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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言的否认,让我没再问下去,我也不想让气氛再变得尴尬,可这是却像烙铁一样,深深印刻在了我心上,一直都会散不去。

以至于后来,我恍悟时,也依旧是那么的刻骨铭心,那么的痛。

许堔和毛蓉蓉掐架似的,被冷阎起哄,唱了几首情侣对唱的歌,又新出彩的玩儿回了色子,只不过不比别的,只比喝酒。

以前滴酒不沾的安子皓,也不甘示弱的参与其中。

原来,人真的都是会变得。

酒气未散,我有些晕眩的坐在薄幸言旁边,耳边空放着没人理睬的K歌旋律,淡淡一笑,抬手喝光了杯里的果汁,我和薄幸言谁也没再说过话。

半晌,毛蓉蓉喝的直捂嘴,起身要去卫生间,我不放心想跟着,她没让。

可等回来时,那张脸上,却没了醉意,反而阴郁了许多。

“蓉蓉,怎么了你,去卫生间吃到屎了?”许堔看她脸色不对,半调笑着说她。

“再叫我蓉蓉,我特么就断了你的根儿!”毛蓉蓉拿起酒杯,仰头喝光,啪的把酒杯摔到了许堔桌前,随手又倒了几杯,一口口喝着闷酒。

许堔看不对劲,眼神认真起来,想要安慰他,却被冷阎拉去,继续摇色子喝酒。

我看了眼在旁边抽烟的薄幸言,起身刚要过去,问她怎么了。

就看见包房没关严的门,一晃过去个人影,转而那人影又倒了回来,很不客气的就把门给大敞开了。

“上次被我抓奸在床,这回又和这么多男人玩儿,毛蓉蓉你行啊!”

一身休闲西装的王瑞,怀里抱着个漂亮女人,满脸奚讽的站在包房门前,那眼里的轻蔑和怨气,简直比刀子还锋利。

毛蓉蓉是坐在许堔冷阎他们几个男人中间,可哪里是那种肮脏关系,王瑞这样说,分明就是在故意羞辱毛蓉蓉!

我下意识的横身挡在毛蓉蓉身前,刚想反驳王瑞。

“蓉蓉怎样,是她的自由,用不着你这孙子跑来瞎比比!赶紧给我滚!”许堔腾的站起来,指着王瑞冷喝道。

王瑞阴下脸来,没理许堔,反是怨怒的盯着毛蓉蓉,攥紧了拳头。

“瑞哥,她是谁啊?”看出猫腻,他怀里的女人娇声不满的问他。

“滚!”王瑞猛地耸身推开她,三步并两步走到毛蓉蓉身前,“起来!我要跟你谈谈!”

毛蓉蓉摇晃了下酒杯,冷笑着仰头喝尽,站起身来,看着他,“谈?抱歉!我现在跟狗没什么好谈的!”

“毛蓉蓉!你别给脸不要脸!”王瑞绷紧咬肌,从牙缝挤出这话来。

毛蓉蓉哼笑,“对!我是不要脸!不然也不会跟畜生在一起五年,才他.妈的醒悟!”

这话尖锐的像锥子,却包含了毛蓉蓉所有的痛愤,苦楚。

看样子,毛蓉蓉刚才出去时,就已经看到王瑞了。

我起身,想拉她过来,让薄幸言找人把王瑞赶出去。

王瑞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拽都没拽住,人就被他生生拖了出去。

“我艹你.妈!”许堔炸了庙,砰的砸碎就瓶子冲了出去,冷阎和毕云涛,还有安子皓拿着酒瓶子,紧随其后!

薄幸言怕我受伤,把我紧搂在怀里,也跟了上去。

王瑞把毛蓉蓉拖到了走廊顶头包房去,反扣上了门,直接把毛蓉蓉压到身下,扯着头发强吻她。

许堔手朝门砸碎了手里的酒瓶子,转身直接抄起旁边灭火器,发了疯似的砸门。

我在旁边急的直跳脚。

隔着半透明的门,看到毛蓉蓉挣扎起来,扬手给了王瑞一耳光。

她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倒是王瑞的话,入耳彻底。

“老子养你,是想让你安分守己当老子那双破鞋!哪怕分手了,你也只能是我的!你为什么要这么下贱,跟别的男人鬼混!啊?”

不要了的也不许别人碰,还要别人为自己守节,这简直跟沈傲生一模一样,这种渣男怎么不原地爆炸?

