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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眸,心里知道他还在怨我今天独自闯进那么危险的境地,可是关于柳之之的事,还有对他那些异样和疑问,都搅在我心里。

促使我心情闷闷的,也就没回应他,想低头走过去。

“怎么不说话?”薄幸言突然拉住我手腕,侧头看着我。

我掩了掩情绪,抬头看着他,“跟蓉蓉聊起了他爸的事,心里有点不舒服。”

薄幸言微动了下眼眸,似是要把我看穿似的,盯了我一会儿,忽的就将我拉到怀里去,下巴温热的抵在我头上,很霸道的说道,“傻妞,以后再也不许像今天这样犯浑了,听见没?”

心倏地泛起一股热来,我抿唇,靠在他胸膛上,点了点头,岔话题的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我做的面你吃了么?”

薄幸言气息一热,轻笑着抬起我下巴来,“没吃,因为面不如你好吃!”

热气窜上我的脸,没等我反应,他就低头吻住了我,手也不规矩的探进我衣服里来。

他的唇依旧淡凉,却像是有种魔力,勾动的你无法抗拒只能被迫去迎合,又好似只有这样,我和他才能亲密相对,毫无隔阂。

这时,冷阎不经意的走过了,我立马窘的想弹开,薄幸言却锢紧了我后脑,不让我动,软凉的舌.头也趁机滑了进来。

“啧,过来的不巧,你们继续。”

冷阎眼里精光闪烁,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退转了回去。

我实在羞赧的不行,就用力推搡了下薄幸言,他这才放开我,调整气息的看了我几秒,直接打横抱起我,进了卧室。

薄幸言把我放在床上,解开衬衫扣子,就覆身上来,修长的手指,刮了下我的脸,他戏虐了眼神,“怎么,又脸红了?”

“没有。”我微微起开身,看着他说,“冷阎,许堔他们都在呢,知道我们这样,多难为情,所以改天吧。”

他眼带笑意的看了我几秒,“好吧。”从我身上起来,去旁边浴室里。

我以为他去洗澡了,就坐起身来,刚要下楼,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他整个人就只穿底.裤的站在我面前,在灯暖的柔光晕染的他,简直每一寸线条都带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

我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你干嘛?”

“洗澡啊。”他勾着唇角说。

“那你洗呗,突然出来吓我一跳。”我收回视线,怕再看心就要蹦出来了。

他转了下身,又抬了抬伤还没好的胳膊给我看,“我这样怎么洗?”

我抬眸,看他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该不会是……

“帮老公擦擦。”他伸手把我揽在胳膊下面,话带着逗弄的意味,又直白又暧.昧。

热气又迅速窜回我脸上。

虽然我们是领了证的正常夫妻,本应该尽到夫妻之间的事,可要我看他赤身裸.体站在自己面前,摸着他每一寸肌肤,给他擦拭,这种事简直想想都觉得过分,难为情。

看我没说话,他把我害羞当成了不愿意,就笑着刮了下我鼻子,“算了,不为难你了,我自己洗吧。”

想到他伤口沾水会感染,我一时脑抽的拉住了他,“还是别了,我给你洗吧。”

薄幸言缓缓转过身来,不知是不是错觉,我似乎看到他眼里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精光。

我去浴室抽出浴盆来,蹲在地上接热水,一想到待会儿要摸着他,擦啊擦的,那么让人气血上涌,心里就一顿挣扎,可这种事总不能叫许堔冷阎来吧,按理说我是他妻子,这种事我做也是应当应分的。

深吸口气,安抚好自己狂跳的心,我投好毛巾转过身去,一看到身后的他,差点把毛巾都甩他脸上了。

刚才好歹还穿着一条底.裤,现在他什么都脱了,这不耍流.氓么这!

