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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数十亿的大工程,说起来简单,实行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我和王秀以及辰玥,带着一个公司数百号人,连同武氏与富成,加起来数千人,忙活了大半个月,才勉强开了个头。

将所有的事弄出个头绪来,列出议程,摆到了正题上,转眼间已到五月,忙碌中的日子,总是飞快的,期间家里还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让我回去一趟,可是实在没时间。

现在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我打算过两天,便回去一趟,刚刚忙完一天的是,披星戴月的走在街头,王秀那货和辰玥打得火热,把我这个单身狗一下子就扔到一边去了。

这不吃饭这种事,我也只能是一个人了,毕竟电灯泡这种事我是做不来的,不过却有一个人,很喜欢做,那就是武悠然。

不知道怎么回事,武悠然老喜欢,破坏王秀的好事,和王秀对着干。不过一个吻而已,我也是服了,每次都将王秀搞得灰头土脸的。

不过他自己的事,只能他自己解决了,我也无能为力。吃完饭,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忽然有些想女人了,想罗琳,想韩筱,想于靖……

我这是寂寞了啊,没想到我也有寂寞的时候,实在悲哀,把头埋在枕头里,我强迫自己入睡。

好不容易熬到了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状态,电话忽然响了,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这几天来,电话真的把我接怕了,一天好几十个电话,我都起了要找个秘书的心思了。

不然这么下去,我非得被累垮不可,拿过手机一看,是王秀的还好,就怕是什么要紧事,都这个点了,睡觉还是比加班好。

“阿秀,这么晚了,不好好享受你的良辰美景,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我接通电话调侃道。

“你是杨意?”电话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霍然坐起身,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是。”

“那么接下来的话,你听好了,我只说一边,七号码头,十五号废弃仓库,一个人来,不然……”

“唔……”一声痛哼。

我听得出来,是王秀的,王秀被人抓走了,不等我再问话,电话已经挂了,我睡意全无,杀意弥漫,急匆匆穿好衣服便出门了。

我的第一想法是,王秀被北辰的人抓了,那么辰玥呢?在路上,我拨通了辰玥的电话。

“杨哥。”电话那边的辰玥声音朦胧,听起来已经睡了。

我眼底闪过一抹疑惑,接着问道:“你在哪里?”

“我在家啊?”

“那王秀呢?”

“额,”辰玥有些害羞,顿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他还没回来。”

“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我俩吃完饭,他接了个电话,说有事便离开了。”辰玥觉得杨意好奇怪。

“开门,我在你家门口。”打电话的时间,我已经到了,王秀为自己买的公寓外,这货也不愿让女人跟着自己受苦,带着辰玥回来后,咬着牙买了一套不大的公寓,搬出了地下室。

“嗬~”辰玥握着电话发出一道怪声,她凌乱了,杨意先是再三确认王秀在不在家,然后大晚上的让她开门,这未免……

再三犹豫,辰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打开了房门,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刹,我直接欺身而进,一把扼住了辰玥的脖子。

将她抵在了墙上,辰玥拼命挣扎,可是她那点身手,在我面前完全不够看,她被我掐的满脸通红,眼中惊骇不已。

“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如果有一句假话,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明白没?”这里是十五楼,扔下去便是尸体一具。

辰玥吓得不说话,我只当她默认了,接着问道:“王秀被抓,和你有没有关系?”

辰玥嘴巴开合想要说话,可是喉咙被我抓着,说不出一个字来,我意识到之后,便松开了手,辰玥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使劲儿的咳嗽。

“王……咳……秀,怎……么了?”辰玥结结巴巴的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我面沉似水,这个女人给我的印象很不好,虽然不知道王秀怎么和她搞到一块儿去了,但是我还不能接受她。

因为在我看来,任何人在她心里,都有一个价位,是可以进行交易的,王秀被她卖掉,不是没有可能。

“王秀出事了吗?”辰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问道。

“他被人抓了。”我很不信任的看着她。

“你怀疑和我有关?”这个女人并不笨。

我默认了。

“不是我做的,我是他的女人,没有理由,而且如果是我做的,我还会留在这里吗?”辰玥眼里的焦灼,毫不掩饰,她也很担心王秀,不知从什么时候,她的心里也有一道人影了。

“逻辑是最骗人的,所以不要和我谈逻辑,我要看证据。”

“我没有。”辰玥没有什么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目光一寒,怎么做?王秀我是一定要救的,不用将任何理由,这一去生死难料,可是怎么处理这个女人呢?