包房门都被许堔砸裂了,冷阎叫来了人帮忙,周围也围上了不少看热闹的。

而王瑞却趁毛蓉蓉反击空挡,狠狠掐住她脖子,再次出口的话,更加恨人!

“你们女人就是犯贱!表面永远都是很爱男人,到最后不还是最先离开的臭表子!”

“砰!”

他话音一落,门就被许堔还有冷阎叫来的人撞开了。

许堔冲进去把王瑞拉起来,一拳把他打倒在了地上。

而这时,跟王瑞一起来的几人,冲进来,各自都抄起了酒瓶子,奔许堔去了。

冷阎和毕云涛挡在了前面,却听砰的一声。

许堔头顶赫然流下几条血柱来,整个人都僵直在了那里。

王瑞趁空挡,一脚就踹在了他肚子上。

原本护着我,不参与的薄幸言,黑眸倏地一眯,用力一甩烟蒂,冲了过去。

等我反应过来,茶几都掀飞了。

两拨人像不要命似的,相互疯狂的攻击着,酒瓶碎渣噼里啪啦迸溅的到处都是。

混战中,薄幸言却对王瑞多了,针对的意味,拳头挥的,属王瑞最多。

看薄幸言手臂被王瑞的人刮伤,流了好多血,我又急又心疼,站在旁边带着哭腔喊出来。

“薄幸言!别打了!”

然而我的声音,却被一个个暴躁的粗骂声,冲散。

许堔被王瑞一酒瓶子砸在肩上,淡蓝色衬衫很快就渗出血来。

“我草你姥姥!”他回身就给了王瑞一拳,连带的过来打薄幸言的人,踹趴下了。

双方打得激烈,不分上下,却也都沾了红。

而被许堔推到我身前的毛蓉蓉,突然眼神一狠,抄起家伙,就又冲了过去。

这时,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转头拿着酒瓶子朝我冲了过来。

我一急,刚向后退开步子,视线就被一个宽大身躯楼罩住。

紧接着玻璃碎裂声音响起,而后耳边就是薄幸言的闷哼声。

呆愣几秒,我忙撑开身子,看他眉头紧锁,痛苦的额头都蕴起了一层薄汗。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他后背,竟摸到了血,顿时慌了神。

“薄幸言,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薄幸言搂着我摇晃了下身形,竟轻笑的摸上我脸,眼神不尽宠溺的说了句,“傻妞,胆子真小。”

警察进来了,在场的人被迫停止了混战。

由于都受了伤,所以就先被送去了医院。

薄幸言背部被玻璃瓶划伤了个口子,医生一点点从他伤口里夹出玻璃碴,我站在门外看的揪心,他却偏像没事人一样,单腿支着手坐在床上,墨色头发遮住微垂的额头,血染透了身上的白色衬衫,显得实在血性异常。

毛蓉蓉手缠好绷带走出来,也处理好伤口的许堔,皱着眉头跟在后面,实在绷不住似的拉她转身,“我说你是不是傻!都把你推到一边儿去了!怎么还冲回来!”

“这事儿都因王瑞而起,也跟我有关,自然也得由我解决。”说着,毛蓉蓉不自在的抿了下嘴唇,“再说,我不冲回去,你早被王瑞那孙子打死了!”

许堔不赞同的舌.头顶了下腮,看着毛蓉蓉的眼神却蕴上了欣悦。

伤都处理完了,薄幸言跟警察在楼梯口那边,也不知说了什么,原本该去警局接受审讯的我们,却只有王瑞那边的人去了。

临走时,王瑞停在毛蓉蓉身前,似是懊恼的说了句,“蓉蓉,我今天喝多了,所以……”

“滚!别逼老子再揍你几拳!”王瑞没说完,许堔就怒气打断,把身上衣服披在了毛蓉蓉身上。

王瑞眼神炯热的盯了毛蓉蓉几秒,转身跟警察走了。

而后,我们也都各自回了家。

打开门后,我扶薄幸言坐到了沙发上,却不小心牵动了他后背的伤口,血又渗了出来。

我赶紧上楼去拿来医药箱,小心脱掉他外衣,用消毒水给他处理伤口。

看到那伤口满是血,皮肉都外翻起来了,我眼泪冲热的一下就滚了出来。

“你说你是不是傻,看见有人砸酒瓶子,还往上上!搞成这样,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