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所谓冤家路窄说的就是我们了。

昨晚才闹了那样的事情,今天就又碰上了,还是在民政局,不知是他沈傲生和韩楚楚心太大了,还是我太衰了,领个证都能遇上前夫和小三。

看着沈傲生眼里的惊讶,我淡然一笑,“沈总,我想你又叫错我名字了。”

估计昨天的事已经给沈傲生不小的冲击,他没再纠结我是谁,反而瞥了眼薄幸言,问我,“那,向副总来这里,做什么?”

“领证结婚啊。”我挽上薄幸言的胳膊,笑的明媚刺眼,“沈总,你不也是么?”

之前毛蓉蓉说了,在我走后,她差点没让许堔用小道消息写死沈傲生。

要不是迫于社会舆论,沈傲生也不会放弃已经准备的婚礼,拖到现在。

这会儿韩楚楚已经有些显怀了,要是再不领证,恐怕还要遭口水战。

沈傲生在我和薄幸言身上,来回扫了两眼,扶住韩楚楚胳膊,没再说什么。

可昨天受了那样羞辱的韩楚楚,却不忿冲我瞪眼,“有些人真是眼瞎,连坏透腔的骚.货都要!真够可以的了!”

猖狂耍横,装腔作势讽刺人,我是习惯了这样欠揍的韩楚楚,可她千不该骂我,还连带着骂薄幸言!

而且,就韩楚楚这骄横任谁都觉得好欺负态度,她迟早会败在自己这张嘴上!

我冷扫过她,皱眉看向薄幸言,那张脸已然蕴上怒色。

我不想他在大喜的日子,因为跟这种渣滓犯冲突,惹的不愉快,眼神安抚的挽紧了他胳膊,转头语气讽刺的冲韩楚楚笑着。

“我不知道韩小姐为什么又辱骂我,但反观韩小姐的行事作风,沈总不也还是要你呢么,难道他也眼瞎了?”

“你!”韩楚楚气的憋红了脸,却找不到任何词来反驳。

薄幸言哼笑鼻息,转头温和的看着我,“阿赢,进去吧,别再跟智障浪费时间,免得也被拉低智商。”

确实,韩楚楚要是再不收敛收敛性子,就算在镜头前装的再好,也跟智障没什么两样了,而我面对他,也的确够浪费脑子拉智商的。

收回视线,我故意很亲密的靠在薄幸言肩膀上,笑着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才知道今天是9月21,都取‘就爱你’的好寓意,所以登记的人特别多。

原以为要排队,老远却迎来位工作人员,恭敬对薄幸言说道,“薄先生,冷总已为您准备好了贵宾服务室,请跟我来。”

冷总,说的该是冷阎,他都知道薄幸言要跟我领证了,那薄幸言应该早就准备好了,也难怪他今早突然穿的这么正式。

我转头看向搂着我,往里面走的薄幸言,对这种特殊待遇,他显然习惯了,说到底,是他交心的朋友多,让他没钱也过着有钱人生活,这点让人羡慕,也说明他人品够好。

许是韩楚楚被我们的特殊待遇刺激到,工作人员刚接过薄幸言手里的户口本,就听隔壁传来吵闹声。

我透过玻璃看到她叉着腰,大骂沈傲生废物,质问他为什么我们能来贵宾服务室,他们却只能在普通服务室办结婚证?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他有何用!

昨天就被岳丈当众甩了脸子,现在又受韩楚楚这样的羞辱,是个男人,都会动怒,反驳回去。

可沈傲生却左右围转着韩楚楚,低声下气的哄她别生气,小心动了胎气。

蓦地,我想起了当初,我和沈傲生十指紧扣走进民政局,他说永远不会背叛我的时候,他也是一脸哄宠。

如今恍如一梦,我用尽所有的真心和好,对得起他说那句话时的哄宠,他却彻彻底底背叛了我,去对其他女人卑躬屈膝。

果然,人都是犯贱的,如果有一天他所有男人的尊严都葬送在韩楚楚这里,那也只剩一句,活该了!

