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夜知道凤云歌的底线，此时放开她，又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才一脸温柔的说道：“好好休息吧，这几日都不要再去太液池了。”

今天险些就被肖震霆撞上，莫子夜也是心有余悸。

此时有些依依不舍的松开凤云歌，嘴角却带着一抹满意的笑。

虽然没有得到凤云歌的回应，却还是让他偿到了甜头。

他觉得，很快就能水到渠成了。

其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要利用凤云歌，还是想得到她了。

被拒绝的多了，最初的心思都变了。

凤云歌没有接话，只是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

“肖震霆今天没有看到你。”随即莫子夜又说了一句，也带了几分安慰，抬手抚过她柔顺的长发，说话时，更是直直看着她的脸。

不放过她脸上一点点的表情变化。

听到这话，凤云歌的情绪还是变了变，手下意识的抓紧了盖在身上的锦被，轻轻眯了眸子：“看来，臣妾不能在宫里频繁走动。”

哪天撞上了，的确不好。

“没关系，朕会想办法收回他进出皇宫的自由。”莫子夜低声说着。

也明白，以肖震霆最近这些段时间的低迷和自责，如果在宫里见到活着的凤云歌，定是会翻脸。

其实如果肖震霆换一个身份，莫子夜都会想尽办法除掉他。

可现在的大莫不能没有肖震霆。

暂时也无人能取代肖震霆。

凤云歌吁出一口气来，用力点了点头：“好。”

只要肖震霆不能随意进宫，便不会撞到她了。

直到莫子夜出了芳华宫，凤云歌才从床上缓缓坐起，她今天见到肖震霆，才发现心并没有死。

此时心下也是五味杂全。

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肖震霆出了皇宫，并没有回并肩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倚兰院。

眉娇正坐在阁楼里发呆，在看到莫子夜对凤云歌那样紧张在意的样子时，心口发堵，一想起来，更会心痛，她做了什么？亲手将凤云歌推上了龙床。

推上了自己在意的那个男人身边。

宫里发生的一切，她自然也收到消息了，此时更觉得失落不安。

她觉得，这后宫之中，无人能跟她夺走莫子夜，唯独凤云歌能。

因为她觉得，莫子夜现在不仅仅是耍手段用心机，而是在假戏真做了。

“王爷来了，你来做什么，这里没有凤云歌。”眉娇看到大步走来的肖震霆，狠狠挑了一下眉头，不爽的说着。

“凤云歌是不是还活着？”肖震霆自从在太液池上看到了凤云歌一眼，便有些恍惚。

他总觉得自己没有看错。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可他不能去质问皇上，也无法进宫查个究竟。

也只能来找眉娇问问清楚了。

眉娇险些丢掉手中的茶杯，面色一僵：“王爷在说什么？”

好在她经历的风浪多了，此时倒也算镇定。

更是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心跳在这一瞬间都加快了。

也明白，莫子夜为了护着凤云歌，早晚会惹出是非来。

“你在害怕什么？”肖震霆也看到了眉娇的情绪变化，此时冷哼了一声，低声质问。

眉娇很快就缓和了情绪，握紧了手中的茶杯：“王爷说笑了，我有什么好怕的，云歌的尸体是你的亲手埋的，难道她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她的心跳也有些快。

其实她很想让肖震霆知道凤云歌还活着的。

可又怕莫子夜知道后，会大发雷霆。

只能忍住了到嘴边的话。

“我今天看到云歌了。”肖震霆低低说了一句。

又让眉娇身形僵了一下，整个人震憾不已。

脸色也一下子苍白：“王爷，你，你见鬼了不成？你可不要吓唬我，我胆子小。”

她当然知道，现在的凤云歌频繁在这里走动，而肖震震又能随意进出皇宫，撞上了，也不奇怪。

只是看肖震霆这样子，并不敢确定他看到的是凤云歌。

所以，她不能露出马脚。

看到眉娇如此，肖震霆没有接话，只是冷冷看着她。

“王爷……是不是才发现，自己爱的从来不是凤雨柔，而是凤云歌。”眉娇被他看的发毛，心里打鼓，不过面上还算淡定。

毕竟是莫子夜身边的人。

不会被轻易吓住。

“胡说。”肖震霆却瞪了她一眼。

“那你还爱凤雨柔？”眉娇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肖震霆喜欢凤雨柔什么，她自然是知道的：“其实若不是她当年救了你一命，你如何会记得她……”

她是了解肖震霆的，他从来不是多情的人。

会那般在意凤雨柔，不过是因为当年的救命之恩。

“雨柔……”肖震霆想说凤雨柔温柔贤惠，善良体贴，可话到嘴里，却说不出口。

如果凤雨柔真的善良，就不会与莫清思联手去坑害自己的亲姐姐。

最后自己落得惨死。

“其实凤雨柔与凤云歌眉眼很像的。”眉娇又低声说了一句。

她握着手中的茶杯，微微用力，却始终没有喝一口茶水，其实她的心里是乱的，在肖震霆进门时说那句话时，她的心就乱了。

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更是矛盾不已。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做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肖震霆一僵，眼底闪过寒意：“眉四娘，把话说清楚。”

“没什么。”眉娇犹豫了半晌，还是叹息了一声。

现在还不是时候。

而且她也有些于心不忍。

凤云歌对她可是十分信任的。

“你……”肖震霆瞪着她，他觉得，她一定是有话要说，可他也算了解眉娇，她不想说的话，很少能问出来。

只是她刚刚那番话，已经让他的心里生出了疑惑。

当年，凤雨柔在一片林子里救下了被敌人重伤的他，更是以自身为诱饵，引开了那些人。

之后，还替他包扎了伤口。

才没有让他丧命。

当初的凤雨柔戴着一张面纱，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更是亲口告诉他说，她是凤家的大小姐。

他之后打探到凤家，便只打探到了凤雨柔。

因为凤云歌从来不会以凤家大小姐自居。

即使她才是凤家真正的大小姐。

凤雨柔不过是嫡次女。

即使成亲三年，凤云歌也极少提及凤家，这也让肖震霆笃定，当初救他的就是凤雨柔。

而之后，他接触的凤雨柔，也是温柔体贴的。

凤云歌则是驰骋沙场，英姿无限。

当然，他一次次看到凤云歌在战场上杀敌，更料定她不是当初救自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