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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言感觉到我哭了,转过身来,淡笑着擦去了我脸上的眼泪,“傻妞,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为了你,再疼都值得。”

最是平淡的一句话,却最暖人心。

我抿唇,吸了下鼻子,“以后,以后不许你这样了。”

“嘶。”伤口被我说话间碰到,薄幸言皱起眉头。

“没事吧。”我紧张的看着他。

“不太好。”他一动不动的说。

我一听更担心了,“要不,咱去医院吧,我不是专业的,别再给你伤口弄感染了。”

薄幸言盯着我,突然笑了,“我是说,折腾了大半夜,我的胃不太好。”

之前晚饭时他就没吃多少,去KTV又喝了不少酒,折腾的这么晚,就是不饿也够难受的了。

“那我给你去煮点小米粥,养胃的。”说着,我给他包好伤口后,就去了厨房。

出来的时候,却看见薄幸言进了楼上卧房。

房门虚掩着,我端着小米粥过去,看见薄幸言在打电话。

许是没防备我会来,他扩音键就没关,我却听到了许堔的声音。

“伤口那么重,这几天不能去处理公事了吧。”许堔说。

“还好。”薄幸言漫不经心的转动下指尖铂金打火机。

“好个屁!这么多年来,除了柳之之,有多少其他好姑娘想往你床上扑你都不要,现在偏偏为一个二婚的严脂搞成这样!别说你觉得值,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会不知道么?今天的事看着你像是在帮我出头,护着严脂,其实还不是王瑞那孙子刺激到你了!”

我身体僵在了门口。

一直以来,我对许堔有着很深的偏见,现在看来,他也是。

而我在意的却是他话里,处理公事,还有薄幸言的想法,到底是我自作多情了,还是他瞒了我太多事了?

我想知道,可又怕知道,那种难以言喻的痛在心地挣扎开来。

“你小子别瞎操心了,我自有分寸。”薄幸言挂了电话。

我赶紧端着粥后退几步,佯装刚过来的样子,对他一笑,“粥好了。”

他看了眼粥,揉上我头发,也笑了,“下去吧,你也吃点。”

我点点头,端着粥,跟他下了楼。

我把粥放在茶几上,刚要去收拾厨房,薄幸言突然慵懒靠在沙发上,说,“老婆,喂我。”

我眼神一滞,转身。

他看了眼后背,示意自己的不方便。

不止是后背,他胳膊也受了伤,确实不好自己吃东西。

我沉口气,端起粥碗,坐到他旁边,舀起一勺,小心吹着,喂他吃。

感觉他一直盯着我看,我放下勺子,看着他,“怎么了?”

他眼神一柔,唇角勾起暖意,“觉得这样很幸福。”

是么?我浅笑,心里有点酸苦,又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有意无意的问,“之前在医院,你跟警察说什么了,以至于只是王瑞那边去警局接受了审讯?”

不知什么时候,严脂开始学会了试探,这却不是对薄幸言的怀疑和不信任,而是他在我心上,所以即使怕真相,我也不想装糊涂。

薄幸言咽下粥,舌.头似是意犹未尽的在腮上顶了一圈,语气淡道,“好歹你也是盛丰的副总,加上警局的人多少都对许堔有着忌惮,这事儿该怎么做,一说他们自然就懂了。”

真的只是这个,而不是因为某种特权么?

我捏紧勺子,深了思绪。

薄幸言看我手腾空着勺子,却没喂他,倏然握上我的手,黑眸眺着我,似是诱.惑的,把勺子里的粥吃了个干净。

末了,还将残留在我手背上的米粒,也舔了去,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酥麻,瞬间激荡的我身子都僵直了起来,看着他,却又脸烧热的,不敢动。

“老婆,你又脸红了。”他勾唇,笑得逗弄。

我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脸,却突然被他扣住了后脑,手里的粥碗和勺子应声落在地上。