“别再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伤神了。”

薄幸言倏然伸手拦住我肩膀,眼神深沉而又抚人心,“现在你嫁给了我,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后盾,不管是对事还是对人,你都可以趾高气昂,横着走。”

我看着他,唇角漾起了丝笑意,很暖很欣慰。

随后,工作人员办理好了结婚证,我接过来,有些恍惚。

跟薄幸言相识五个月,没想到只当他娶我是一句戏言,现在竟成了真,简直跟做梦一样,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以为这就是我的幸福,又义无反顾的赌上了爱,然而此刻我却不知道,幸福来的太快,未必是件好事……

我们离开时,正巧韩楚楚从普通服务室出来,差点撞到。

她心里火头正盛,看到薄幸言搂着我,看着很是恩爱甜蜜,又尖锐了嘴脸,“不过是嫁给个臭卖鱼的,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简直可笑!”

比不过就讽刺,到底谁可笑,显而易见的事。

我不想理睬她,想走,薄幸言却顿住了身子,搂紧了我,冷眺着她和沈傲生,“嫁给我这个卖鱼的,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向赢生于富贵之家,又是林氏银行行长夫人的干女儿,不用飞上枝头也是凤凰,而你,跟她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林氏银行我听过,算是比盛丰还要厉害的私人企业银行,但,我什么时候是林氏银行行长夫人的干女儿了?

我看着薄幸言,心里直画魂儿,韩楚楚却不信的冷哼了一声,眼神却逐渐变得嫉妒和不甘心,连沈傲生看着我的眼神都有了探究跟疑惑。

很明显,他在分析这件事的真假,如果是真的,以他利益当先的作风,别说我是严脂,哪怕是他杀父仇人,他也会找契机上位,谈合作。

可我心里知道,这是薄幸言为了打韩楚楚脸,演的戏,并不是真的。

倏地,薄幸言转头,眼神温柔的看着我,“早上林夫人来电话说要来盛丰,估计这会儿应该到了,我们走吧。”

我嗯了一声,刚转身沈傲生叫住了我,说是有事想请教我。

说是请教,可没有别的心思,就不叫沈傲生了。

转头,我让薄幸言先到外面等我,而后在他把韩楚楚哄到车上去以后,跟他进了旁边休息室。

“沈总,要请教什么,说吧。”我坐下来,直接开门见山。

沈傲生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也坐了下来,也没绕弯子,“严脂,我知道你恨我,但装别人这种事,真的挺无趣的。毕竟戏演多了,可就圆不回来了。所以,我还是那句话,离薄幸言远一点,免得自掘坟墓!“

我手指摩擦着沙发扶手,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知道他这是在套我话,顺便刺探下刚才薄幸言那话的真假,可我真那么好中招,就不是现在的向赢了。

“我实在不懂,为什么沈总总是说我是严脂,还说这样让人不解的话,难不成这个叫严脂的,对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又或者逼死了你全家,才让你这样念念不忘的?”

我故作疑惑了表情,所说的话却句句带血。

沈傲生一听,脸果然变了,狠狠捻灭烟头,站了起来,“严脂!你别在这跟我装傻!我告诉你,就算你伪装成向赢回来,以你的心性和实力,根本就没法跟我斗!我劝你趁早收起那套,在我眼前消失!”

沈傲生越是这样,我就越是不承认,偏要气死他!

是以,他怒,我反笑,悠然站起身来,“既然沈总依然认为我是严脂,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再见。”

恰时,来了个电话,看到是毛蓉蓉,我勾起唇角转身,“干妈,我这就回盛丰。”走了出去。

到了薄幸言车上,我卸下了伪装,看着手里结婚证上,我和他的合影,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倏地,薄幸言抓住我拿着结婚证的手,邪肆了笑意,“怎么,后悔嫁给我这个卖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