看着他那张天妒人怨的脸,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站在那里,我压着狂跳的心,拿着毛巾颤颤巍巍的去擦他胸膛,根本都不敢往下看。

他突然一笑,侧头瞥着我,“咱们俩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怎么还像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这么害羞。”

我是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可作为女人的矜持我还是有的,况且,那种事总共就真来了那么两次,还都是关着灯,像这样裸.体坦诚,根本就不能像老夫老妻那样从容,好么。

我垂眸没说话,帮他擦脸,擦背,完全忽略掉他胸肌纹理,刚毅的曲线,还有他那张妖孽的脸,努力装作很平淡的样子,就当自己是搓澡工似的,为一个受了伤的客人,安心服务。

“下面也帮我擦擦吧。”

薄幸言声音如幽灵般钻进我耳朵,我脑袋瞬间炸开道白光。

擦下面?怎么擦?

我咬着唇角,视线往上瞟,用毛巾擦他腿。

“再往上点。”带着浑浊气息的声音传来。

我一怔,看向他,他忽的就抓着我手,隔着毛巾压.在了他已经蓬起的男性特征上面,灼热的身体也贴了上来。

我呼吸一滞,脸顿时就像被开水烫了一样,心都快蹦出来了,完全忘了反抗。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磨死人的暧.昧。

我与他相视一眼,就去接了电话。

“好,我这就过去!”听到消息,我粗莽挂断,就开始穿衣服。

“怎么了?”他手滑过我背,声音似乎有点不满。

“林夫人在林家庄园剪花草时,摔断了腿,现在就她自己在那里,我得赶紧去一趟。”说话间,我已经穿好了衣服。

薄幸言瞬即凝重了神色,之前的暧.昧全都消失,“这么晚了,你自己肯定不行,我陪你去。”

说着,他摸过衣服穿好,就和我走出别墅,上了车。

外面下了雨,我和薄幸言到那里时,林夫人正坐在大雨中,很痛苦的捂着腿,浑身都湿透了也没人管的样子,看着特别无助。

我赶紧脱掉外衣过去,给她披上,小心的把她扶到薄幸言背上,快速出了林家庄园,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护士过来把林夫人送到了手术室,我坐在外面等着,薄幸言去交款。

一直过了好久,医生才把林夫人推了出来,我赶紧过去询问情况。

“你是病人家属么?”医生突然问我。

想了想,我点了点头。

医生让护士先把林夫人推去了病房,才转头对我说道,“病人腿骨已经重新接好了,但是在手术过程中,我们意外发现了她血液里的癌细胞,是恶性,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骨癌。”

我心咯噔一下,有点不信的看着医生,“不可能的,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得这种病呢?”

医生叹气,也是很无奈,“看你们经济条件不错,趁病人病情恶化前,还是尽快找到合适的骨髓吧,这样病人还有救。”

说完,他带上口罩,朝手术室里走了去。

我却呆在原地,许久不能回神。

虽然与林夫人交情不深,甚至可以说,她的出现只不过是能帮助我报复沈傲生的一道线,但突然听到好端端的人得了绝症,心里的冲击还是不小。

更确切的说,我想到了我爸……

薄幸言交完款回来,说已经通知在国外开会的林行长,他会坐晚班飞机回来。

而后,等医生给林夫人打完针,我进病房坐在床边,关心的问她,“现在感觉好些了么?”

林夫人微微挪动下身子,汗黏在她额头上,把她有些霜白的头发都贴在了一起,整个人看起来很难过。

“医生给我打过止疼针,已经好多了。”她有些虚弱的笑了笑,“今天真是要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找谁。”

我一笑,握上她的手,“干妈,我是您的干女儿,还说什么谢,这不是应该的么。”

她看着我,没说话,眼里却蕴上了感动,似是叹息的一句,“老啦……”就落寞的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她是又在想林曼了,就没再说话,等她睡着了,才悄悄退出了病房。

“人怎么样了?”薄幸言站到我身旁。

我看着病房里的林夫人,长出了口气,“腿没事,但医生说她得了骨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