽然害怕却似乎是在接受惩罚一样不肯离开,偏偏他们还不愿意告诉我当初桥姬是因为何事而故,在没有理清这条线索之前,不能贸贸然去冒险。”

“不知道有件事应不应该说,但我觉得有些奇怪。”所有人被我的火气吓到的时候,铁生忽然开了口,铁生犹豫了一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纠结着眉毛将湿掉的衣服拿了过,他将衣服展开指着某处变暗的布料开了口,“你看这里有一滩血迹,一开始我以为是我自己的血,但刚才在换衣服之时我特地检查了浑身上下,都没有受伤流血的地方,所以这血并不是我的。”

“那会不会是破晓和玉香的?”我把脸转向他们两个询问他们,两个人都摇了摇头。

铁生又开口了:“虽然听上去不太可能,但是我记得我走过木桥时不小心碰到了木桥的扶杆,这血可能是当时蹭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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