我被迫倾过身子的同时,他吻住了我。

比起以往的霸道强势,这次他却吻很温柔,就好像对待易碎珍宝一样,浅浅的疼惜着。

向来吻技高超,很会撩拨人心,这样满是柔情的薄幸言,我根本无力招架,甚至连手上的推耸都像是在欲迎还拒的娇羞。

他吻了许久才放开我,我们对视着彼此,平复这有些不稳的气息。

“喜欢么?”他伸手抚上我的唇瓣,笑的勾魂。

被他这么一问,我心更乱了。

我是喜欢,可我不想这样糊里糊涂的喜欢。

薄幸言看我没回应,伸手让我靠在他肩上,脸贴紧了他的胸膛,那份独有的炙热包裹了我。

我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渐渐宁静下来。

“严脂,知道我为什么娶你么?”他突然问我。

“为什么?”我微微抬头,突然很想知道。

他低头看着我,眼神清透的好像能看出所有,“因为你简单,即便经历了那么多事故,你还是像一杯水一样干净。这也是我最喜欢也不最不想让你变的东西。“

我垂眸,直觉告诉我,他在说刚才的试探。

可自我成为向赢那天起,就已经不再似往日单纯,又谈何不变?

我靠在他胸膛上,什么都没说。

半晌,薄幸言突然搂紧我肩膀,长舒了口气,说。

“严脂,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去。你我都不例外。要说让我和你彻底忘掉过去,就是说忘了,也没人会信。但以前柳之之说要给我却没给成的,你都给了。那种进门就有人洗衣做饭,知疼知热,家的感觉,真的无法代替,同样你也是如此。所以,不管怎样,和你在一起生活,才是我薄幸言该有的样子。”

他的话感性又坦荡,就像浅浅溪流,直说到你心底。

我想,他已经猜到,我在门外听到了他和许堔的那通电话了,只是没点破而已。

而我,在经历那么多事后,仅残的那点没被仇恨吞噬的女人心思,已经不在奢求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渴求过那种细水长流的生活。

所以,即便是很想把心底所有的疑惑,都问个明白,看到薄幸言那意味悠长的眼神,我也什么都不想问了。

我瞥见地上的碎碗,从他身上爬起来,脑抽的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你没吃饱吧,我再去给你盛点粥来。”

薄幸言一怔,随即笑着把我拽坐到他腿上,气息暧.昧炙热的撩拨着我耳朵,“是没饱,不过老公吃你就行了。”

说着,他大手轻车熟路的就窜进我衣服里来,不轻不重的揉捏了下胸.前那点敏.感。

我忍不住战栗了下,挣了下身子,“别闹,你身上还带着伤呢。”

“我下面又没带伤。”他笑得邪气,黑眸里已然窜上了两簇火苗,下一秒,就把我压到了身底,大手所到之处,卷起阵阵酥意。

渐渐的,我的身体对他也有了感觉,小寒却像到电流,又窜进了心底。

我咬着嘴唇,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捧起他的脸,“薄幸言,我,我是谁?”

薄幸言停顿了下,缓缓抬起头,那双蕴着欲.望的眼睛,清澈明锐,“我老婆,严脂。”

依旧那么坦然……

我叹气,闭上眼睛,无限深情的吻上了的他唇。

薄幸言眼神讶异了下,随即邪肆的勾起了唇角,加深这个吻,夺回了主导权……

一.夜疯狂,醒来时,薄幸言还在旁边睡着,我起身穿好衣服,去厨房做早餐。

早餐快要做好时,一双宽厚温和的手从身后环住了我的腰,薄幸言下巴抵在我肩上,额前碎发扫在脸上,弄得我痒痒的。

“老婆,昨晚感觉如何?”他声音带着丝慵懒,依旧好听的那么纯粹。

我侧头,看他袒露着的胸膛,很快记忆里就回转起昨晚的每一幕。

我不自在的耸了下身儿,“别闹,快吃饭吧。”

他反而抱紧我,薄唇有意无意的咬着我耳朵,“看来,我下次得努力了。”

我身体一僵,心底又止不住荡起了涟漪。

这时,我手机铃声打破了这暧.昧。

我别开身,接通,是林秘书,她说林曼公司要招聘新模特,要我去做面试审核。

等我到林曼公司时,已经有不少纤巧漂亮的女生,站在等候室等面试了。

然而,面试开始后,第一个进来的人,却让我眉头一紧,讶异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