我也不希望这件事,和这个女人有关系,可是我不希望在我走后,身后冷不丁射出一支暗箭,这些天来,辰玥从王秀哪里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万一我一去不回,后果难料,所以我最终做了一个不得已的决定,我收走辰玥身上所有的通讯工具,然后将她锁进了客房之中。

做完这些后,我不理辰玥激烈的反应,直接转身下楼,开着王秀的那辆大众,赶赴七号码头,那是鹭岛的一个贸易码头。

只是这些年有些荒废了,远没有排在前面的那几个码头,那么鼎盛。我不是没有想过找人求助,可是我现在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找谁?怎么找?

万一王秀遇难呢?我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夜里的码头很安静,没有白日里的忙碌,只有几盏孤零零的探照灯亮着。

我在码头外停下车,刚下车,就有三个人从暗处冲了出来,三把黑黝黝枪口顶着我,我很不习惯,被人用枪指着前进,这种感觉更是难受。

我被带到了十五号废弃仓库,百十平方米的小仓库里,灯火通明,完全没有一点废弃的样子,门口有人把守。

王秀被用绳子吊在一根钢制横梁上,低垂着头,看不出来有没有受伤,仓库里面也有十几个类似保镖的人,这些人训练有素,远不是以往遇到的那些乌合之众可以比的。

有如此身手的人,我想到了外省帮,可是那些人用的是刀棍,而这里的一个个人,明显是带了枪的,压根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

仓库的正中央,有一把简陋的椅子,椅子上做了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一身灰色便装,带着金边眼镜,整个人不怒自威,坐在哪里什么不做,都流露出一股迫人的气势,这是久居上位的人才有的。

我想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了,真是大意了,我在被人带到那个人身前时,有人前来搜身,被枪顶着,我只能配合。

手臂上缠着的乌鞘短刀被搜了出来,那人抓住刀柄,就要抽出来一看,我伸手按住了他的手,我的刀只能我拔。

那人可不简单,力气很大,我俩较上了劲儿,一时间僵持不下,就在那个人将要输时,我被人用枪一捅,只好松开了手。

那人拔出短刀,用刀身在我脸上拍了拍,笑得肆意至极,而我看他时,却像看一个死人,我保证今天晚上,他必须死。

“小五,你怎么能对我们的客人这样呢?还不快道歉。”那个老人淡然开口。

“对不起咯!”那个叫小五的男人,满脸戏谑的说道,根本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

我却懒得理他,越过他走到离那个老人五步远的地方问道:“不知您怎么称呼?”

“石远,别人都叫我一声石老,可是我觉得我并不老,哈哈……”石远表现的很是平易近人,仿佛谈话的地方不是在这么一个简陋的仓库,而是在办公室里,我与他也不是这般关系,而更像是老朋友。

“石老。”我向此人低头,算是打招呼,势比人强,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不算什么。

“行,挺识相的小伙子,看到你这个人,比我想象中的可要好太多了。”石远说话的语气高高在上,仿佛是对着一个蝼蚁。

我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静观其变,眼前这人在鹭岛的地位可不低,他是当初保邹旬的那几个人之一。

邹旬手里自然也有他的把柄,而如今,这个把柄到了我的手里,王秀也用它做了几件事,比如拿到了那块地的批文。

也因此惹上了这群人,这大概就是他们的报复吧,只是我不知道他想要拿我怎样?从目前这架势来看,不像是要我的命,因为要杀我的话,用不着这样,而且会很麻烦,鱼死网破,我手里还攥着他的把柄呢?

当初他们可以不遗余力的保邹旬,那如今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杀我,所以在我进来猜到了他的身份之后,我心里大概已经有谱了。