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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凯斌就把东西送来了,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就急着要走。然姐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就问他:“火急火燎的干什么呢,一起吃了午饭再走啊。”

“有事,有事。”凯斌不想多说的样子,转头就走了,然姐马上追上去,我看她的脸色有点难看,听她说:“可以啊,现在当上老大了,以前的朋友都不认了是吗?你今天就在这里给我说清楚了!”

凯斌见然姐这幅样子也没办法,只好把事情说了出来:“技校有人要弄我,这两天在学校草木皆兵的,加上彦之的事情,当老大以后我就没睡安稳过,你以为做老大能那么容易。”

“谁要弄你?最厉害的那个俊波吗?”然姐问他。

凯斌摇头:“不是,是大成。”

“大成?”听到这个名字我和然姐都皱起眉头,这个人我也想收拾,只不过现在没什么能力罢了。

然姐问他:“大成势力不是和炸波差不多吗?炸波不是站你这边的吗,你紧张什么?”

“虽然大成在学校里的势力和炸波差不多,但他还认识了不少社会上的人,听说他叔叔混的不错,如果这事情牵扯到社会上的人就不一定了。”凯斌说完,我和然姐就马上想到了张聪,大成混的好的亲戚肯定就是他没错了。

“好了,事情我也告诉你了,你也别给我操心了,我先走了。”凯斌说完就走了,然姐这回也没拦着他。

我又有了一个想法,于是问然姐:“你说我们做的这件事能不能帮到凯斌,或者说互相达到一个更好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

我在然姐耳边说了几句,她点点头说:“应该没问题。”

第二天,我们就约了周悦出来,我又仔细地看了她一遍,发现这姐妹俩长得确实很像,就连声音都差不多。我们的手机像素都不高,把她录在视频里一定以假乱真。

我们随便拉扯了几句,就到了这家酒吧。我们随便编出来一个人说和我们闹矛盾,想请她帮忙,她就显得更不客气了,和她带来的一个姐妹到了酒吧就点了一箱最好的啤酒,还点了几杯昂贵的鸡尾酒。

然姐有点心疼,就这么点东西估计已经是她所有的家当了,这些钱花在我们几个身上,她一点都不会心疼,只是这些钱基本等于喂了狗。我看她牙痒痒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也怕周悦注意到,于是赶紧举了一杯酒敬给周悦:“悦姐,我敬你一杯,那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周悦一口一个好,笑着说:“没问题,这些都是小事。”

这时候我们都没吃多少东西,我使劲地灌她俩酒。我知道在空腹的时候喝酒是最容易醉的,这俩人也不知道这个道理,一个劲地喝酒,刚过一个小时,周悦带来的那个人就喝的差不多了,倒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周悦稍微清醒一点,但说话的时候舌头也打结了,搂着我的脖子说:“妹妹啊,上次的事情不是我不帮你们,那个柳慧可不是一般人,那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人物。你们把她捅伤了,虽然不是你做的吧,但你们还能一点事都没有,已经够幸运的了。”

我就笑笑,我知道这都是因为然姐爸爸的关系,柳慧的背景我多少也听说了一点,如果不是然姐的爸爸,我们估计都要遭殃。

“这柳慧啊,你们是真的惹错了,等她出院还不知道会做什么事情来害你们呢。”周悦迷迷糊糊胡地说:“不过除了这个柳慧,其他人的事情能帮的我就帮了,你这么客气我也不能亏待你,放心,我上头有人!”

她这些酒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不过她和社会上的人有接触是肯定的,听说她也是在技校读书的,只不过不怎么在学校里,整天都在外面游荡。我看姐妹们都是一脸不屑,外加有一些迫不及待的样子。我一边应着柳慧,一边搂着她,摸索手机的位置。

周悦在我怀里已经昏昏欲睡了,我给钟琪使了个眼色,她就过来帮我扶着周悦了,我挪开的时候顺手拿走了她的手机。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赶紧发短信给张聪。”然姐在旁边催促我,说实话我也很激动,因为事情发展的比我们担心的要顺利一些。当我把张聪的号码输入到手机里的时候,通讯录里跳出了张聪的名字。这个情况是我们没预料到的,我对比了号码确认无误后,才确定了这两个人原本就认识。

我马上联想到了张聪的“事业”和周悦的品行,觉得这两个人一定有鬼,就试着翻了一下周悦的短信,结果看见了两个人互发的上百条露骨的信息。

这个周悦比我们想的还要不堪一些,原来她就是张聪手下的其中一个小姐,虽然周悦做的时间不长,但是从短信里可以看出来张聪还是很欣赏这个小女生的。周悦刚才说的上头有人,估计就是张聪吧。

我觉得这是老天都在帮我,如果换做一个陌生人约张聪出来,他估计还会疑神疑鬼的试探,这就是我怕出现的以外。但周悦恰好就是他手底下的人,而且还是他比较喜欢的一个,那事情就容易多了。

我马上模仿周悦发短信时的口吻,给张聪发了一条短信让他来这个酒吧见面。张聪回复的很快,说十五分钟就能到,还写着“小宝贝这么快就想我了”之类话,看得我都有点反胃。

周悦已经有点醉的不省人事了,我问然姐:“你那东西,人喝多了还有用么?”

然姐摇摇头:“我也没用过这东西,不知道啊……”但她还是从怀里摸出了那包带点粉色的粉末倒入一个杯子里,我端过去给周悦笑着说:“悦姐,还行不?你这样子可不像大姐啊!”

她一听,稍微精神了一点,从我手里拿过酒杯说:“什、什么叫不行,今、今天我、我就让你们知道,我、我和你们这、这些小丫头片子的区、区别。”

说完她就把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接着她就有点反胃,一直拿手捂着嘴巴。我又有点担心,问然姐:“这玩意吐过以后还有用吗?”

然姐揉了揉脑门,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先带她过去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